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家兄妹俩的日子最近过得很平和,蓝敏怀日常和沈久和等居心叵测之人斗法,私下里则在清理北狄的奸细。
有了蓝敏仪的暗中支持,蓝敏怀能命令的人已不只是他固有的班底和蓝星了,而是所有蓝家的势力。
如今北狄奸细的事交给了专业对口的蓝平,也不是单纯的暗杀清除了,成了绑架和动用私刑。
每一个奸细在临死之前都会遭遇一番严刑逼供,总有骨头不那么硬的,所以伊犁省内的奸细越来越少。
伊犁省内的气氛也越来越不好,做为奸细头领的巡抚闵原贞惴惴不安,因为他发现有人在全面针对北狄的暗探网,且心狠手辣,他手下的人越来越少,对方抽丝剥茧一层层递近,很快就要查到他头上了。
整个伊犁官场都在动荡,正经的官员和不正经的官员都十分不安,因为最近有胆大包天的贼人,绑架官员,许多同僚都无故失踪了,音讯全无。
那些潜伏身份普通的奸细没了并不会引起太大风波,毕竟他们的家人不会将事闹得太大,可那些官职在身的奸细,他们的无故失踪,想瞒都瞒不住。
还是那座阴暗潮湿的地牢,蓝平也依然一身黑袍、黑着脸,不过这次他就不是舒服的看人用刑了,而是亲自上手,因为这次的犯人是蓝敏怀身世的知情者。
蓝敏怀坐在桌后,眼神阴冷,脸上表情却十分平静,看着前方残忍血腥的场面没有一点儿不适,甚至还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优雅地喝了两口,喝完了茶水,他还有心情观赏茶杯上的花纹。
年轻英俊的青年,修长有力的手转动着茶杯,借着烛光细细看着那精细的花纹,暖黄色的烛火映照着,忽略不时传来的阵阵惨叫,这画面还有几分好看。
“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本官所为何事?”
“本官是朝廷命官,是陛下亲自任命的知府,你们竟敢绑架,无法无天!”
“趁早儿将本官放了,本官念在你们及时回头,饶恕你们的罪行!”
“你们知不知道私刑官员是死罪!”
“你们究竟为什么要针对本官?”
“你们倒底想从本官这得到什么?”
“你们又没问,我怎么知道要招什么?”
“两位大侠,请手下留情,我没有做过坏事啊,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我又不是贪官污吏,我勤政爱民还收到许多万民伞的,你们可以去当地打听打听!”
“你们究竟要知道什么啊?”
“两位大侠,你们惩恶扬善也得找对人吧,我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啊!”
“两位大侠,饶命啊!”
“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两位大侠,给个痛快吧!”
……
听着那官员从一开始的趾高气昂、有恃无恐、得意洋洋,到现在痛哭流涕、连连求饶,蓝敏怀嘴角勾起嘲讽、玩味的弧度。
多年不曾亲自动手,一套酷刑走下来,蓝平都累得有些微微冒汗,不经意间看到蓝敏怀的眼神,更是深刻的体会到,大少爷确实变了。
从前的蓝敏怀,绝不会以折磨人为乐。
这官员是一个知府,并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奸细,只是被利益驱动的叛国者,没有奸细那么硬的骨头,只要稍加刑讯,他就会招,可蓝敏怀却没有审问的意思,只让他用刑。
那官员已经奄奄一息了,身上的绿色官袍破破烂烂,被鲜血染成了墨绿色,眼中满是恐惧和惊惶,哆哆嗦嗦地蜷缩在那儿。
“宁大人,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知午夜梦回时,有没有想起宁家堡里无辜惨死的族人呢?他们没来向你索命吗?”蓝敏怀终于看够了茶杯,打算让他死个明白了。
听到宁家堡,这位宁知府眼神瑟缩了一下,闪过慌乱,“我宁家满门忠烈,为抵御外敌而死,哪会做索命的恶事?”
“因为他们死的冤啊,虽然死在外敌的刀下,可这外敌却是族人勾结来的,用一族人的性命,换你头上的乌纱帽,你的脖子承受得起这份重量吗?”蓝敏怀走到近前问道。
这宁大人出身宁家堡,幼年时身体病弱,没有习武,在尚武的宁家堡就不太受重视,后来科举又屡试不第,家里人托关系花银子才让他中了个举人,以举人身份做了官。
这人没什么才华,却自视甚高,为官后官运不畅,常常自怨自艾,感叹怀才不遇,没有伯乐。
后来奸细盯上了宁如愿的身份,用一个升迁的机会,就让他吐出了宁家堡图腾和防御工事的秘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知道。”宁大人有些慌乱的闪躲着。
“我叫蓝敏怀,是平西王长子。”蓝敏怀语气有些低沉危险,“我既然抓你,自然是知道了你的秘密,告诉我当年与你交易的人是谁,你还能少受点儿罪,你的妻儿也能平安无事。”
“你既是蓝敏怀,就该知此事不能提起。”宁大人有气无力。
“我怎么做不用你来教,你还是想想自己和妻儿吧。”蓝敏怀嘲讽道,“事情过了这么久,你还没被灭口,想来手中有那人的把柄吧,一并交出,换你妻儿一命。”
片刻后,蓝敏怀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悠然迈出地牢,眼中寒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