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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钦也有些疑惑。这个案子,是钟家大哥帮忙,才得以进展到这个程度的,不然按照盛世街警局的办事态度,就会以普通绑架勒索案草草结案。但这件事,钟嘉彬不该出现在明面上。

“不用担心。”钟嘉彬看了两人一眼,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不打算解释,率先迈开步子往里走。

楚钦跟钟宜彬对视一眼,跟着大哥走了进去。远远看上去,就像两个被坏学生欺负的小朋友,跟着家长来找回场子一样。

“你就是受害者?身份证拿出来。”前台接待人员公事公办地对楚钦说,办好准入证之后,扔下一句“等着”,就没了下文。

“一会儿进去的时候,我想陪他一起。”钟宜彬拿出身份证,也准备办一个准入证。

“那不行,今天只传唤了他一个,其他人不许进。”前台人员面无表情地说。

楚钦斜瞥他,不是说同样作为受害人,也收到了通知吗?正纠缠着,里面有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走出来,看了一眼准入证:“跟我来吧。”

楚钦有些紧张:“是先去见嫌疑人吗?”

“嗯,先确认嫌疑人长相。”工作人员有些不耐,示意他赶紧跟上。

“等一下!”钟宜彬把楚钦拉到身后,“他在被绑架的时候,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我得陪他进去。”

“那不行,这是规定。”工作人员寸步不让,就算楚钦使出招牌笑容也没用。公务机关有规定,即便是天王巨星来了,也要保持公事公办的态度。

这时候,钟家大哥突然开口:“稍等一下。”

话音刚落,一人从办公区匆匆走过来:“嘉彬,你来了。”

前台赶紧站起来,恭敬地叫了一声:“副检。”来人正是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显然跟钟嘉彬是熟人。

“嗯,”钟嘉彬上去跟来人握手,寒暄几句开口道,“我弟弟俩人想一起进去。”

副检转头看了看拉着楚钦不放手的钟宜彬,笑了笑,给领路的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

“既然是有心理创伤,那家属就陪着进吧。”工作人员依旧保持着公事公办的腔调,领着两人进去了。

楚钦差点笑出来,这些办事人员,话来回颠倒得可真快,能去混娱乐圈了。钟宜彬却有些沮丧,相比哥哥,自己是在是太弱了,连保护楚钦都有些困难。

先去辨认嫌疑人,三个绑架犯分开关在三个地方,防止他们串供。最先看到的,就是那个光头。光头铐着手铐,坐在固定的椅子上,垂着头。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到楚钦,眼中顿时发出恶狠狠地光。

这张脸,化成灰楚钦也认得,猛然看到,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钟宜彬握住他的手,揽着腰把人半抱在怀里。

把三个罪犯看一遍,确认没有抓错人,工作人员就带着他们去了证物储存室,带上手套,取出证物给楚钦辨认。

钟嘉彬跟熟人寒暄完,也跟着过来。

现场被警方封锁,小件的作案工具都已经拿回来。桌子上摆放了各种可怕的东西,绳子、胶带、刀具、棍棒、迷药,甚至还有安全套、润滑剂、摄像机。

看到后面这三件,楚钦只觉得遍体生寒。当时黄牙要解他扣子,还说了一堆下流的话,看来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准备好要强了他,还准备把过程录下来。到底是什么人,要这样毁了他?

“不怕……”钟宜彬哑声说着,把人抱进怀里,将楚钦的脸按在自己胸口不让他再看。气得眼珠发红,拍着楚钦的手却异常轻柔。如果当时楚钦没有机灵地逃进玉米地,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带着警察赶到,楚钦会遭遇什么,实在是不可想象。

钟嘉彬站在两人身后,看着桌上的东西,深深皱起了眉头。

“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我?”出了证物室,楚钦还在微微发抖,忍不住开口问检方工作人员。

“有人给他们钱,让他们绑架你。”工作人员看了不远处的副检,带着他们去小会议室,由另一位同事出面,将目前调查出的案情告诉楚钦。

“据二号和三号嫌疑人供述,他们准备强……嗯,强|暴你,然后录下视频。跟他们联系的人说,有视频,可以给高价。”陈述案情的小伙,带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说话一丝不苟,只是人还年轻,说道敏感词汇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

“指使他们的人呢?”楚钦攥紧了拳头。

“这个……还没有查出来,请您对目前的案情暂时保密,我们会先起诉三个嫌疑人,背后的人,警厅会继续调查,也希望您能继续配合。”小伙抱歉地说,将带有嫌疑人照片的材料递给他签字。

他们对楚钦还是挺同情的,男人被那啥,在先行法律中也不算强|奸,顶多弄伤了算个故意伤害。而作为一个公众人物,爆出这种消息,那前途事业就毁了。不得不感慨,娱乐圈真黑暗。

“当时我从他们那里拿走一个老式手机,之前跟警局说过,刚才在证物里没有看到这个。”楚钦在辨认确认栏签了字,在签证物栏的时候顿了一下。

“是么?我们没有收到这份证物呢,您可以把这个写上,我们随后会询问警局。”小伙一脸认真。

楚钦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证物中缺失一台老式手机,系犯罪嫌疑人使用,在逃跑过程中被我丢弃在玉米地,应当有幕后主使的联系方式。】

写完,签字按手印,在小伙准备拿走的时候,楚钦突然按住那张纸:“我可以拍张照吗?回去我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证物。”

本来这是不允许的,但小伙知道他们跟副检是熟人,为难地思考了一下:“可以,但是在案件公审之前,不能外传,否则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知道,谢谢。”楚钦拿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心中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为什么关键的那个证物手机没有找到?他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告诉警察玉米地里有个手机。

“我们能再见一面嫌疑人吗?”钟宜彬温和地开口问。

“当然。”刚才那位工作人员又进来,本来看完证物,是要再带受害者跟嫌疑人对峙一下的。

黄牙看起来比之前还脏,呲着满口黄牙看向楚钦,就像一个肮脏的食尸虫,让人毛骨悚然。

钟宜彬把楚钦挡在门前,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将黄牙从固定椅上拽出来一半,朝他小腹狠狠地打了几拳,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拳头击打肉体的闷响。

“救命啊!”黄牙被打得嗷嗷大叫,检方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去拉。

“不可以这样!”工作人员使劲把人拉开。

黄牙被打得吐白沫,捂着肚子干呕,再看不出方才的凶恶模样。钟宜彬被工作人员拉着胳膊,趁机伸腿,一脚连人带凳子踹翻。他顿时变成了一个被压在凳子下的虫子,徒劳地动着四肢。

“别闹!”钟家大哥把弟弟拉过来,如果打出明显的伤,这人还能在法庭上说办案机关刑讯逼供。

楚钦伸手握住钟宜彬的手,忽然就不害怕了。

出了检察院,钟宜彬还抱着楚钦不撒手,“一会儿不去台里了,我们回家。”心疼不已地亲了亲他的额角。

钟嘉彬还在里面跟那位副检说话,他俩就在门口等着大哥出来。天气炎热,大厅里有空调,但人太多,不能抱着。钟宜彬先把车里的空调打开,驱散一下车内的热气,自己则抱着楚钦在路边的大树下乘凉。

钟家保镖很有眼色地买了两根冰棍回来。钟宜彬接过来,跟楚钦一人一根举着吃。清甜的冰块,驱散了周身的燥热,也让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等了大约二十分钟,钟嘉彬才拿着一个文件夹走出来,看到两人还在,有些意外。

“那是什么?”钟宜彬好奇地问。

“哦,案情详述,”钟嘉彬打开给他看了一眼,“留一份有个预备。”这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重要的东西都要留个底,以防万一有什么变故。在跟检方交涉过程中,这种强迫症一样的习惯,又忍不住发作了。

楚钦微微地笑,礼貌地没有伸头去看文件内容。

“哥,今天的事,谢谢你。”钟宜彬嚼着冰块跟哥哥道谢。集团的事非常多,时间按秒算的大哥,却来陪他们,还要搭人情。

“你是我弟弟,不用道谢。”钟嘉彬合上文件,转身上了宾利车。

回去的路上,楚钦一直在走神。到底是谁,这么恨他?如果当时他没有逃走,按照绑架犯预想的,他被折磨一顿,还录了视频,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

“别想了,等查出来就知道了,不管那个人是谁,我一定让他后悔生到这个世上。”钟宜彬心疼地摸了摸楚钦的脸。

“如果我被人强|暴了,你会嫌弃我吗?”楚钦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吱——”猛踩一脚刹车,车子骤然停在了路边。

“神经病啊!”路过的车放下车窗,司机伸头大声骂了一句。

没理会骂街的司机,钟宜彬解开安全带,扑到副驾驶座上,把人紧紧抱紧怀里:“不会发生这种事的宝贝。”怎么可能会嫌弃,光是想想他都要心疼死了。刚才就该废了那个黄牙,把他那玩意儿踩在脚下碾碎!

“哎,我没事,”楚钦摸摸颈窝里的大脑袋,“我是在想,如果你嫌弃我,谁会得到好处?”男人遭遇这种事,公众对他会抱有同情,只要做好公关,不至于毁了他的事业,但其他方面不不好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目的,或许就是让钟宜彬嫌弃他。

“你是说……”钟宜彬放开他,眼中满是戾气。

恰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白城打过来的。“晚上在江南岸,你来不来?”

“不去。”钟宜彬想也不想地挂了电话。今天的事,让他在一次认识到自己的无力,如果他有大哥那样的能力与人脉,哪里会让楚钦受那么多委屈?这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朋友,到了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只会拖后腿!

回到家里,两人洗了个澡,躺在床上休息。楚钦盯着天花板看了半晌,突然翻身,抱住了那温热强健的男人身体:“钟小鸡,你来强|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