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和姜颜回到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院子里的菜长起来老高,司律惊讶地挑了挑眉,“你还种菜了?”
“啊。是啊,我走的时候还是小苗,没想到长这么高了,肯定是郝大娘帮忙浇水了。”
姜颜走的时候想把小白带着来的,把它放空间里养着就行。
可是家属院的人都知道她养着狗,要是她走了,小白就不见了,她回来了,小白又出现了,别人怎么想嘛。
没办法,只好让小白继续做留守小白,把它托付给了郝大娘。
姜颜还把家里的钥匙了交给郝大娘了,让她没事带小白回家给屋里通通风,没想到郝大娘连菜地都帮她收拾了,看着还挺好的。
两人放下手里的行李就开始干活,司律心疼姜颜,只让她在屋里换床单被罩,剩下的洗洗涮涮的活,全是司律干。
姜颜刚把脏床单换下来,郝大娘就带着小白回来了。
“小姜,回来了?”
“郝大娘。”姜颜赶紧把手上的床单放到盆里,“我回来了。”
郝大娘也不过五十出头,她儿媳妇前两年病死了,四个孩子没有人带,郝大娘就从乡下 老家来到天宁,帮儿子带孩子。
她是一个命苦的女人,看着像六十岁,身子微微佝偻着,脸上皱纹横生。但是郝大娘是个热心肠的人,愿意帮助邻里,姜颜对她的印象非常好。
“你们回来了就好,狗我给你送回来了。”小白不慌不忙地在院子里溜达,看见姜颜也没有表现得多亲热,好像早就习惯了。
“呐,钥匙也给你。”郝大娘笑得一脸慈爱,“小姜信任我,老婆子也算是完成使命 了。”
“谢谢你啊,大娘,我看这菜地,你也帮忙打理了,长得正好呢。”
“哎,这有啥的,我们乡下人,别的本事没有,种个菜还不是手拿把掐的事。你们赶紧歇着吧,我回了。”
“大娘,我送送你。”姜颜心里盘算着,等明天,自己弄点好吃的,去郝大娘家里看看。
她正暗中盘算拿什么东西才不会被拒绝时,就见郝大娘有些神秘地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姜。”
“大娘,咋了?”
郝大娘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跟她说了。
“小姜啊,最近家属院里头,有好些人说你和团长。”
说他们?
“有人说我们闲话了。”
郝大娘点了点头,“说你们俩公私不分啥的。我听不太懂,但是有人骂你是狐狸精,你可得注意点。”
大院里有传言,说司律私心太重,明明是去执行任务的,却偏偏要把媳妇带上。他媳妇能有什么用?两人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卿卿我我。
这流言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越传越邪乎,发展到后面,已经控制不住了,现在整个家属院的人,都把姜颜看成苏妲己一样。
姜颜点了点头,“大娘,谢谢你啊。”
“哎呀,谢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反正你注意点。我老婆子不懂得啥大道理,但是也知道这流言就是一把刀,刮在人身上,哪有不疼的。”
“大娘,你放心,我没事。”
“哎,那就好。”
郝大娘回去了,姜颜也没和司律说这件事情,反正那些女人的嘴一向如些,想说什么说什么。男人们是不管的,不闹得太难看的话,都是嘻嘻哈哈就过去了。
司律是团长,主持团里工作才是他应该做的事,这点小破事,她自己就解决了。
妲己怎么了?妲己也不是谁想当就能当上的。
姜颜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继续打扫卫生,等两个人把家收拾完,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
司律直接决定不做饭了,去食堂买饭吃。
“我去买两个小炒,好好犒劳你一下,老婆大人辛苦了。”
“好,去吧。”姜颜摆了摆手,她正好趁机洗个澡,她不想去澡堂子洗,空间里什么都有,简直不要太方便。
“我快去快回。”
司律找出饭盒,重新洗一下,用网兜装着就往食堂去了。
这一路上,碰见不少人。
刘政委听说司律去了食堂,连忙跑到食堂找他,一楼没有,就去了二楼,果然看到司律在等小炒。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喘成这样,有事儿?”
政委指着自己嘴角的两颗大泡,“我都要愁死了,幸亏你回来了,要不然我分身乏术,怕是要累吐血了。”
“出什么事了?”
“要不明天再说?”刘政委道:“你刚回来,也好好歇歇。”
“去办公室吧,我先把饭给我媳妇送回去,晚点咱们碰一下。”
“哎,行,这事儿啊,还真就得你拿主意。”
没一会儿,后厨把菜装好了。
司律又买了几个馒头头,拎着回了家属院。
“团长回来了?”
“团长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媳妇呢?”
司律微微点头,“她在家,嫂子们,我先回去了。”
“好好,去吧!”
“哎哟,快回去吧。”
等司律一走,这些人转头就聊上了。
“看到没有,根本不做饭啊,就知道指使自己男人给她买着吃,败家娘们,真当她自个儿是地主家的小姐呢?”
一股酸味儿在这些人中间弥漫开,人人都希望自己是姜颜,当她不是的时候,姜颜就是错的。
“谁说不是呢,太败家了。我看啊,皮营长媳妇说的没错,她就是太不识好歹了,仗着自己年轻,老爷们听她话,哼,谁知道以后什么样?”说不定啊,一天打她八遍。
“我看团长脾气挺好的。”
“那是他岁数小,等再过几年,有了孩子你再看。”
男人都是会变的,刚结婚的时候和你甜言蜜语的,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揣着。可是时间久了,他也会厌烦,也会失去最初的激情,特别是有了孩子以后,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十几张嘴等着他,把男人的耐心就磨没了。
“那谁也就现在看着还行,你等她生完孩子以后,那又是一个模样了。谁没年轻过?咱们年轻的时候,腰不也一尺八吗?”
“就是,我再年轻十岁,我比她还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