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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秋有些不赞同:“把我的换给他吧,我的也没老鼠了.....”

剧组虽然资金充足,但这里的条件就这样,总不能为了拍一个多月的戏建些房子。

而南鸳作为女主角,剧组分配的房间算是最好的。

南鸳笑她:“拉倒吧,就你那小胆儿,换给你,我是不是又要连着一周睡前给你巡逻?”

周秋有些不好意思:“那我现在就去,小越守在这儿,姐你有事叫他。”

小越是南鸳另一个小助理,是个男孩子。

同性到底方便,南鸳的贴身事务还是周秋打理,但其他一些事就可以分给小越。

带着小越也是郭明明的意思。

远离城市的地方,男性纯体力的威慑力还是不一样。

南鸳应了,想了下又叫住周秋:“跟他说是剧组安排了房间,暂时别说别的。”

她感觉顾审言要知道占了她的房间,大概会不同意。

所以先斩后奏得了,提升效率。

周秋找了一圈儿,远远看到顾审言在和路之荣说话,就跑过去。

今天下午南鸳拍和家人相处的戏,路之荣休息。

昨天的事太尴尬,要不是这地方住也没个好住,就风景还可以,路之荣早窝房间不出来了。

其实他第一眼就看上南鸳了。

而且他和南鸳是这部剧的男女主,拍着爱情片,谈个恋爱什么的不是很正常?

戏结束,处的好再谈两天。

不好了就分开,下部戏接着谈别的女孩子。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姓顾的。

路之荣能在这圈子混到有名有姓,不算太蠢,看出顾审言不好惹,昨天就退了一步。

没想到就是这么寸,今天又碰上了。

其实不是真这么巧,顾审言特意找过来的,开门见山:“那玫瑰花,怎么个意思?”

他不是富贵堆里养出的酒囊饭袋,脸一冷,很摄人。

路之荣心里发怵:“我不知道南鸳和您......误会,都是误会......”

顾审言:“送几回了?”

路之荣脸上泛出苦涩:“昨天是第一回,因为齐微微的事,南鸳一直不太搭理我,我也是鼓起勇气才......”

顾审言:“齐微微是谁?”

路之荣把齐微微的事说了一遍,没说是他前女友。

重点抨击对方作为南鸳同寝室的同学,居然倒打一耙污蔑南鸳,在学校就欺负南鸳,都给人欺负报警了,也说了南鸳怎么应付的。

说实话,他真没见过南鸳这样的艺人。

在剧组既不作威作福又不招蜂引蝶,除了演戏跟当地居民没什么区别,整天不是挖蘑菇就是骑马,还干点牧民家的杂活,乍一看就是个牧民家的姑娘。

他也不是只看到南鸳长的好看才......

顾审言看着远处碧蓝的天,摆摆手:“滚吧......”

几秒钟后又道:“等会儿。”

走出两步感觉逃出生天的路之荣,缩着肩转回来:“您还有事?”

昨天他经纪人上徐导那儿打听了。

回来告诉路之荣,姓顾的来头很大,导演都不敢招惹,警告路之荣夹着尾巴做人。

路之荣听出里面的凶险,恨不能把顾审言供起来。

眼下他只看到顾审言的侧脸,还有墨镜挡着,并不能窥见顾审言神态上些微的不自然。

他听顾审言说:“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揣测,她是我嫂子。”

这会儿顾审言也看到周秋了,又警告了路之荣一句不要在剧组乱说,放人走了。

望山跑死马。

周秋哼哧哼哧爬上山坡,山坡上已经就顾审言一个了。

换房啊,那挺好。

听周秋说了这事儿,顾审言把钥匙丢给她:“谢了。”

还挺有礼貌,但还是很可怕,周秋捧着钥匙赶紧跑了。

该说不说,挺意外的。

她知道南鸳卫生习惯很好,物欲也低,一个箱子就能拎着全部家当跑路的那种。

没想到顾审言这样的大少爷,房间居然一样整洁。

被子叠的豆腐块,皮箱在桌上放着,拉链拉着,整整齐齐,唯一凌乱的大概是床头插座上的数据线。

其实卫生习惯是一回事,顾审言怕老鼠钻进他箱子。

所以东西比平常收拾的还规整。

这倒方便了周秋挪东西,两三趟就把两个房间的东西调换了。

顾审言不愿意回老鼠呆的房间,在外面晃悠了一整天,去车里睡觉,去牧民家雇人家的马骑。

心里总想着路之荣说的那些话,准确的来说是齐微微的事。

原来南鸳以前,过的那么难。

这么着,凶一点也可以理解,凶巴巴的也挺好。

其实也不是很凶。

昨晚拿着扫把巡视他的房间,还叮嘱他出入随时关门......

顾审言不得不承认,他谨哥不是恋爱脑,有些人真挺让人稀罕的。

想通透了,给魏聿谨去了电话。

之前没提来找南鸳,是怕再不被搭理,说了没脸,现在一切顺风顺水,那得说一声。

兄弟之间有些界限也不好含糊。

说了道歉的事,顾审言禁不住感叹:“她居然立即就原谅我了,哥,她......真挺不错的。”

魏聿谨:“我知道”,又问他:“那儿风景挺好?”

顾审言在森林边缘,面前是一条波光粼粼的河,水看着不深,但河面宽,很漂亮。

他点点头:“嗯,跑马的地方也大,河里有鱼,看着挺肥的.....”

牧民说不能往里走,里边有狼。

他在人那儿买了一把切肉的小刀,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么着,还是只在边缘溜达。

没必要再去里面,这里的确已经够好看的了。

魏聿谨:“听着不错,那我过几天也去看看。”

兄弟两个聊了两句,挂了电话后,顾审言拍了几张照片给魏聿谨发过去。

夕阳落在河面上,像银河里撒了一把碎金,是种静谧的漂亮。

顾审言蓦的想起南鸳歪着脑袋看她的场景,一手握着酒杯,姿态不驯眼睛却沉静。

电话响起,他猛的回神。

南鸳的电话:“晚上吃火锅,你来吗?”

顾审言说来,回头解开树上拴着的马,骑着马就从森林出来。

到牧民家还了马,又走了一段,就到住的地方了。

这会儿已经黄昏。

沿途剧组的人不少,都懒懒散散的做着各自的事。

顾审言循着记忆到南鸳的房间,门关着,但没锁。

敲了两下没动静,从窗户里往里看,一眼看到放在简陋木桌上的,自己的皮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