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医师跟着魏己和郝仆来到客栈,一路上,魏己为了不吓到这个两个医师,又为了不被发现,只好戴着九冥鬼具走在最后面。
客栈内,郜蒲卓和鄂蒙双听到门外传来声响,立马紧张起来,死死盯着门外,准备出手。
“吱”一声房间门被打开,郝仆的面容先出现,郜蒲卓和鄂蒙双放松下来,说:“郝长老,你们回来了,找到医师了吗?”
郝仆边说边往里走,说:“找到了,你们让开让医师过去。”
房间内的几人让出一条路,两位医师来到受伤的信徒边,看到了具体情况。
“这些都是谁给包扎的?”
孙褚尤站出来说:“是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医师摇摇头,说:“没有,你包扎的挺好,帮他们止住了血,不过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受伤?”
孙褚尤等四位少年看向魏己,魏己看向郝仆,郝仆则也看向魏己。
魏己走上前说:“嗯——治病还需要知道这些吗?”
医师白了魏己一眼,说:“那是当然,这种外伤一定要搞清楚来源,要是他们是被圣光所伤,那么我们就要先将他们身上的圣光清除掉,才能进行下一步。”
魏己说:“说的是,但我看他们身上也没有什么发光发白的地方,应该和圣光没有什么关系。”
医师转过头去看了看,说:“也是,要是有圣光这种材质的布也不可能用来止血,是我犯傻了。”
说完,两位医师站在床前,低着头,嘴巴张动着,但没有任何声音。
然后从两位医师的手中飞出两团白气,落在受伤的信徒身的伤口上,伤口被一团白气所遮盖。
魏己说:“这样治疗没事吗?”
医师没有回答魏己,依旧继续默念着,过了一会伤口全部被白气所遮盖,一位医师说:“你放心,我们的气与圣光不同,治疗结束了,他们这些都是外伤,等这些白光散去,伤就全好了。”
鄂蒙双看着受伤信徒身上的白光,有点不敢相信,说:“真的有这么神奇?”
医师说:“这就是神的力量,不是谁都能够参悟的,你们记住了他们醒来后最好不要多动,让他们躺着就可以,等白光消失后再下床。”
魏己说:“明白了。”
郝仆开口问治疗的花费的事,说:“多谢两位,作为酬劳一块金子不知道够不够。”
“一块金子?”
两位医师不可置信地互相看了一眼,说:“你真是财大气粗,一块金子都够把我们买下来了。”
“啊?”魏己被他们的话惊到,说:“你们医师还可以买卖?”
医师说:“当然,不然我们怎么养活自己,我们俩都是学成出徒的医师,只是还没找到好的主家所以还在钟楼里干事。”
另一位医师说:“老爷出手这么阔绰,不知道家里是不是缺医师,要是觉得我俩还行,可以把我俩买走。”
魏己和郝仆眼神示意,郝仆说:“不瞒你们说,我们其实是从郝家城来的。”
“郝家城?你们也是郝家城人?”
郝仆说:“对,你们也是?”
一位医师说:“我是,当初战乱我们一家就从郝家城搬来这里了,对了,我叫虞万支。”
郝仆说:“你好,我叫郝仆,是郝家人。”
“嗯?郝家又回来了,现在郝家城中的情形怎么样?”
郝仆说:“比战乱的时候好多了。”
虞万支说:“那挺好。”
郝仆说:“你俩刚说你们要找个主家,要不要到郝家来。”
虞万支说:“这事要考虑一下,你们要在西门城中待多久。”
郝仆看向魏己,魏己走上前来,说:“有件事我要告诉你们。”
“我们前几日刚与耶家打了一仗,那些人就是在那场战斗中受伤的,然后其实我就是通缉令上的那个人。”
虞万支有些困惑地看着魏己,然后与另一位医师走到一边,说:“这是什么意思,郝家和耶家打关我们西门什么事?”
“不过他说他被通缉了,那应该是教中发出的通缉,这么看来这家伙是个异教徒。”
“而且我听他刚刚说的意思,恐怕将来还要有战事。”
虞万支说:“这么说来,那就。”
虞万支走上前来,说:“谢谢老爷的好意,但是我搬来这也有些日子了,已经习惯了西门里的生活,恐怕再回去会不舒坦,这个治人的报酬一块金子真的太多,而且我们也没出多大力,就当我们是践行耶神的教义,救死扶伤,就这样算了。”
魏己露出失望的神色,但也无可奈何。
郝仆说:“好,谢谢两位。”
“没事,我们走了。”
“等等!”
魏己叫住了两人,问:“请问你们刚刚说有一种布可以抵御圣光,那么这种布可以在哪里找到。”
虞万支回过头说:“这种布是西门家特有的,你们要想买,就去西门家的商铺买就可以。”
“好,谢谢。”
“我们走了。”
医师离开客栈。
魏己先是观察受伤信徒的情况,伤口处的白光不断地往伤口中渗入白气,而那些白气在缓慢治疗伤口,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两天,他们的伤就可以恢复。
魏己对众人说:“大家不要担心,不出两天,他们就会好。”
“那太好了。”
郝仆说:“那我们这几天先待在西门城中,既然大人想要那种奇特的布,那么我们就趁此机会去西门家走一趟。”
魏己说:“这件事要多拜托你了,郝仆。”
郝仆说:“大人,放心,只要金子在这,布一定找来。”
魏己拉着郝仆来到房间外,对郝仆说:“郝仆,我是不是太着急了。”
郝仆说:“不,大人,你已经做很好了,是你把郝家城中的人从耶教手中救出来,而且让郝家城安定下来。战争就是这样伤亡是不可避免的。”
魏己摇摇头说:“不,有些东西是可以避免的,要是我们郝家城中也有医师又何必来到这西门城,要是我没被通缉,又怎会在这里处处受制。”
郝仆说:“大人,若是这样想,我们就该死在那海上,不必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