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对付两个敌兵,尤其这些敌人还在整理辎重,准备和大军一起撤离,弩箭配上雁翎刀还真是没费什么事。
从开始到结束,也就一盏茶的工夫,此刻萧慕言正慵懒的靠在营帐上,津津有味的看着关辅臣和耶律三奇的对决,至于燕北山则是靠在另一边,也是兴趣盎然的欣赏着。
“六叔,累了您就说一声。”
“用不着,杀个小野驴而已,也就是六叔我上了年纪,不然早就砍下他的驴头了。”
对面的耶律三奇早已火冒三丈,大白天的自己这一万将士居然被措手不及的杀了个一干二净,重点是连个信都没传出去,如今又被这不知身份的一老一小如猴子般戏耍。
“那个耶律三奇是吧,你这手下都死光了,你回去也是立马被砍头的罪,你要是聪明点,不如直接把头伸过来,让我六叔痛痛快快来上一刀。”萧慕言无赖至极的说道。
不待耶律三奇开口大骂,燕北山便抢着说道:“关老将军速战速决,省得他骂人。”
闻听此言,关辅臣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手中大刀挽了一个刀花斜斜砍向耶律三奇侧脑,耶律三奇立即抬刀格挡,不曾想老将军只是虚晃一刀,只见其将刀突然换到了左手,迅速无比的在耶律三奇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三尺长的口子。
“好一招左手刀。”萧慕言拍手赞道。
“我不是说了吗,关老将军,宝刀未老。”燕北山严丝合缝的接道。
“行了,跟你们俩比我这点功夫根本不够看,也就能在战场上杀几头野驴而已。”边说着话,关辅臣一刀把耶律三奇的脑袋砍了下来。
悬崖边此时已趴满了神兵营的战士,手中握着北元军的弓箭,每隔一丈还放着一块大石头,一群人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北元大军的到来。
“时间太仓促,要是能砍些树就更好了。”关辅臣一脸可惜的说道。
“六叔,已经杀了小一万了,如果还能再埋伏上一波,这便宜捡的还真是不小,也就是燕大将军指挥有方,不然耶律青山的便宜岂是能轻易捡到的。”萧慕言悠然说道。
“十二年前,那时我只是一个校尉,没有资格和耶律青山交手,今天怎么着也得送他一份拿得出手的见面礼,必须让北元清清楚楚的知道,咱们燕北军不是他们想惹就能惹的。”此时的燕北山一副大将之姿,无比的豪迈。
不多时,巨龙般的队伍,出现在了视野中,负责在半路截杀传令兵的李老五也带队返了回来:“秉大将军,一共做掉了六个传令兵,虎啸军这么久没得到信,可能已经有了防范。”
“嗯,静观其变就是。”燕北山说完,转过头又对萧慕言说道:“如果耶律青山发现了咱们,派人绕到后山再爬上来起码要两个时辰,如果人少咱们就直接干掉,要是人多咱们就沿着小路直接撤走。”
燕北山说完,萧慕言当即就明白了,原来山中有一条不为北元大军知道的小道,昨晚燕北山和神兵营就是从这条小道,神不知鬼不觉穿过来的。
尤其刚刚还见识了神兵营的战力,萧慕言对燕北山越发的刮目相看,心中不由感叹:难怪在他年纪轻轻的时候,爹就把大将军印交给了他。
正在萧慕言感叹的时候,上下的北元军却停了下来。
“军师,看来驻扎在峭壁上的将士已被燕北军杀光了。”耶律青山淡淡说道。
“嗯,已经有半个多时辰没有收到传令兵的信了,燕北山还真是不容小觑啊,居然一声不响就把一万人给吃光了。”徐应坤悠然说道。
“是啊,而且是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难怪萧规缇会让他统领临门关,咱们还真是遇到了一个好对手。”耶律青山赞叹道。
“是啊,主公,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如今明摆着咱们不进去,他们不会走,天也快黑了,咱们索性就在此安营扎寨,明天天亮之后,到时候再派重兵上山便是。”徐应坤朗声说道。
“传令各营就地安营扎寨,紧密巡逻以防敌人偷袭。”耶律青山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叫来传令兵,淡淡说道。
看到停在远处迟迟不在前行的北元大军,关辅臣轻声说道:“看这架势,他们是打算就地安营扎寨了,应该是等明天天亮再派兵上山。”
萧慕言听闻淡然说道:“耶律青山不愧是成名已久的大将军,还真是狡猾的狠。“
燕北山轻轻笑道:”终归是小伎俩,被耶律青山一眼看穿不足为奇,如今已经没有便宜捡了,等夜深了咱们撤回去就是。“
接下来,山上山下倒是一片和气,北元大军安营扎寨、起灶做饭;神兵营更加省事,直接从死去的北元军营帐中翻出了干粮。
弃城,于小懒正懒懒的躺在摇椅上目不转晴的看着窗外,如今他已到了十几天。在这些天里,他办了两件事:一是秘密见了南海一面,告诉了他公子交待的事情;第二件事就是一直待在客栈里,除了吃饭之外,剩下的时间都在躺着。
还好他很懒,要是换做别人估计早就憋疯了,如今金满楼也被盘下来了,可是他始终没有见到南桥,确切的说是南桥连一面都不想让他见。
但是,于小懒永远是于小懒,他不但不气馁,反而很乐观,因为二月初六公子大婚,南桥作为二人的妹妹定然会去沂州,他坚信以他的魅力,经过一路的陪伴,定然会让南桥对她青睐有加。
正在幻想的于小懒却突然坐起身,直直的盯着大街上一个方脸的男人,下一刻懒懒的于小懒瞬间蹿了出去。
入夜,于小懒跟着方脸男人来到了一处民宅,发现屋中没有他人之后,于小懒毫不客气的先是一脚踹断了他的腿,又快如闪电的卸掉了他的下巴。
腿部剧痛却又喊不出声的方脸男人,躺在地上双手抱着腿,满脸惊恐的看着似曾相识的于小懒,禁不住的哆嗦起来。
于小懒蹲在他的身边,懒懒说道:“一次机会。“
方脸男人立马点头如捣蒜,于是于小懒又快如闪电的接上了他的下巴,不待他叫出声,照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巴掌,同时冷冷的说道:“忍着,别叫。“
方脸男人立马闭上了嘴,咬着牙忍受着断腿的疼痛。
“记得我吧?”于小懒和外人说话一般不超过四个字。
看到于小懒又抬起的手,男人立马点头。
“说说吧。”
虽然这次只有三个字,但方脸男人显然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张开嘴咬着牙说道:“那晚有个人给了我俩银子,让我俩去那家饭馆,按照他交待的话闲谈,只要引起你们的注意还有赏钱。”
“你是骗子?”
男人实在是不敢撒谎,无奈的说道:“大侠饶命,我也就是平时骗点小钱...”
听到小钱两个字,于小懒二话不说把方脸男人的另一条腿也给打折了,然后顺手又是一巴掌:“忍着,别叫。”
方脸男人一手捂住一条腿,牙都快要咬碎了,却愣是没敢叫,只是汗流满面的哀求道:“大侠,小的真没有骗你,真的只是小钱,不然我...”
还没等他说完,于小懒一巴掌将他扇晕了过去,懒懒的说道:“信你了。”
话刚说完,于小懒再也不看被他留下一命的小骗子,懒懒的离开了民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