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鲍大哥很幸运,凶手没有刺到动脉,也没有造成脏器损伤,虽然失血过多,但是抢救还算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小姜,你怎么样,你受伤没有?”
姜颜摇了摇头,“我没事。”
钱大姐过来拉着她的手,“你可真厉害,又立功了!到底怎么回事?”
那个赵德喜说得不清不楚的,他们听得云山雾罩,理不清头绪。
“我是要去清河大队的,结果骑到半路的时候,那个凶手拿着刀冲了出来,一把就把我自行车的车把攥住了。他手上有血,没擦干净,想抢我的车跑。我假装害怕,把车给他了,他骑车子要跑,被我一针在穴位上晕了过去……”
李江水立刻道:“对,小姜知青这一手很厉害,当初也是在医院,她就是用这招制住了严大宝。”
姜颜无奈一笑,“我也不知道为啥,自己总能遇到这种事。当时啥也没想,就想着不能让他跑了。”正是因为李江水见过她用银针,所以姜颜才会用这个说法,比较可靠。
“后来呢?”钱大姐拉着姜颜坐到走廊的长椅上,“慢慢说,不着急。”
“我正巧带了绳子,就把这个人捆上了。我一想,得找找受害人啊,万一人没死呢。结果我就在玉米地里找到了鲍大哥,发现他受伤以后,先给他做了急救措施,然后把他抱出了玉米地。”
“我们听报案人说了,咱们所里对你力气大的事,都是有所耳闻。”
姜颜当初在派出所可是露过一手的。
“正巧遇到赵大哥,我就拦车求他救人,没想到他和鲍大哥是同学,我们就赶紧把人抬上车来了镇上。”
钱大姐越看姜颜越满意,她伸手摸了一下姜颜的脸,“疼不疼,用不用找大夫处理一下。”
她皮肤嫩,从玉米地里出来的时候,被叶子割伤了脸,伤口很小。
姜颜摸了一下,也没感觉到多疼,“没事,我没有那么娇气。”
“小姜知青,这回真是要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这傻徒弟,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都是自己人,就别谢来谢去了,你们要是真想谢谢小姜知青,还不如给她点实惠的。老给人家锦旗,那玩意又不顶饭吃。”
李江水老脸一僵,这事儿他说了也不算数啊。
姜颜生怕他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那个嫌疑人醒了吗?所里派人勘察现场了吗?”
“人还没醒,但是我们的人已经带着报案人去案发现场了。你放心,鲍家那边我们也派人去了,很快就会有人来的。”
姜颜点了点头,“那就好。”
李江水在小本子上写了几行字,又问姜颜,“小姜知青,你怎么去清河大队了?”
这话问得就比较委婉了。
“嗯……”姜颜本来想一直瞒着这个事儿的,现在看来也瞒不住了,不过好在这些人与姜家人没有什么利益关系。
“就是……我家里人在那边下放,我想去看看他们。”
钱大姐唉了一口气,心疼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姜颜,只能瞪了李江水一眼。
李江水也万万没有想到是这样的,他也只是例行公事,谁能想到问到小姜知青的痛点上了。
“那个,小姜知青,你好好休息休息,你看你是回胜利大队,还是……”
“不必麻烦了,我在招待所开了间房,这两天在镇上住呢,有点私事要办。”
果然,大伙听到她说要办私事,没有往下继续问。
“要不你先回招待所休息,我陪你回去。”
“不用,钱大姐,所里事多,你们忙你们的,我想在这儿等一等,至少知道鲍大哥平安无事,才能放心。要不然我回去也是惦记,不踏实。”
这真是个好孩子,之前救了小宝,这次又救了鲍胜利,鲍家这人情是欠大发了。
“那行,那就等着吧。你饿不饿,我让人买点吃的去。”
钱大姐站起身道:“我去吧,医院这边也别留这么多人了,等小鲍做完手术,大家再轮流过来看他,所里一大摊子事呢!”
几个年轻人就先回去了,胡良田又等了一会儿,鲍胜利还是没出来,他便和李江水说了一声,也回去了。
钱大姐特意买了汽水和面包,交给姜颜,吃这个方便点。
姜颜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小孩儿,不过还是谢谢钱大姐的好意。
又等了半个小时,鲍胜利的手术做完了。
医生说送医及时,命保住了,术后要住院观察,如果没有感染的情况,很快就能出院了。
皆大欢喜!
李江水再三谢过医生,帮着护士把鲍胜利推进了病房。考虑到病人的身体情况和职业,医院给安排了一个空置的双人间,暂时没有其他病人住进来。
鲍胜利比较虚弱,术后昏睡不醒,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父母,兄弟都在病房里呢!
“胜利?”李彩英看见儿子醒了,眼泪止不住的流,赶紧让鲍铁路去喊医生。
“妈。”鲍胜利嘴巴干得都裂开了,说话声也小,他缓了半天才发现自己在医院。
大夫来得很快,为鲍胜利检查了一下,说他恢复的不错。
“还要点几天消炎药,病人之前失血过多,一定要加强营养,这样才能好得快。再观察三五天,没事就可以出院了。”
听见这话,鲍家人可算是把心搁到了肚子里。
千恩万谢地把大夫送走,一家子人就围着鲍胜利关切地问个不停。
“怎么样,难受吗?”
“哥,你肚子疼不疼?”
“饿不饿,医生说你得放屁以后才能喝水吃东西,我坐这儿一宿,就给你听屁了。”
鲍胜利虚弱一笑,“那我放了没有啊?好渴。”
“放了,放了。”李彩英赶紧拿过来小水杯,也不敢给他多喝,就用医生给的滴管吸一管,然后喂给鲍胜利。
鲍胜利越喝越渴,“妈,再喂点。”
“哎。”李彩英又给他喂了一滴管,说什么也不肯再给了。
“你得听医生的。”
“好!”
“胜利,到底咋回事啊?”鲍志国心疼的厉害,“你还记得是谁把你救回来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