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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商业街后,时淮就叫了维修公司的人来修缮甜品店,之后又拉着风见和煦回到了原来的小屋。

他一边清理着风见和煦的伤口,一边苦恼道:“如果店长真的无所不能就好了。”

这样他就不用每次一有事就把人藏起来,说不定还能带人去现场溜一圈看看戏。

风见和煦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时淮将自己的右胳膊包扎起来。

“还好店长是左撇子。”

处理完伤口,时淮跳下椅子去给风见和煦接了一杯水。

将水杯推至风见和煦左手边,时淮无奈道:“下次记得离那些天灾远一点,店长的电话我肯定会接的。”

他看上去很像那种不管不顾往危险堆里冲的人吗?

也不知道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弱不禁风的成年男性,风见和煦的身体素质连未接受过里包恩洗礼的沢田纲吉都不如。

风见和煦默默看着水杯,最后只是轻轻应了一声:“好。”

“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时淮直起身子拍了拍手。

这两天的事还是跟云雀恭弥说一声比较好。

小小的屋子因为时淮的离去彻底安静下来,风见和煦举起水杯一饮而尽,不等他起身,合上的门又被人大力推开。

时淮二话不说,将手上黑乎乎的一坨塞到风见和煦怀里,转头又去了地下室。

再上来的时候,顺手给空了的水杯添了点水,挥挥手又出去了。

“咕?”

被强行召回来塞给别人的小黑子转了转脑袋,暗金色的豆豆眼疑惑地盯着风见和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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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小黑子的翅膀非常人性化地拍了拍风见和煦的胸口。

原来是那个黑曜战后帮它养伤的大好人啊。

还别说,它这几天跟寺玛塔玩嗨了,都快把时淮和这人给忘了。

“咕,咕咕咕。”

既然时淮把你交给我了,老娘就罩你几天吧。

风见和煦自然听不懂它在说些什么,不过看小家伙昂首挺胸的样子,还是轻轻顺了顺它的羽毛。

这一幕顺着小黑子的视角传到时淮眼里,时淮也不禁摇了摇头。

“人啊,果然都怕寂寞。”

这不,留点念想总会安心不少。

他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把从地下室取出来的监测环套到手腕上。

风见和煦之所以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的异常并且藏在他附近,也是因为它。

这边戴好手环,另一边的手机适时地嘀了一声。

风见和煦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指尖掠过右手小臂上的纱布。

无论是摔倒还是抵挡,人在面临受伤时往往都会用惯用手。

风见和煦不是没想到这点,只是在碎石落下的瞬间忽然想去泡杯热可可,原本脑抽打算不闪不躲的人就下意识闪到一边。

又是嘀的一声,风见和煦看到号码下意识接通。

“店长。”时淮稀奇地打量着着挡在自己面前之人,“今天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时淮的话仿佛有着魔力一般,风见和煦被刻意模糊的记忆里忽然浮现出一只妖冶的眼睛,让本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的人立马反应过来。

“有,在一只白猫身上。”

按理来说,风见和煦这么稳定的一个人不可能会突然想不开,用这种无聊的方式去试探时淮对彭格列的态度。

六道骸你这个改不了吃屎的狗东西,膈应人没完了是吧?

先不管六道骸那边能不能听到,时淮反正是把一堆心灵垃圾给他塞过去了。

心底骂着人,嘴上没闲着,时淮用看似温和的声音对着电话说道:“店长如果气不过,就把沢田一家子的信息都发到暗网上吧。”

“喂喂!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吧……”

透过听筒,风见和煦隐约听到了另一个较为沧桑的男声。

大概就是他提醒的时淮吧。

时淮不紧不慢地挂断电话:“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沢田家光头疼地看着时淮,里包恩不是说这家伙很好说话吗?

然而里包恩没有告诉他的是,这个好说话是建立在他有列恩的基础上。

“哎呀……”沢田家光只能尴尬地挠挠头,“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多少给点面子嘛。”

“所以呢?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来到我面前的?”

时淮仰着头,就那么随意地站着,沢田家光隐隐有种被人俯视的错觉。

不同寻常的氛围让沢田家光意识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绷紧肌肉,片刻又完全放松下来。

他摸着下巴:“嗯……朋友的父亲?”

时淮收敛气息,脸上挂起礼貌的笑脸。

“沢田大叔找我有事吗?如果是想了解阿纲的话,建议去找里包恩。”

某种意义上,里包恩比沢田家光更像沢田纲吉的父亲,也比沢田家光更了解沢田纲吉。

沢田家光听出时淮是在挖苦他,眼中也不由得泛起一抹苦涩。

扮演好一个角色的同时,势必要放弃另一个角色。

他泄气般摊了摊双手:“好吧,接下来的事确实不能用这个身份来谈。”

既然时淮不愿意打感情牌,那他也只能公事公办了。

沢田家光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指环,准确来说是两枚只有一半的指环,郑重其事地往前一递。

“我想请求你帮我将这两个指环分别交给适合他的人,以cEdEF首领的身份,就当欠你一个人情了。”

这个身份听起来可能有点陌生,也可以换一个叫法——彭格列门外顾问。

拥有着仅次于彭格列首领的权限,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家族二把手。

“……”

时淮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隐约还能从时淮身上看出几分无聊。

“呃……”时淮迟迟不接茬,沢田家光只能尴尬的收回手,“好歹给点反应吧?”

时淮的视线从那两个指环上划过:“我也可以让瓦利亚和六道骸同时欠我一个人情。”

彭格列指环,是彭格列家族首领继承人的证明,同时也是彭格列家族核心成员的证物。

平日里指环会被分为两半,分别由彭格列首领和门外顾问保管并选择合适的指环继承人。

一般情况下,两人选定的继承人都会是同一个,当然也不排除两人意见出现分歧的时候,届时彭格列将会举行指环战争,由双方选定的继承人进行对决,优胜劣汰。

看斯库瓦罗对这半指环势在必得的样子,瓦利亚应该已经拥有一半了。

时淮完全可以反手把沢田家光卖了,把假指环的消息连带着眼前这两枚真货一块扔给瓦利亚。

“你要真想这么做的话,阿纲他早没了。”沢田家光晃了晃手里的指环,字里行间完全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小命。

虽然时淮当年跟着瓦利亚的那位一起造过反,但凭时淮和斯库瓦罗见面时的反应,这次两者不太可能统一战线。

那何不试着趁机把时淮拉入自己战线呢?

就算不能为我所用,至少也要保证他不会做出偏袒对方的举动。

沢田家光和九代目不同,他与比尔泽布的见面屈指可数,往往都是在某些大型任务的必要交互中才会打个照面,自然也知道这人真正的能力。

每次看着九代目把宝剑当保姆用,沢田家光脑子里都是大写的疑惑加可惜。

言归正传,彭格列指环分为大空、岚、雨、晴、雷、云、雾七种属性,同时也对应着首领和其六位守护者。

沢田家光想拜托时淮的,就是其中的云之指环和雾之指环。

每一位指环拥有者都有着各自的使命,指环属性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拥有者的特性。

云,成为不受任何束缚,独自守护家族的孤高的浮云。

雾,无中生有,有中生无,以此迷惑敌人,使之无法抓住家族成员的实体,虚幻的幻影。

指向性简直不要太强。

时淮不由得发出一声轻笑,嘲讽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别这样,好歹算是旧识,你尸体还是我和九代一起帮你烧的呢。”

见时淮软硬不吃,沢田家光摆出一副没正经的样子,似乎打算直接耍无赖。

“哎呦,你都不知道当时九代看上去有多难过,儿子和保姆一块儿造……”

说着说着,沢田家光的声音就在时淮的注视下慢慢变小,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点什么。

好吧,他其实只是陪着九代送了一程,之后发生了什么只有九代目自己知道。

时淮笑得一脸温柔:“继续,我听着呢。”

“咳,隔墙有耳,这种事不能随便说。”沢田家光干咳一声,仿佛刚刚那个声泪俱下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他笑眯眯地捧起时淮的右手,将两个指环放上去。

“你就顺手这么一递,多简单的事对不对?”

沢田家光也不是没有自己试过,除了雾,所有属性的指环都是一起寄出去的。

怎么说呢,云雀恭弥不愧是被他和里包恩同时相中的云之守护者,真就跟云一样飘忽不定,连好奇都不好奇一下,反手就把指环给扔了。

云其实还算好解决,但雾那边……沢田家光表示心很累。

他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彭格列帮六道骸从复仇者手下护好城岛犬几人,六道骸暂时作为沢田纲吉雾之守护者保管好这半枚指环,甭管对方愿不愿意,先把人拴住再说。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六道骸压根没在担心手下的安全,对于他提出的条件更是嗤之以鼻。

最后他只能顺着线索找上了时淮。

沢田家光也纳了闷了,六道骸在意部下这件事也是里包恩告诉他的,但目前看来,里包恩告诉他的没一个对上的。

现在他唯一还抱点希望的,就是里包恩最后告诉他的。

时淮对他这边选中的继承者,尤其是对沢田纲吉的容忍度很高。

即便偶尔做一些出格的事,时淮的怒火也会在橙色火焰燃起来的那一刻消散不少。

沢田家光对着时淮东拉西扯,净讲些有的没的,吵得时淮脑仁直抽抽。

最后,他忍无可忍地把指环一扔:“你自己去。”

沢田家光接住指环,十分自来熟地凑近时淮:“这不是自己去了没用嘛。”

时淮忍不住将手按在剑柄上。

他们是旧识没错,但曾经每一次见面,这位门外顾问总是正装加身,不苟言笑,是个看上去还算可靠的男人。

哪像现在一样穿个二股筋就出来闲逛,还拉着像个无赖一样拉着他喋喋不休!

“那就再、去、一、次。”

沢田家光似乎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把捞回指环,一脸不好意思地给自己扇了扇风。

“哎呀,我这人迟钝得很,刚回来就打扰您老人家,实在对不住。”

时淮被他的模样气笑了:“我看你精明得很。”

知道他和六道骸达成了某种协议就悄咪咪过来打小报告,这不挺聪明的吗?

如果不出意外,六道骸之所以会傻乎乎地过来试探,也是因为与沢田家光见面时被这货下了套。

这么喜欢主动咬钩啊,凤梨罐头?

‘和给人打了几个世纪白工的老怪物可不能比。’

被时淮在脑子里持续输出,六道骸也忍不住回了一句。

时淮面上不显:‘你似乎忘了我的条件。’

无论交易内容是什么,时淮的前提条件都只有一个。

夺得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

在此之前,他们的交易都不算完全成立。

“不过再去一次真的有用吗?”沢田家光不确定似的问道。

时淮一脸不耐:“爱去不去。”

前提条件之所以被称之为前提,就是因为在这个条件没有达成前,一切都是扯淡。

也就是说,在六道骸夺得身体之前,他不仅不能要求时淮做什么,还要保护好时淮那极不稳定的灵魂。

最可气的是,这还是六道骸自己加上去的。

‘自己挖的坑你自己慢慢填吧。’

从一开始,时淮就不指望六道骸真能达成那个条件,店长毕竟不是真的全能,他需要给自己找一个免费灵魂医师加幻术护盾。

这下除了放在明面上的软肋,时淮唯一的短板也没有了。

‘你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打算?’

六道骸的语气有些复杂。

时淮灭他分身时,可完全不像是想好好保护自己的样子。

时淮目送着沢田家光离开,脸上丝毫不见刚刚的不耐烦。

“怎么会,亲爱的。”周围没了人,时淮索性也不在脑子里念叨,“只是想验证一个猜想而已。”

看看六道骸会不会来。

“有时候我也挺想翻翻你的脑子,看看到底是什么让你愿意将目光停留在这里。”

库洛姆的幻术学得十分不错,即使是在阳光照射下,时淮的眼睛也不会出现什么差错,甚至还会反射出更加明亮耀眼的金色。

只可惜那不达眼底的笑意和戏谑让他看上去失了几分明媚,比起平日里的时淮,现在的他更像之前主动将自己锁在内心世界的比尔泽布。

‘你很有做赌徒的潜质。’

“嗯?避而不谈吗?”时淮也没想一句话套出点什么,干脆顺着六道骸的话往下说,“很可惜,我不是赌徒。”

赌徒会为未知感到恐慌与兴奋,并为之沉醉,时淮并没有这样的癖好。

就好比他不会为了保护几个人而欠下一个未知的人情,还是复仇者主动索要的人情。

那次复仇者的离开,只能说他们卖了时淮一个面子,下一次出现也许就在三天后。

虚假的笑脸上浮现出一抹真情实意的幸灾乐祸。

“你该去谈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