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马斗玲狐疑,璩舒玥弱不禁风,一脚就踹飞了。
“我从不说假话。”
璩舒玥没躲过,挨了一脚,没受伤,但肚子上结结实实挨了一脚,痛的她喘不过气来,“砰……”红色的液体像绽放的花,一朵一朵,在她素白的裙子上,徐徐绽放。
“警察叔叔,救命啊!她谋杀我……啊……我的孩子……”
卓训偲被吓了一大跳,被她口中的孩子吓的,也是被白裙子上的血吓的。
“我……”
马斗玲指着她步步后退,后面的黑车里下来几个人,将马斗玲铐了起来。
“我……我送你去医院。”卓训偲急的话都说不利索,璩舒玥扣了一坨酱状物,抹在了他鼻头上,“是番茄酱啦!”
“厅长,恢复了电话记录,通过运用商把谈话内容复原,一一与马陆的声音进行对比,基本吻合,还多次出现爸爸。”
“可……只能依法拘禁七日。”
“那要是能落实她故意杀人罪呢?”
“我是璩舒玥女士的代理律师,现有证据充分证明你故意伤人罪,给我的当事人下药,致使我的当事人流产。”
谈洅曦通过关系开具了一份虚假的流产报告,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除了日期是伪造的,其他都是真实的。
那个孩子真的很顽强,三个月的胚胎,流了好几天的血,进了抢救室,都还有宫内残留。所以清宫手术也算是外力。
马斗玲辩解,“我没有……我没有……”心中不停质问,哪里出了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要见姓璩的,她害我,她害我~”
“被告人马斗玲的言行举止,严重伤害了我当事人的身心健康,所以我的当事人不接受你的道歉。”
马斗玲疯狂的拍着玻璃,“你们知道我爸爸是谁吗?你们快放了我,不然我爸爸来了,你们都要死。”
“这么确定,你爸爸会来救你。”
金三角。
“老大,小姐这几日还是联系不上。”
时光倒流至二十多年前,彼时的马陆不过是个为糊口而劳碌奔波的年轻打工者。
因在家乡难觅立足之地,他毅然决然地远渡重洋去c国讨生,继而邂逅了马斗玲的母亲,难产时因无钱就医而撒手人寰。
他独自养育马斗玲,常常食不果腹,因缘际会,救下了玛门上一任首领,被其收为义子。
他第一次知道,有的人,仅仅一晚,就能赚下他一年都赚不到的钱。
欲望的鸿沟一经打开便再也难以填补,轻则扭曲感情、重则动摇人性。
有人觉得璩舒玥的做法不道德,她是这样说的:
“不要跟毒枭讲道德,马斗玲作为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不可能不清楚其父亲的所作所为,然而她却坦然接受着马陆从世界各地敛来的财物,并坦然花着这些钱,其行为已经构成了事实上的共同犯罪。”
“他怎么在这里?”
段徽宴见云为海住在别墅里,还用小心机抓获了自家儿子的欢心,那糟心儿子都不缠着他了,这怎么行,那是他儿子,他儿子……啊……
饿狼咆哮。
“你家娃想出去耍,可这几天外头不太消停,我只好找个人回来陪他耍咯!”
段徽宴侧身就咬了她一口,“最好是这样,我还年轻,不需要兄弟。”
“放心,放心,我接纳你,就是因为你……成熟。”
中外mbA双学位等于有用,年纪大等于没活力,加在一起等于不需要培养。
惹到自己就把他流放,吵个架,他还能自我疗愈,这不比一个失个恋就要死要活要跳楼的小年轻好多了。
“床上那两下子不重要,只要你能赚钱是个太监都没关系。”
段徽宴瞪大眼珠子,脑中逐帧回放她的话,床上那两下子不重要,太监……都没关系。
“璩小玥,你什么意思嘛?有意见你直说啊,干嘛说这样的话来羞辱我?”
“我可没羞辱你哟,我这是大实话,你早说不就好啦!你就是听不得大实话。”
段徽宴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双手抱胸,大口喘气。
曾经她认为自己过于莽撞,如今她变得温柔,却又觉得自己力有不逮。
“啊……你干嘛!”璩舒玥失重了,头朝下,被他扛在肩上,骨头硌到她的肉,疼。
“老子温柔了,你又嫌弃人家不男人,你这女人真难伺候。”
原本气汹汹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来时,却莫名地带上了一股委屈之意。
事后,璩舒玥裹成一个蚕茧宝宝,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小嘴嘟囔着:
“嘤嘤……嘤……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就一土匪头子……嘤…嘤嘤……”
那委屈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段徽宴心里忍不住嘀咕,他也没怎么着她吧!瞧这还有力气哭,还有力气裹被子呢。
难道是不够……
然后,她一天都没搭理段徽宴,还将他撵去睡狗窝了。
“小玥,我知道错啦!我才不想和那几只掉毛的傻狗睡呢~”
“我真错了,你想做什么,我都接受。”
璩舒玥板着脸道:“真的。”
“真的,我保证。”段徽宴竖起三个手指。
璩舒玥凑到他耳边,以手遮掩,防止声音外泄,她轻声低语道:“……”
段徽宴听了这话后,脸色瞬间变得十分怪异,时而绿得像青草,时而又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但最终还是咬了咬牙,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段徽宴走路姿势都不一样了,看璩舒玥的眼神像小媳妇妇见新婚丈夫,全程低着头,但眼神又不敢和她对视,整个人隐忍又羞怯。
“阿宴,你怎么了。”谈洅曦疑惑。
“没……没…没什么。”总不能说,他昨晚被压了吧,还会想再来一次,两次,无数次,而且不会太累。
璩舒玥一手搂着段徽宴的腰,还戳他痒痒肉,“爽吗?”
他如坐针毡,这身体脱离他控制了,看见她,闻见她,碰到她都会让他有反应,这种反应很强烈,这种陌生的感觉让他害怕,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让她发现异样。
“爽,可我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