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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当前星海市境内,仅存下来的几个手头上还算有点本钱可以用来搞投资的商人。

许家父子为了能够继续在这片土地上苟活,伺机寻找再次崛起的机会,这段时间,,他们可没少跟北城区的军方打交道。

关于凌嚣的事情,三人自然也托关系专门打听过。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小小的八卦新闻,便直接打消了他们意图投靠这位南城区霸主的念头...

那个经常陪伴在凌嚣身边,疑似他女朋友的人,竟然叫沈甯!

完了...

那一刻,许家父子的心都沉到了谷底。

老天爷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跟他们开了一个非常悲催的玩笑...

一个全家上下,都最为看好的后台...

结果现在却突然爆出,对方的话事人居然跟他们有着杀父弑母的死仇...

即便那时的沈甯还被蒙在鼓里,可他们仍然不敢去赌,毕竟,命只有一条...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比起每天战战兢兢,提心吊胆的生活在仇人的眼皮子底下,生怕哪天就会有一把刀狠狠地从身后捅过来...

到时候死得窝窝囊囊不说,甚至还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他们宁愿留在鱼龙混杂的北城区里,不惜散尽家财,使出浑身解数,只为求得军方的庇护...

对于今天这样的局面,父子三人不是没有预料过,可当他们察觉过来时,一切都晚了...

当初,为了抱紧军方的大腿,许星河可谓是煞费苦心,把名下的所有船只都交了出去,导致现在哪怕想出海逃走,也已经办不到了。

况且,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其他地区的生存境况都非常糟糕,远远比不上星海市安稳。

无奈,三人只能继续留下来,每天忐忑度日。

为了降低存在感,他们做起事来都比往常低调了许多,无论见到谁都是客客气气的, 摆出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

就这样,两个多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就在几人放松警惕,觉得沈甯这个隐患将不再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时,一个叫孙睿的家伙,骑着飞龙丧尸,找上门来了...

直到这一刻,亲眼看到沈甯阴沉着脸,正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冷冰冰的盯着自己时,许文杰才彻底意识到,他们一家子都错了...

三人严重高估了他们在军方眼中的份量,更严重高估了军方在凌嚣眼中的份量。

今夜...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对于许文杰此时表现出来的惊愕,凌嚣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他,开门见山道:“说,把当年害死我岳父岳母的事情,统统交代出来。”

岳父岳母?!

许文杰一听到这两个称呼,心底瞬间一片冰凉...

得,这下仇恨值是彻底翻倍了,任何的狡辩,在这两位狠人面前,都是自己的催命符...

就在这时,凌嚣和沈甯背后的房门忽然再次被推开...

二人都没有回头,可跟他们相对而坐的许文杰,在看清楚进来的东西后,倏然瞪大了眼睛,面露惊恐道:“丧...丧尸!”

没错,就是丧尸...

而且还是十几头拿着各种冷兵器的小丧尸。

像菜刀,电锯,狼牙棒什么的,都带来了。

而这些玩意儿,显然就是接下来,准备用来招待他们许家父子的刑具...

“不!不不不...凌先生,您这玩笑可开不得啊。”许文杰心急如焚,扭动着身子,想要往后退。

可刚挣扎几下,他就摔倒在了地上。

眼看凌嚣不为所动,许文杰只好忍着疼,向沈甯哀求道:“小甯,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住口!”沈甯怒喝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起身恶狠狠的瞪着许文杰,“不许叫我小甯...你们这三个人面兽心的畜牲不配!”

“许文杰...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差点被人拐走吗?”

闻言,许文杰面色动容,眸中流露出些许愧疚...

“那天是我爸,用胳膊硬扛了人家两刀,才把你从绑匪手里救出来的!”沈甯咬牙切齿,气得眼睛都红了,“可你呢?”

“竟然亲手把我爸妈活活撞死...你还算是个人吗?!”

许文杰被吓得浑身颤抖,他原本抱着的那点侥幸心理,已然在沈甯那蕴含杀意的质问声中,被完全击溃了。

他耷拉着脑袋,不知该如何开口狡辩...

在等了几秒钟后,凌嚣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扭头看向沈甯,“老婆,这家伙冥顽不灵,死不悔改,依我看...还是先让他吃些苦头吧。”

“等到这家伙的双手双脚全被砍得稀巴烂,估计到时候,他也就老实了。”

此话一出,正在想对策的许文杰再也淡定不了了。

还不等沈甯说些什么,他便大声哭嚎道:“不要啊!不要这么对我!”

“沈甯,别忘了你是警察啊,就算我是嫌犯,你也不能动用私刑啊。”

“你这样做,不仅是在给自己抹黑,而且还是在给警察抹黑,更是在给沈叔叔抹黑!”

听罢,沈甯神色微变,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似是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一旁的凌嚣见状,哪儿能容忍许文杰这个小人对他的媳妇进行道德绑架。

他果断伸手,与沈甯十指相握,柔声安慰道:“放轻松,阿甯,凡事有我在呢。”

一瞬间,沈甯身上的煞气消散了许多。

她深深地看了凌嚣一眼后,随后微微点头,坐回了位子上。

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许文杰,像你这种恩将仇报,冷血无情的狗东西,也有资格在这儿跟我们谈人权,谈法律吗?”凌嚣冷笑一声,一脸轻蔑的俯视着倒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的许文杰,“今晚,是阿甯最后一次当警察...放心吧,她不会对你动私刑,也不会允许别人对你动私刑。”

听到这儿,许文杰暗松一口气。

可是,还不等他多庆幸一会儿,凌嚣突然面色一寒,意味深长道:“不过,你可别忘了,法律这种东西,一直都是用来约束人的。”

“但从来都约束不了畜牲...更约束不了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