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那就还要在这里待三天...
和冥青封回去后天刚好黑了,还是跟之前一下,他打坐调息我睡觉养胎,中间我曾醒来一次是被风吹醒,这个房间的窗户是那种老旧的木头加玻璃那种,许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玻璃已经全部掉光了,只剩个光秃秃的木框架子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迷迷糊糊的我又继续睡了,睡到一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噩梦,梦里梦到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垢,全身鲜血淋漓的女人留着一双血泪站在我的床头,背上还背着一个婴儿,一言不发的瞪着我...
她没有伤害我也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就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我。
当我在梦里一睁开眼,那奇怪的女人的脸猛地在我眼前放大,几乎是跟我脸贴脸的那种,吓得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刷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还有在床脚打坐的冥青封,原本紧绷的情绪逐渐稳定了下来。
呼...还好只是梦。
我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了,可水在客厅里,我有些抗拒一个人出去,总觉得那老婆婆怪里怪气的,因此我碰了碰冥青封想要他去给我打点水。
推了一下,没推动,我没多想又推了一下,结果!
冥青封竟然一头栽下了床,还是脸着地的那种!
我嘞个去...
这是什么情况,他也没告诉我打坐时会这样啊,关键是...还脸着地了,完蛋了...
我帅气的老公啊!
我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赶忙下床去扶他,当我把他翻过面来时,那张帅气的脸竟然变成了今天我捡到那张钱上面印着的女人脸!
此刻,女人正流着血泪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啊!!卧槽了!”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我直接一拳头打在了那女人脸上...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在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都是粘糊糊的汗。
????
卧槽...梦中梦。
我愣愣的看着屋顶上爬满了瓦片的蜘蛛网,晕乎乎的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全是刚才梦里冥青封突然变成全那双眼血泪满身污垢,浑身鲜血淋漓的女人...
我默默的掐了自己一把...
嘶...疼死了。
是现实,不是梦了。
可...当我一坐起来不经意间看到地板上的东西时,我直接就头皮发麻了。
是那张钱!
那张背面印着头带旗头的女人,灰白灰白的头像就那样瞅着我,不知道是精神高度紧张的原因,我好像...还看到她朝我眨了眨眼睛。
这一下我是真的绷不住了,一巴掌呼在了冥青封肩膀上:“醒醒...你不是说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那张钱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冥青封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睛,一脸狐疑的看着我:“怎么了?大半夜不睡觉抽什么风呢突然打我?”
我瞪了他一眼指着地上的钱:“我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呢!”
冥青封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钱,眉头皱了皱:“那应该是有什么心事未了,你去门口给她烧掉纸钱试试。”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无奈的照做了,还真别说,纸钱一烧完等回屋的时候那张钱就已经不见了。
折腾了一番后天也差不多亮了,可外面却下起了小雨,等吃过饭后又晴天了。
冥青封最近调息得不错,他现在已经能自如进入戒指了,不过也仅此而已。
距离血月还有两天,漫无目的的我实在是闲得浑身难受,忽然,门外响起了小孩子的叫声:“神仙姐姐,神仙姐姐,你在吗?”
我有些好奇的探头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被冥青封救下的小女孩,此时正一脸紧张的在门外探头探脑的,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害怕。
一看到我出来那小女孩开心激动的不得了,拉着我的手就要走,我皱了皱眉将手抽了回来:“你找我什么事情?”
小女孩讪讪的低着头,然后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神仙姐姐,求求你救救我阿爸吧,阿妈说阿爸快死了,我不想变成没有阿爸的小孩,求求你了神仙姐姐!”
我虽然很同情她,但在这个村子里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敢一个人独自前往,想了想我询问戒指里的冥青封:“要去吗?”
冥青封想了想然后只说了一个去字。
好吧...既然他都说了要去,那便去看看吧,论逃跑我还是很在行的。
看到小女孩的家时,我是有些惊讶的,因为他的家庭条件跟村里的人都格格不入,别人都是黄泥巴瓦片房,就他家盖了一个一层的红砖房。
不过秉着少说少问的原则我也没多嘴打听。
小女孩还没进家门呢,就开始扯着嗓子喊:“阿妈!阿妈!快出来,神仙姐姐来了,阿爸有救了!”
闻声走出来一个掩面哭泣的女人,看了看小女孩又看看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四婆婆说您是来救我们的,我昨天远远见过您,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吧,他...他快不行了!”
我虚扶了一下女人,叹了口气安抚道:“你先带我去看看他情况怎么样再说吧,只要人还没咽气,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女人一听忙不迭起身将我迎了进去,才刚踏进房间,我就闻到一股恶臭腐烂的味道...
这...情况不太对啊...
当我看清男人的真面目时,也不由得吓了一跳,只因他瘦得实在不像话,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偏偏男人身上裸露出来的地方没一块好肉,正发浓发烂...
而那发浓发烂的伤口上还隐隐长出鱼鳞似的东西,散发出腥臭无比的味道...
女人见我久久不说话有些急了:“仙人,我家男人他还有救吗?”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毕竟一开始承诺要救的人不是我...
我没回答她,只将看到的一切快速的说给了冥青封听,冥青封听完后沉默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