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知道那天玩的太大,没有再乱来,晚上也仅是搂着她睡觉。
“你们不觉得这床有点点挤嘛!”
三个大人,两个孩子,外加三只狗,这床承受了它不能承受之重。
“挤呀,我们以前在床上打滚,现在换成狗了。”
“要不,我们换个床?”
“这是市场上能买到最大的床。”
“笨,我们不缺钱,定制一张就好了。”
老婆的要求,当然要满足。
“蓝秘书,找家具定制厂,尽他们最大的力,把床做宽做大,暂时先要两张,记住,一定要靠谱,这两张床可是影响我以后睡眠质量的床。”
“要抗蹦,抗摔,抗造作,两个成年人在上面互搏100年,都不坏的床,还要保证颜值。”
“钱不是问题,我双倍付给他们。”
蓝秘书有些懵,但还是习惯性地点头。
“收到,老板。”
这两张床,他是真有点想不出来究竟能用来干嘛。
给人当沙发?当餐桌?还是当按摩床?
成年人?互搏?
他好像猜到老板用来干什么了。
临城第一人民医院。
黎祎泽经过医院紧张地抢救后,总算是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根据医生的诊断结果来看,他还是需要卧床休息三个月左右才能恢复健康。
病房里,黎祎隋一脸阴沉地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弟弟,语气冰冷地质问道:
“二弟,你是故意的吧?”
黎祎泽虚弱地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不……不是的,大哥,我只是心情不好……”
听到弟弟的辩解,黎祎隋紧紧握着拳头:
“心情不好?就随便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吗?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没命了!”
一旁的亲朋好友见状,纷纷劝解道:
“阿泽还小,一时冲动也是能理解的,阿泽,阿泽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所有人都走了后,许唯一走了进来,“我爸妈让我来看看你。”
阿泽哥哥从小就喜欢赛车,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每次鞍前马后侍奉着的人也是自己。
然此次前来,仅为慰问而已。
此后,亦只会是慰问罢了。
黎祎泽懵的坐直身子,“一一,你…你怎么来了。”
许唯一没问答,垂着眸子,半晌终于抬起头,仰起笑脸,“阿泽哥哥,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
“你什么意思?放过?你什么意思?”
黎祎泽瘦削的身体突然激动起来,牵扯到伤口,疼得龇牙咧嘴,却仍不住地颤抖着。
许唯一看着眼前的男人,昔日如释重负的笑,如今却比哭还难看。
“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参与,你好好的,挺好的。”
黎祎泽仰起头,脸变白了,“喜欢是可以说收回就收回的吗?”
她微笑着望着黎祎泽,阿泽哥哥,无法收回,唯有割舍,转身欲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最后再说了一句。
“阿泽哥哥,我以前喜欢过你,喜欢到承受任何委屈,只为和你在一起,可如今我累了,我放弃了!”
人言可畏,物是人非。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医院走廊里,许唯一望着天花板,长吁一口气。
暮色将至,西边是绚烂多彩的余晖。
这个曾经光芒万丈的小少爷终于失去了一切。
“一一……”
“祎隋哥,我们结婚吧!”
“一一,你不用这样,如果你实在放不下他,我……可以成全你们,我会为你们铺好所有的路,你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要幸福快乐就好了。”
许唯一扑进黎祎隋怀里,泪无滑落。
“祎隋哥,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真的……真的喜欢过他的,可我没有初心再喜欢他了。”
自从黎敏佳的事后,她就明白了。
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
选择一个能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的人在一起,才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我想我能放下他,你等了我这么多年,我也等他这么多年,该还清了吧?”
“祎隋哥,我们结婚吧,我们结婚吧!”许唯一哭得更凶了。
黎祎隋拍着她的背,低声安抚着,“好,好,我们结婚,我们结婚。”
病房里,黎祎泽望着窗外,嘴里喃喃自语着,嘶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病房里回响着,显得又沉又飘。
张看着天花板,突然无声地哭了起来。
迟来如草芥的爱情,等之如流星。
“玥玥,你说,许小姐会选择谁?”谈洅曦抱着复杂的心态问道。
他是遗憾的,亦是幸运的,如重来一次,你愿意只选择他一个人吗?
只他一个人,一生一世一双人。
“为什么要选呢,也许我们想选的从来都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种可以让自己幸福的超能力。”璩舒玥模糊的回答。
她选幸福。
谈洅曦带着璩舒玥去了市中心的商场购物,逛到内衣店时,导购小姐替她介绍了几件最新款的法式蕾丝胸衣,璩舒玥看不出所以然来,淡淡道:
“问他,我不懂。”
导购小姐瞅着二人十指相扣的手,不由得心里感叹,这对情侣真是男俊女美,白的发光,浑身散发着恋爱的酸臭味。
大多数都是男方随意逛逛,根本不会如这对情侣般,耐心细致地陪你买女士内衣,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啊!
“小姐,你先生对你真好!”
璩舒玥闻言,下意识地拽了拽谈洅曦的衣袖,傲娇道:
“那可不,他年纪比我大,奔仨的人连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如果不是我,他就要打光棍了,他不对我好点,我就呲溜跑了。”
谈洅曦笑眯眯的,捏了她的脸蛋,宠溺道:“你跑,我看你能跑哪去?”
璩舒玥抛媚眼,“跑你心上。”
导购小姐跟在后面,看着前面冒粉红泡泡的情侣。
唉!
今天又是单身汪汪被迫吃狗粮的一天啊,不过这狗粮……嗯,还挺好吃的!”
于是她热情地向那个英俊的男人推销内衣,男人看得很仔细,漂亮修长的手指轻捻了一下质料,温声道,“可能尺寸得再大一号,版型好看是其次,穿得舒服比较重要。”
说到这,他还是有点骄傲的,肉是他喂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