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段徽宴很上头,却被她扫兴的突如其来的疼痛给叫停了。
璩舒玥伸手推开他,秀眉微蹙,不满道:“你捏到我手了,疼!”
段徽宴一愣,随即连忙松开手,去检查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
“我没事,你别掐我手臂就行了。”
段徽宴蹙眉,他明明收了几分力度的,怎么还会弄疼她?
想着,就去掀她的衣袖,她慢半拍,他看见了白色的纱布。
他轻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掀起衣袖,露出里面包裹着纱布的伤口。
段徽宴的心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轻轻抚摸着纱布,语气温柔:“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
璩舒玥轻咬下唇,垂眸,怎不能告诉他,为了拉某个男人下水,吃子弹了吧!
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没事,就是不小心划到了,已经处理过了。”
段徽宴皱眉,她从不穿短袖,能伤到上绷带的程度,这伤肯定不轻。
他抬手去拉她的衣领,想看看她身上的伤口,却被她一把握住手腕。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段徽宴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没有,就是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闻言他更是僵着一张脸,抱起她就往卧室走去。
她慌忙中再次拒绝。
“我去医院处理过了,你别看了,血呼啦的很吓人的。”
段徽宴哪里肯听,直接将人放在床上,小心地掀起纱布查看伤口。
璩舒玥想拦,却已经来不及。
看着那伤口,段徽宴的心如被刀割。
他抬头,眼神凌厉地看着璩舒玥:“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璩舒玥沉默了片刻,终是抵不过段徽宴那犀利的目光,只得如实相告。
“我……我不小心摔的。”
段徽宴显然不信,他深深地看了璩舒玥一眼,然后起身走到一旁,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他语气冷冽地吩咐道:“给我查,我要知道璩舒玥这伤是怎么来的。”
璩舒玥起身,抢过他手中的手机,“别查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她在段徽宴面前来回踱步,思考分析着那群官眼子,说起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赵家的生意一半在c国,一半在L国,赵枭也在L国留学。”
语气里都是对赵枭这个二傻子的嫌弃。
“他不知从何处搭上了以毒品枪支发家的bx社团,后洗白成了bK集团。”
“他就帮bK集团与盛京牵头,谈了一份大买卖,而那份大买卖,就是军火加毒品,由盛京负责运输,合同里写的是国家先进高分子材料。”
“这批货原本打算从t国运出,经过m国中转,再运到L国。”
“赵枭想从中捞一笔大的,于是向bK集团提议走海路,从我国沿海入境,再转至内陆运输。”
“毕竟,我国海岸线绵长,港口众多,监管总有疏忽之处。”
说到这,她喝了一杯牛奶,继续说道。
“可惜这批货,被我国L国及国际警方介入了,警方他们想一剑三雕。”
“一是给我留个案底,如此一来,他们就拿着我的小辫子,怎样翻腾都在他们的手掌心里。”
“二是让我跟他们长期合作,这个比第一好,可我就是一个免费的牛马。”
“三是把燕京上流圈子搞乱,这简直是要把我往死里打,上下一群大小鬼天天想按住我,顶替我。”
“可谓是我选啥都是倒霉蛋。”
“这个伤呢!算苦肉计,算劳苦功高计,算故意加意外吃的枪眼子计。”
“只有内部不乱,四大家族就是铁板一块,那群官匪也拿我们没办法,我们又没犯法。”
璩舒玥说完,低下了头,不敢看段徽宴的眼睛。
段徽宴听完,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仿佛要将手中的手机捏碎。
他深深地看着璩舒玥,眼中满是心疼和愤怒。
“你……你怎么这么傻!”
段徽宴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伸手将璩舒玥紧紧抱在怀里,头深深地埋在她的颈间。
仿佛想将自己的痛苦和愤怒都融入这个拥抱中。
“再有下次,记得找我,不要再一个人承受这些痛苦了。”
“不过……你既然为了旁人弄伤了我的心上人,我会好好跟你算算这笔账的。”
“啊!”
璩舒玥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他扛在肩上,一路颠簸着丢在了床上。
“嘶……”
“你你……要做什么,别乱来啊!”
璩舒玥躺在床上,双手紧抓着床单。
段徽宴俯身,眼眸深邃如海,声音低沉而坚定:
“我要你记住,你是我段徽宴的女人,你的安全、你的幸福,只能由我负责。”
“啪……”
“下次还敢不敢弄伤自己了,嗯!”
璩小姐趴在床上, 一阵肉疼。
“段徽宴,你混蛋啊!我都受伤了,你还打我。”
段徽宴轻笑一声,“你都说了,你是孩子,可孩子犯了错误,就是要被打屁股的啊!”
话落下,巴掌再次落下,声响大,力度却不大。
“啪……”
璩舒玥咬着被角,脸色涨红,羞的,也是气的。
“谁家孩子长我这么大,你怪会歪理邪说的。”
“我家孩子就是。”
段徽宴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教育”着璩舒玥。
“啊,疼,段徽宴,我错了,你别打了。”
璩舒玥终于承受不住,带着哭腔求饶。
段徽宴停下了手,看着璩舒玥可怜兮兮的模样,心疼不已。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背,温柔地说:“以后不许再这样冒险了,知道吗?”
璩舒玥却挥开他的手,扭开头,无声掉着金豆子。
“你走开,别碰我,我讨厌你,混蛋,无耻,王八蛋!”
璩舒玥哭得更凶了,她觉得自己被段徽宴欺负得够呛。
上辈子是!
这辈子还是!
她要把他丢去非洲挖矿,再也不想见到他。
段徽宴见璩舒玥哭了,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慌忙坐到了床边,笨拙地替璩舒玥擦着眼泪。
“小玥,我错了,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碎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璩舒玥紧紧搂在了怀里,像哄小孩一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你也让我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