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难过,恍恍惚惚间一周又过去了。
今天是周一我又得开始我周而复始的工作了 。这也是我俩和好后的第一天,难得的我们两人手牵手一起去上班。心情好了,周围的一切也都变得美好起来。
我俩上班的路上,远远的就飘来了阵阵的婉转流长的琴声,就连我这个不懂音律的人都觉得美好无比。
我想弹这首曲子的一定是一位有诗情画意的人吧。我的脑袋中浮现出了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卷。不由得想起苏轼的赤壁赋中写箫声的语句来:
“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见我愣神,A摇了摇我笑着说道“怎么喜欢听音乐呀,改天给你买个小音响,你用电脑放着听。”
“也不是全是啦,只是觉得她谈的好好听,感觉好美好呀。再说了,谁不喜欢美好的事物呢?”我调皮的说。
A摸了摸我的头调侃的说道“吆,这么高雅深奥的东西你也懂,小看你了呀!”
“我不懂,喜欢还不行?叫你笑话我!”边说着就和A打闹了起来。
A见我起了玩心,也追起我来。打打闹闹间我俩就来到了厂门口。依依惜别后,各自去了各自上班的车间。
我刚进车间就听见同事们的议论声。
“听说我们今天全部要出差。”车间里的汉中大姐说道。
“出差,我们能去哪里出差?都是办公室的人出差,从来没遇见普工出差的”我好奇的插嘴道。
“我早上来的早,无意间听小李和毛毛讲的。”汉中大姐解释道。
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小李就过来了。
“大家别议论了,你们刚知道的事情是真的。主管今早给我打电话说今天我们车间不开工,我们都要去老板浙江的工厂临时帮忙。一会有车过来接大家,大家都把工服脱了等着就行了。”
“去浙江这么远呀。那今天回来不?”宝宝问道。
“对呀,这么远,晚上回来不?”听宝宝问当即有人附和道。
“目前还不知道领导也没说,但我觉得应该会回来,只是会比较晚吧”小李说道。
“那么远,还回来的晚,能不能不去?”胖大姐说道。
一听胖大姐这样说,大家顿时七嘴八舌起来。一时间说啥的都有。
“大家别吵了,今天所有人都得去,不管回来多晚都给大家算加班的,这点大家放心好了。”毛毛解释道。
“那加班时间咋算,路上耽搁的时间和现在闲着的时间都算上班时间吗?”莉莉问道。
“放心好了,都算的,大家准备好一会就要出发了,到哪了都要听指挥。”毛毛回答道。
“雪儿,你知道为啥那边那么远还要我们去那帮忙吗?”莎莎把我拉到一边故作神秘的小声的问我道。
“别故作深沉了,你知道原因就直说呗,挑人胃口干嘛”我不满的抱怨道。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这么不经逗的。”莎莎笑着说。
“得了,你先别说,我猜猜看。是活太多忙不过来还是现在人不好招,人太少了忙不过来?”
“都不是,听说是那边工厂的员工罢工了。老板打算杀鸡儆猴抓几个带头的。所以把我们临时解调过去的。”
“啊,都是出来打工的无非为了个赚钱,怎么会罢工呀?”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我们到那了就知道了吧”莎莎笑着说。
和莎莎聊完天。因为中午吃饭回不去,晚上也不知道几点回来,所以我给A打电话说了一声。
A曾经和我说过,我们厂的老板据说是个厉害人物,我们现在的这个厂是他连同厂房都是他在澳门赌场上赢的。
大家聊天的一会功夫,车就到厂门口了,毛毛和小李组织我们一起去坐车。
到了厂门口我才知道原来去那边帮忙的不止我们涂装车间,还有二楼的组装部。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我猜想那边工厂的罢工肯定有点严重。
整整两个大巴车才把我们所有人拉完了。毛毛,小李和别的领导则坐在了一旁的依维柯上。一路上没有领导的管束,大家都聊嗨了。等到了那边工厂时已经快十一点了。
这个工厂坐落在园区外的一个村庄旁边。他的占地面积和规模明显要比我们厂大好多。
进入工厂映入眼帘的是好几波聚集的人群。他们应该是那些罢工的工人。看到我们时明显的感觉到他们的诧异和不安。
厂房的墙上贴着员工的处置报告和工资明细。那些罢工的员工的名字也在上面。这个厂的领导见我们过来了,原本哭丧着的脸上当即露出了笑容。他们和我们领导交接后就把我们都带进了了车间。我回头看时看到了那些罢工的工人脸上的担忧。
进了车间才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罢工了。这个车间还有好几条线在运转。
我们今天来支援的工厂主要是干组装的,所以我们一进车间就被安排在了组装线的各个岗位。这里的领导挨个教我们怎么操作。
在线上没一会,就到了吃饭时间。这里的饭堂比我们厂也要大很多,菜的的样式也多。我们在这儿吃的还都挺开心的。
吃完饭休息时,听到了这边员工的谈话声。
“上个月好多人的工资都弄错了,他们气不过就罢工了。”
“好像没那么简单吧!听说有领导总是欺压他们,这回工资的事只是导火索。”
接下来的对话我还没听完就被小李,毛毛他们喊走了。
听到她们的谈话,我的心情很复杂。心中感慨万千。
进了车间重新回到岗位上。我们还没掌握怎么干,所以整条线都超慢无比。
整个下午下来都没干几个活,又到了晚饭时间。吃完饭,还没干几个就要打道回府了。饶是这样,他们的领导也对我们感恩戴德的。
虽然没干多少活,但舟车劳顿加上新的岗位,新的环境,坐上返程的车时,大伙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车上也没了来时的欢声笑语。只有少数人在窃窃私语。有算今天加几个小时班的,有说今天那边厂里罢工的事的,也有聊今天做的产品的。
我虽然也很累,但思绪万千,也睡不着就和莎莎窃窃私语起来。
“莎莎,你说我们明天还会来吗?”
“谁知道呢,领导的心,海底的针。明天咋安排我们听指挥就行,别的随它吧。”
“我猜大概率不会再来了,领导这么做不是为了让我们干多少活,而是为了敲山震虎。吓唬那些员工。毕竟罢工的人也不少,一下招那么多人也不容易。今天我们一去,这件事大概率会解决的。”
“呀呀,这么会推理的,不过你这样说也是真的,还是那句话领导的心,海底的针,我们猜不透,也不用猜,干嘛徒增烦恼呢?不如,咱俩打个赌,看明天我们到底去不去?”
“好呀,赌就赌,我赌明天事情解决了,员工上班了,只好带头的被开了。”我信誓旦旦地说道。
“小样,赌那么详细的,挺胸有成竹的呀。那我就赌明天我们还去。输了的人请赢的人喝奶茶怎么样?”
“一言为定。”我爽快地答应道。
“那赌也打完了,我睡会哦!”莎莎调皮的说道。
“我也睡会!”我笑着说。
睡着了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感觉还没睡多大会就到厂门口了。
下了车已经12点多了,明天白天还要上班,大家简单的道别后都回家去了。我们的出差也就到此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