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的事情就这么一直的僵持住,一方不放人,一方非要带人离开,不见到人这四皇子也就不走。
皇帝没办法,只能再次来到太后宫里。
太后也好了不少,只是每日还是要喝汤药,见到皇帝来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皇帝,哀家告诉你,只要哀家活着你就不能带玉儿离开,皇帝啊,她是你的亲妹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皇帝哪里不知道。
“母后,这些朕都知道,可母后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不交出玉儿,夏离国会怎么样,若是因为此事庆国攻打夏离国,这满朝的官员,全国的百姓该如何。”
“朕知道你心疼女儿,我又何尝不心疼她,可这是她自己逃回来的,如今那庆国才是她的夫家。”
太后气的一手打翻茶盏,“那她为何会逃回来你可知道,你看过她的手没有,那是遭了多大的罪你想过没有,那是你的亲妹妹,不是你的仇人。”
“那您说这该怎么办?如此僵局该当如何?”
“朝中这么多大将军都是吃素的吗,他庆国难道就会因为个女子就想打仗吗,那就打啊,皇帝你在怕什么?”
皇帝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国库是空的,要打仗就要花钱,要粮要兵,打仗必败,那他这些年还为这皇位在谋划什么,直接送给庆国就行了。
这次又没谈妥,皇帝气呼呼的来到皇后这里。
皇后腹中的孩儿快七个月了,肚子大的吓人,皇后也没在孕吐最近还胖了不少。
看着皇帝来,原本其乐融融的欢声笑语的气氛瞬间凝固。
“陛下怎么来了?”
“朕来看看你和孩儿,最近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些?”
皇后想要挣开皇帝牵着的手,但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任由她牵着走进去。
“皇后,你说玉儿这事儿该怎么是好,她说到底是朕的亲妹妹,真的要把她送出去,朕还是不忍心的。”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在给他找茬,也只有来皇后这里,心才能平静下来。
皇后眼珠翻转,沉默一会才开口。
“陛下,不管怎么说,五公主如今是嫁出去的人,这不是嫁到哪个王公贵族家里,这是嫁到了庆国,臣妾不好多言,这是两国的事,稍有不慎怕是会引来大麻烦。”
“你继续说。”
“陛下,臣妾是深闺妇人到底比不得陛下有远见,这些大事臣妾是不懂的,但臣妾的爹娘总是在劝臣妾,既然嫁到了皇家以后就是皇家的人,不可总是想着回去,要侍奉好陛下和太后才是臣妾的本分。”
皇帝觉得皇后说这话不错,既然是已经嫁出去的人,就不能惹出这么大的事。
他好像是茅塞顿开一样拉起了皇后的手,“皇后,你说的对,你好好养胎,朕明日再来看你。”
看着皇帝要走,皇后赶忙上前留人,“陛下,听说夏贵人近日身子不爽利,陛下若是有空了,也去看看夏妹妹。”
皇帝确实许久没去看她了,听皇后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
“好,还是皇后懂事,那朕先离开了。”
看着皇帝走远,彩娟才走上前来,搀扶着皇后坐下,“娘娘,您为何要……”
“你是想说本宫为何要让陛下去看夏贵人是吧。”
彩娟点头,陛下对夏贵人到底是不一样的,这宫里的人都能看得出来,皇后娘娘怎么能看不出来。
若是按照常理来说,这夏贵人对皇后娘娘起了歹心,没有要她死已经是对得起她,怎么还会叫陛下去她宫里。
“你啊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皇帝从皇后宫里离开之后果然来了夏贵人这里,夏雨烟这次没把人拦在门外,看着他进来,眼圈也红了些。
只是没想到,次日她就被人带到了太后宫里。
她还没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两个宫女按着打了一顿。
“哀家还真是没想到,背后居然是你在窜托陛下,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贵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脸懵的看着太后,她身上被人抓的乱七八糟,此时她也顾不上形象的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不知嫔妾是如何得罪了太后,要如此对嫔妾。”
“你还好意思问,若不是你哀家的玉儿如何能被带走。”
是,一大早睡的正好的五公主就被几个泼辣的婆子生拉硬拽的带着离开,太后不清楚是什么情况,最后才问出是皇帝的主意。
她还没来得及去找皇帝,就听到下面的人来报,说是皇帝可能是听了夏贵人的意思。
她才不管那些,皇帝动了她的女儿,那她就动他的女人。
一场闹剧就这么被打开,皇后躲在后面看热闹,只要关注点不在她身上,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安全。
总要有人出来顶着,为什么不可以是时时想陷害自己的夏贵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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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边的容昔,在这庄子里无聊,把正常闹剧当做了电视剧来看,沈泽安原以为她会觉得无聊,可每次来回消息的人都说容昔一天非常乖巧。
哪也不去,就待在屋里。
他想着,这也不行啊,天天都躺着,这身体也会不舒服,连着写了三四封信都是让容昔出门走走。
容昔是看了,但她不听啊,哪有看热闹好玩。
所以又是两封信后迎来了信的主人沈泽安。
容昔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眼睛出了问题,这人看着跟沈泽安还挺像的。
结果人一走近,这不是他又是谁。
“你怎么来了?!”
沈泽安想象中容昔飞奔过来要亲要抱的画面瞬间崩塌,不仅如此,人家还一副不想要他来的样子,果然是把他忘了,这个没良心的,他都快想死她了。
他的视线慢慢往下,在那薄薄的衣料之下,容昔微微隆起的肚子已经十分明显,他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似乎整个世界都因这个小生命而变得格外明亮。
他缓缓地朝她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走到她身旁时,他伸出双手,轻轻地将她抱入怀中。他的动作如此轻柔,生怕惊扰到她和腹中的孩子。
也顾不上周边的吓人,此刻,他的眼中只有容昔。他抱着她,如同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步步朝着房间走去。
“说你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