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萧慕言和楚辞回到沂州城的时候,已是梁国新皇登基后得第四日下午,楚辞径直回了燕北王府,而萧慕言直奔绣花厅而去。
当百里浮玫看到突然回来的萧慕言,冷若冰霜的俏脸上立刻绽放出娇羞的笑容,而做梦都想媳妇的萧慕颜,则是直接将媳妇抱进了怀里。
“别闹,外面那么多人呢。”
“有人怎么了,我抱自己的媳妇,天王老子都管不了。”
“让人看见丢死了,等回家再...”
“再什么?”
百里浮玫早已羞红了脸,虽然已是人妇,但骨子里还是娇羞的性格,看到一副臭流氓姿态,沉迷于调情中的萧慕言,师姐的权威立刻觉醒。
下一瞬,萧慕言的耳朵毫无意外的被扭成了麻花。
“疼,疼,疼!我错了,我...哎,咱们好不容易见面,你...你...,我...”老鼠遇到猫,被整整压制了二十年,铭刻到血液里的怕,立刻将萧慕言打回原形。
“你保证不在这里动手动脚,我就放开你。”佯装发怒的百里浮玫,立刻给自己以及丈夫找了一个台阶。
“我保证,哎...媳妇,轻一点,耳朵快掉了。”
以前是姐,现在是媳妇。
听到媳妇二字的百里浮玫,立刻放开了手,随即又连忙捂住了被自己拧的通红得耳朵,轻轻地揉捏起来。
重获自由的萧慕言,乖乖的坐到椅子上,乐呵呵的看着百里浮玫傻笑,关于自己被媳妇“家暴”一事,丝毫没有怨气。
给丈夫揉着耳朵的百里浮玫,虽然嘴上害羞,但身体却很自然的贴在了萧慕言的身上,一边揉,还时不时低下头轻轻地吹一吹。
而如饥似渴的萧慕言哪里会放过一丝亲近的机会,双手不仅早已揽住了媳妇的腰,整张脸更是顺势埋进了媳妇的胸前。
新婚燕尔,又是小别,萧慕言磨蹭了几下之后,百里浮玫也禁不住动了情,四目相对,干柴烈火瞬间点燃,就当彼此的嘴唇即将吻到一起的时候。
“厅首,啊,小王爷,不,公子,那个,我...”宋英站在门外,顿时尴尬的捂住了眼睛,不仅语无伦次,更是手足无措的转了一个圈。
“你什么你,你再不来,我的耳朵就要被扭掉了。”见惯了大场面的萧慕言,立刻稳住了局势。
为了证明两口子并没有干什么见不得的事,小王爷毫不在乎形象的转过身,将自己依然通红的耳朵怼在了宋英的面前。
“看看,你这个当大舅哥的也不管管,我不就是出去了几天吗,也不用下这么狠的手啊。”证据有了,再加上萧慕言委屈至极的诉苦,直接让宋英没有了其他想法。
“呃,公子,那个我...我...好,我回头说...不是...我...那个我一会再来吧。”看到萧慕言那通红的耳朵,听到“大舅哥”这个称呼,宋英刚要说两句,但转头看到百里浮玫那冷冰冰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打蔫的茄子。
“回来,正事要紧。”成功解除流言危机的萧慕颜,一把抓住了宋英的肩膀。
“那个,厅首,我...”
“说。”百里浮玫简简单单的一个字,立马让宋英止住了脚步。
“禀报公子、厅首,尚岩传信,三国使团已于三日前,陆续离开了大梁城。经查在典礼前一日,楚文谦曾秘密去了大燕使团居住的北楼,呆了半个时辰才离开。”
“这个楚文谦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前有赵云琛,今有赵云澜,他还真是一天也闲不住,前面的账还没给他算,这又要整幺蛾子了。”提起楚文谦,萧慕言顿时一脸嫌弃的表情。
“嗯,北元使团派人盯着,等进入咱们燕北境,让一处严密监控。”百里浮玫干脆利索的做了指示。
“诺,还有那个耶律二鸿,完全就是一个废物,知道的还没有咱们多,厅首您看?”
“杀了就是。”百里浮玫云淡风轻的下了斩杀令。
“耶律二鸿?我没记错应该是黑虎堂副堂主,而且还是耶律青山的义子,怎么拿下的?”萧慕言不由好奇的问道。
百里浮玫轻启朱唇,将耶律二鸿以及徐累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讲了一遍。
“居然敢拦我媳妇的马车,来而不往非礼也,抽个空去北元转转。”从不滥杀无辜的萧慕言,对敌人一向是有仇必报。
话一出口,萧慕言立刻就后悔了,然后装作没有看到百里浮玫瞪来的目光,临危不乱的立刻做了补充:“宋主事,联系一下七处,摸摸底,回头安排几个人过去转转。”
“诺。”一直低着头的宋英,也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本正经的答应下来,至于摸不摸那是以后的事,此刻最要紧的是帮公子解围,同时更是帮自己解围。
“对了,公子,赵广先那边的证据整理完了,您看是直接交给您还是?”
“不用给我,立刻传信到金陵,让五处交给刘一白。”
“诺。”至于刘一白是谁,宋英不知道,也许有些好奇,但绝对不会问。
“刘一白是谁?”宋英不敢问,但百里浮玫却没有什么顾忌。
“呃,一个学富五车,身怀大材的人,长的有些猥琐,行事有些奇特。”萧慕言一句话,完美的概括了刘一白的本事、长相还有性格。
“嗯,宋主事,三日之内把他的底细交给我。”对于此人的长相还有性格,百里浮玫丝毫不在乎,她只在意此人对萧慕言有没有隐患。
“诺,公子、厅首,不知还有没有其他吩咐?”宋英从进屋的那一刻,就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这半天他一直在埋怨自己,为何早不来、晚不来,非得公子来的时候来。
“没事了,你去忙吧。”
百里浮玫的一句话,顿时让宋英如临大赦,拱手行礼之后,规规矩矩的退了出来,还特别有心的关上了门,直到转过身,这才抖了抖早已后背早已湿透的衣衫。
没成想这一幕正好被迎面走来的张青看到:“老宋,你这是做什么亏心事了,怎么后背都湿透了。”
“要你管,不是,你这是去哪里。”
“厅首室啊,咋啦?”
“那个公子来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去找公子的,不是你咋啦,怎么是这个表情,出什么...,啊,难不成...,那个...,老宋你看见啥了,说,要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挖了你的狗眼。”
“挖了你的狗眼,我刚刚汇报完,你去的时候记得敲门。”
“知道了,看你那德行,继续流你的汗吧。”
“老子虚,出点汗咋了。”宋英说完,再也不理张青,直接迈步离开。
张青摇了摇头,暗骂一声:有病。然后大步流星向厅首室走来,有了宋英的前车之鉴,鬼精鬼精的他,立马趴在了门上,想听听此刻是否适合进去。
没想到他刚刚趴上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于是尴尬的一幕再一次上演。
萧慕言居高临下的看着张青,心虚的张青弯着腰侧着脸看着萧慕言,两个人面面相觑,而远处看到这一幕的宋英,顿时幸灾乐祸的自言自语道:“活该。”
还好张青机灵,尴尬不过眨眼,脸上便立马浮现出痛苦的表情:“张青见过公子,那个,哦,公子勿怪,微臣刚刚不小心扭到了腰,请公子稍等,马上就好。”
“哦哦,那个我扶你,赶紧进来,你先坐下休息休息,不着急。”萧慕言没有丝毫迟疑的配合着张青的演出。
至于百里浮玫正低头看着桌上的信笺,像丝毫没有察觉一样。
“好了,好了。张青见过公子、厅首,那个公子,前两天送来的那个人,还得有劳公子亲自去看看。”
萧慕言脑子一转,立刻想起了梁瞰:“咋啦?”
“一直点着穴呢,要是再不解开,人就废了。”
“啊!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跟你去。”
张青刚刚离开,萧慕言的耳朵便再次落入了百里浮玫的手里:“以后,不准你来这里,听见了吗?”
“轻点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