那老鼠很大,看起来至少得有四五斤重,一双眼睛正冒着红光死死的盯着我看,然后...对着我龇了龇牙唧唧叫了几声,一个爆冲就朝我飞了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慌忙躲闪的同时直接用五帝剑将它的老鼠头直接给砍了下来...
冥青封一惊,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委屈:“我要是不杀它,它就要咬我了!”
冥青封连忙解释道:“不是,我不让你杀它是因为这东西成精了,你就这样杀了它会引来很多麻烦。”
“这只老鼠吃了人肉再过不久就能修炼成人型了,如今你杀了它就算是毁了他的道行,灰仙这一脉最是睚眦必报,若是由我来解决它你也能省去很多麻烦。”
“不过也没事,你现在也差这一个麻烦了,这次你表现得很好,临危不乱还能一举将其斩杀,比起刚认识时,你确实进步很大。”
我沉默了一下:“管他什么仙,今天是它先来招惹的我,不仅突然袭击我,还毁了芳姨的尸体,简直不可饶恕。”
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和那只脑袋分家了却还在微微蹬腿的鼠精,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我奶奶跟我说过,还未报丧下葬之前肉身被老鼠或其他动物吃了的人,来世身体会不健全且多灾多病,这是真的吗?”
冥青封点点头,我一听更恨那只吃了芳姨血肉的鼠精了,直接一把火将其烧了个干干净净,在熊熊燃烧着的烈焰中,我隐约还听到了老鼠凄厉的惨叫声!
我不觉得恐怖,只觉得畅快极了!
看着芳姨和赵帅的尸体,我心中充满了难过,这世上对我好的人,又少了两个...
往生咒是冥青封替我念的,他说他来念的话效果会更好,下辈子他们也会过得比这一世要好要幸福。
我想了想,大抵是因为他的身体加持吧!
最后我们俩觉得将他们母子火化了,也算是尘归尘土归土了,他们这短短的一生算是画上了句号。
等处理好芳姨和赵帅的事情后,已经快正午了,太阳很大。
我们没停歇,打算直接就去乔老太婆家的,可是刚出门,我便撞到了一个头带一顶竹帽,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腰间挂着一个大葫芦的人,他的帽檐压的很低我看不清他的长相,可这人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大概猜到他是谁了。
他没抬头,只说了三个字:“跟我来!”
略微沙哑的声音,好像喉咙被塞了棉花似的,这奇怪的声音语调让我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直觉了...
我没说话,他也没有等我回答,说完后便径直往前面走去。
我突然不是很确定他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正犹豫着,一旁的冥青封却语气淡淡的说道:“跟他走。”
他声音虽然淡淡的,但却是不容置疑的态度。
他都这么说了,那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乖乖跟上了咯!
那人一直带着我们出了村子,一直走到了村口不远处的池塘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我和冥青封站在离他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双方保持着沉默,谁也不愿主动打破这奇怪的氛围。
过了良久后,那人突然摘下了头上的竹帽转过身了笑着开口道:“柳丫头,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吗?”
声音正常,身高正常,酒葫芦正常,一切都正常,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凌霄老道,沐白和陆翎的师父,很显然,刚开始那沙哑难听的是他故意伪装出来的。
我点点头:“记得,您今天来找我,是因为什么?”
凌霄老道沉默了一下:“因为你爷爷。”
我懵了:“我爷爷不是早就去世很多年了吗,他怎么了?”
我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他接下来说的让我无法接受。
凌霄抿了抿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酝酿了一下后他说:“你爷爷还活着,我在三天前曾看到过他还与他交过手!”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追查你奶奶的死因,最后一条线索指向了三岭村。”
轰!我感觉自己被一道天雷劈中了一样,我虽然知道爷爷的死没那么简单,可现在突然有个人跟我说爷爷没有死,还亲眼看到过他,这多少让我有些无法接受。
我下意识转头去看冥青封,他没说话,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我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这件事了。
沉默了良久后,我还是问道:“您是在哪里看到他的?”
“在三岭村,我看到他和乔老太在一块儿。”凌霄老道有些难为情的开口。
这句话直接将我惊得外焦里嫩,我做梦都没有想过爷爷不仅还活着,竟然还跟那乔老太婆扯上关系!
虽然很震惊,但是...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凌霄老道吗?
长得一模一样又怎样,谁知道是不是那些脏东西假装的呢?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我,但是没关系,你看完这张照片后你就知道了。”凌霄老道说完将一张发黄老旧的照片递给我。
上面竟是爷爷年轻时和另一个女人的合照,两人都还穿着婚纱照!
我整个都惊呆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抓马剧情??!
爷爷跟奶奶在一起之前曾结过婚?
而且...这结婚对象还是乔老太婆?
呵呵...这玩笑开得挺大的哈...
我不想相信也无法相信,可是...我又忍不住想到每次乔老太婆说起我奶奶时对她怨恨嫉妒的神情,提到爷爷时却是一副又爱又恨的模样...
我尽量克制住崩溃的心情,咬着后槽牙问道:“您知道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我还是不相信这是真的,我要亲自去问问他。”
如果爷爷真的是假死,那他对奶奶对这个家呢?是什么感情?
凌霄老道抿了抿唇:“我一路跟着他们从三岭村到了石头村,你爷爷发现我跟着他们后,还将我打伤了,你...多加小心。”
说完也不等我作何反应便重新戴上竹帽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