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吓一跳,没想到一向在自己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的丈夫,竟然会放出狠话,扬言要杀了自己。
就为了这一个贱丫头?
难不成他真的看上这个贱丫头了。
混蛋!
“阮闫杰,你这个老不羞,你看上一个二十出头的丫头,曾经还是你的侄女,你要不要脸。”
阮闫杰怒火中烧,“住嘴!王氏,你想死吗?我现在就可以送你归西,这么多年,反正我也受够了。”
“你!你!你为了她,你敢”王氏震惊的说不出来话,瞪大双眼,颤抖的手指着他。
“滚!”阮闫杰怒吼道。
王氏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屈辱的转身离开,她走后,阮闫杰低下头道歉:“对不起,是我给你造成了麻烦,清清,你脸上的伤,我马上叫人”
阮灵清沉默片刻,道:“你是我爸爸对吗?”
阮闫杰咚的一声撞到桌子,惊慌失措的后退,“你,你怎么”
阮灵清抬头,一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道:“我怎么知道的对吧,二叔,我不是傻子,我和阮家没有任何关系,你还能如此关心我,只有这个答案,方便告诉我,我母亲是谁吗?”
阮闫杰没想到她都知道了,眼角的泪水滑落,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母亲是我的初恋,是我此生最爱的一个女人,当年我被迫和王氏结婚,你妈妈知道自己是一个局外人后,抑郁而死,对不起,清清,我没有本事把你拉扯长大,我就是一个没用的人,我承认。”
阮灵清不为所动,静静的听着他讲述的事情。
她没有妈妈。
站在病房外的阮灵梦听到这一切,捂住嘴,眼神中满是慌乱,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
阮灵清既然是阮闫杰的女儿,那她就有阮家血脉,不行,不行!那群老古板最在乎的就是血缘关系,如果让他们知道......
她必须要除掉阮灵清,成为阮家唯一的女儿。
找王氏,王氏一定不会放过阮灵清的。
阮灵梦小跑离开后,檀涟漪敲响病房的门,“檀小姐,快进来。”
阮灵清看到檀涟漪,高兴不已,檀涟漪嘴里咬着棒棒糖,神色慵懒,甜甜一笑,表示回应。
阮闫杰打量着眼前漂亮,灵气十足的女孩,浑身散发着正义的气息,“这位是?”
“她是我很好的朋友。”
檀涟漪点头,拉开椅子坐下来,“我是来告诉你,刚才你们的对话已经被阮灵梦听到了,她去找王氏说明你的身世,王氏会对付你,你只有死路一条。”
说着扭头对阮闫杰说:“她妈妈也是被王氏杀害的哦,并不是什么意外,王氏早就知道你在外有人,幸好她没有发现阮灵清的存在,现在她知道了,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她下手。你们现在应该做的是去阮家说明身世。”
“什么!”阮闫杰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阮灵清相信她的话,拉了拉阮闫杰的衣服,“爸,我相信她,她治好了上延哥哥。”
阮闫杰双目猩红,浑身肌肉紧绷,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你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是王氏所害!”
檀涟漪坚定的说:“我从不骗人,你可以去王氏衣柜底下的一件黑色大衣里翻找一下,里面有一段录音,是她临死前和王氏的对话,送到警察局可以让她付出代价。”
阮闫杰说了句谢谢,叮嘱阮灵清好好休息,转身离开。
阮灵清眼眶猩红,死死的咬住唇,“檀小姐,我妈妈真的是...”
檀涟漪嗯了一声,“对了,我是来告诉你,你的时间不多了,要抓紧。”
她预感她遇到大麻烦,所以要先将阮灵清的事情尽快解决,就当做还情,她会成为阮家第一把手,和顾上延在一起,前提上,她需要扫清障碍。
这段时间她已经成长,相信她不会再心慈手软。
傅羽耀等候在医院门口,面色沉重,见她回来,调整心绪,柔声道:“阮灵清好些了吗?”
檀涟漪:“她没事。”
傅羽耀犹豫了一会说:“你真的要嫁给谢宋栖?”
前几天谢家拿着婚约找上门,说什么也要檀涟漪履行婚约,谢宋栖——豪门新贵,是最近几年才发展起来的,一跃成为陵城五大家族之一。
而谢宋栖不同其他的人,他父母早逝,一人承担整个家族,杀出一条血淋漓的路。
成为了人人不敢惹的存在。
而他现在却突然找上门来,是真的只是为了婚约还是有其他目的,无人知晓。
檀涟漪擦了擦嘴,清澈的眸子对上他的视线,“不会,我说过婚约如同摆设,再者现在已经知晓了一切,那我更不会履行什么所谓的婚约。”
傅羽耀听到这话,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失落,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
阮闫杰跑回家,正好看到阮灵梦和王氏坐在客厅说话,两人都被他吓一跳,只见阮闫杰径直跑回房间。
王氏还在庆幸阮闫杰没听到两人的对话,心中又十分愤怒。
她想不到那个小贱人竟然是他的女儿,怪不得这些年总是往阮家跑,原来原因都是在这啊。
不一会,阮闫杰眼神阴冷恐怖,抡起花瓶重重的砸在地上。
“啊!”
巨大的声响将两人吓一跳,王氏刚要破口大骂,阮闫杰猛地跑过来,拽起王氏的头发将人往外拽。
“啊,救命啊,阮闫杰,你疯了是不是,你疯了吗?”
阮灵梦也被这行为吓得不敢说话,她没想到阮闫杰会动手,一向在王氏面前连大声说话都不敢,今天却突然使用暴力。
“二叔,你快放开二婶。”
阮闫杰心中早已被仇恨和怒火侵蚀,听不见一句话,握住王氏的头将人往水里按,王氏瞬间挣扎起来,惊恐万分。
“不要,不要,二叔,你这是干什么。”
阮灵梦没想到阮闫杰竟然想要杀人,吓得她拨通警方电话,“喂,你好,我要报警。”
王氏快要窒息的时候,阮闫杰将人拉上来,让她喘几口气,而后又重重的按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