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清脑袋如捣蒜,眼泪哗啦啦的流,梨花带雨的模样让檀涟漪拿出纸巾递给她。
“你先擦擦吧。”
阮灵清意识到自己太激动而导致形象失控,急忙擦拭眼泪,端正态度道:“是,檀小姐,我这几天一直在找你,你是不是会算命,你是大师吗?你一个月前提醒我的回家见我外公最后一面,你还记得我吗?”
檀涟漪又拿出一根棒棒糖,刚刚剥开糖衣,就被沈雁之抢走入了他的口,檀涟漪恼怒的瞪了一眼沈雁之。
沈雁之挑了挑眉,从口中拿出棒棒糖,递给她,“吃吗?”
檀涟漪满脸嫌弃,白了他一眼,霍秋冥一巴掌扇在沈雁之脑袋上,臭骂道:“沈雁之,你就不能做个人吗?”
沈雁之被一巴掌打懵了,回过神来,转身,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霍秋冥。
“霍秋冥,你长本事了,还敢跟我动手!”
檀涟漪递给阮灵清一根草莓味的,自己吃蓝莓味,“你找我是因为病床上的男人吧。”
阮灵清吸了吸鼻子,重重点头,“你果然是大师,檀小姐,他叫顾上延,是我......朋友,他昏迷了两年,这两年查不出任何的病因,我求你救救他,你要多少钱我都愿意出。”
檀涟漪口中的蓝莓味很是好吃,摇摇头对她说:“他的情况很严重,我需要的钱,就你现在的条件没办法支付,你还是叫他妈妈来跟我谈吧,如果她妈妈不相信我,你就告诉她当年荷花池的争吵是否后悔。”
阮灵清有些羞愧,她确实没钱,自从阮家知道她不是亲生女儿后不准自己带走一分钱,连之前的首饰包包都不准她带走一个,她现在只是一个苦命的上班族。
如果需要高昂的费用,她无力承担。
“好,我一定会转告阿姨的,到时候去哪找你?”
檀涟漪告诉她自己家的地址,阮灵清连连道谢。
沈雁之问道:“小檀檀,这就是你说上次觉得诡异的事情?”
他知道顾家顾上延两年前突然昏迷不醒,找遍天下名医也药石无医,顾家做主的是白曲眉,这个女人生性泼辣,以性格不好出名。
檀涟漪眼神严肃的道:“还记得傅羽耀助理小王的事情吗?”
霍秋冥和沈雁之坐下来,点了菜单,递给檀涟漪,道:“记得。”
“根据小王所说,背后帮助他的人也可能是紫龙门的成员,还有林冲天,林忠义他们背后的人,现在我怀疑张国亮背后指导之人应该也是和这个紫龙门有关,不断在这些人之间走动的应该就是霍北。”
沈雁之沉思了一会,说:“你的怀疑应该是正确的,霍秋冥查过张国亮,发现这些年一直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而且张国亮一直在劝说霍秋冥接管家族产业,劝说他不要从医。”
霍秋冥点头,“对,张国亮一直在劝说我这件事,但我因为个人爱好迟迟没有接管公司事宜,其实我家族大多数是从政的,公司事业不是主要,我爸妈一直支持我喜欢做的事情。”
很奇怪的一件事就是如果他不接管家族企业,凭靠爸妈对张国亮的满意程度和喜欢,很大几率会将公司给他。
之前他也以为张国亮是为了自己好,不想贪图自己家族的东西,可自从姐姐的事情发生后,他觉得这些事情就变得很诡异迷离,张国亮说过的话都变得不可信。
檀涟漪分析道:“你很庆幸没有接受家族产业,如果我猜测没错的话,张国亮应该也是想要通过你实现自身逆天改不,只不过他必须要通过你接受家族产业才好对你下手,这么多年他没得手的原因也是因为你自己的坚持。”
听到这席话,霍秋冥眼中闪过一抹落寞,如果一开始张国亮就是抱有目的来到霍家,那姐姐的牺牲是最可悲可怜的。
沈雁之:“所以你怀疑这是顾上延的事情也是跟紫龙门这个组织有关系?”
檀涟漪看了一眼沈雁之,“对,不是怀疑,我可以肯定。”
“哦?檀小姐,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霍秋冥疑惑的问道。
檀涟漪喝了口水,“因为顾上延也是我的未婚夫之一。”
“什么!”两人皆为错愕的站起身,这也太巧合了吧,难不成出事的人都是跟檀涟漪有关系吗?
檀涟漪看出他们的怀疑,缓缓道:“你们猜测的没错,你们都有共同点,你们的家人都和我师傅定下婚约,也就是我,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沈雁之手指敲击桌面,事情太过于复杂,他也想不通。
“也许只有抓到霍北这个人,我们才能知道背后的原因,好了,现在吃饭吧,今晚我要还早点休息,明天去看看顾上延。”
夜色深沉
檀涟漪第一次失眠,望着天上挂着的残月,陷入沉思,她下山一年了,师傅杳无音讯,是真的打算不管她了吗?
还是说师傅有什么打算。
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檀涟漪猛然坐起,好熟悉的笛声,是她听错了吗?
仔细一听又什么都听不到,躺下又能听得一清二楚,很好听,悠扬婉转,沁人心脾的感觉,檀涟漪听着听着便进入梦乡。
楼顶上的矗立一道清冷白色人影,手持长笛,在月光下吹奏,直到残月渐渐躲进云层,方才离去。
檀涟漪一觉睡到天亮,都快九点了,难不成她算错了?
不可能!
阮灵清和顾上延的母亲应该就是早上来找她,罢了,先吃点东西,刚吃完包子,门铃声响起。
檀涟漪打开门,阮灵清和白曲眉已经站在门口,白曲眉高扬下巴,姿态傲慢,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眼神中透着嫌弃。
“檀小姐,是我,阮灵清,我们今天来找你的。”
檀涟漪淡淡一笑,“进来吧。”
白曲眉端着架子缓步走进去,抱怨道:“这么小的地方,我的脚都没地方放。”
言语间满满都是不屑和嫌弃,檀涟漪没兴趣惯着她,“如果你嫌弃地方小,就去门口站着,我没有要求你进来,换句话说你儿子的生死和我半毛钱关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