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梨面色古怪地将森鸥外告诉她的话嘀咕半天,并在心里记下来。
她当然知道户籍很重要了,没见他这一路上对这群奇葩颇有忍让吗?
还不是为了户籍。
不过为什么森鸥外会告诉她,户籍的重要性在兑换技能之上?
这户籍难道不只是一个简单的身份证明吗?陆梨想不通。
陆梨在心中反复权衡着各种可能,试图理清头绪,然而越是思考,她越是觉得事情复杂难解。
终于,她决定放弃深究,将这些问题抛诸脑后。反正,这些事情自然有那些聪明人去处理,她不需要过多操心。
陆梨打开兑换面板,按照森鸥外的提示将主脑技能升级。
之后,她再看了看自己剩余的心跳值,居然还剩下将近三千!
这一瞬间,陆梨有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
于是,趁着这股开心劲儿,她干脆利落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第二天,天还没亮,营地里所有人都被一阵尖叫吵醒。
陆梨在睡梦中被一阵刺耳的尖叫声惊醒,她揉了揉朦胧的双眼,抬头望去。
只见人群中一片混乱,纷纷指向一个方向。
她心中一紧,急忙爬起身来,朝着尖叫声的方向走去。
只见董朝阳和李氏两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陆梨心头一震,顿时清醒过来。她想起来了,这两人在之前的副本中就已经死去了!
如今在现实世界中,他们也终究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
看来,副本中的死亡,便是真正的死亡,无法逃避,无法挽回。
周围的官兵们面色凝重,纷纷围了上来。
他们对两具尸体进行了简单的检查,想要找出死因。
经过一番查看,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这两人大约是因心梗而死的,并非外力所致。
这也算是给了众人一个交代,让他们能够稍微安心一些。
毕竟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却发现身边的人死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
然而,李氏的死却留下了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
那孩子大约只有十岁左右,睁着雾蒙蒙的双眼,茫然地望着四周。
他的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显然是被母亲的离世吓坏了。
看着孩子无助的模样,众人的心中都不禁涌起一股酸楚。
最终,还是董朝阳的媳妇儿王氏看不下去了。
她走上前去,将孩子接了过来,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着。
孩子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在王氏的怀抱里,却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队伍继续上路,但气氛却比之前沉重了许多。
不过,对于官兵们来说,也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这段流放的路程已经走过了一半,剩下的路将不再那么艰难。
这对于他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可惜好景不长。
这一天,大家正在赶路,沿途一片荒凉。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嘶鸣之声,显然是有骑马之人正在迅速接近。
众人不由得心头一紧,纷纷驻足回望。
只见远处尘土飞扬,一匹骏马飞驰而来,马背上的骑手身影模糊,看不清面容。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众人感到一丝不安,纷纷猜测这骑马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或许路过的旅人,也可能是劫匪,意图不轨。
毕竟,在这荒芜之地,劫匪出没也并非没有可能。
但出乎意料的是来人并不是路过或是劫匪。
等他们跑近了,眼尖的人忽然发出一声惊叫:“这人身上穿着官服,他们是官差!”
一群身材健壮的人骑着高头大马,风尘仆仆地赶路,马蹄声在空旷的道路上回荡,显得尤为响亮。
这样的阵仗,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公务需要他们尽快完成。
这群流放犯人大多是官眷家属,对这一类事情大多心中有数。
他们见到官差们骑马疾驰而来,急忙拉着自己的孩子躲到一旁,生怕被马蹄践踏。
同时,他们也给这群官差腾出了道路,让他们能够顺利赶路。
然而,当这群人来到他们身前时,为首的那位汉子却突然一拉缰绳,使得他骑乘的马匹猛然间直立而起,稳稳地停在了他们身前。
这一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有些意外,他们纷纷停下马匹,看向这位为首的汉子。
这位为首的汉子身材高大,面容坚毅,给人一种不可一世的感觉。
他目光如炬,扫视着众人,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为首的汉子缓缓地开口了。
“你们可是流放至泗水郡的厉王一系?”
这话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安静下来,苏慕卿更是瞳孔一缩,迅速躲到人群中央。
那汉子大约察觉到自己的话让人误会了,他连忙摆摆手解释的道:“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来杀你们的!我们只是收到消息,可能会有通缉犯藏匿在你们队伍中。”
听到这话,大家猛然松了一口气。
有那些动作麻利的妇人,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机会,于是其中一位妇人迅速行动起来,她直接走到云烟身旁,用力将她拉了出来,然后猛地推向了那位满脸横肉的汉子。
汉子一脸疑惑地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云烟,而妇人则急忙解释道:“大人,这位姑娘是中途加入我们队伍的,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云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她稳住身形后,好看的眉头立刻紧皱起来,显然对这种无礼的行为感到不悦。
苏慕卿原本紧张的心情在听到不是来找自己麻烦后立刻放松了下来。
他三两步跑出人群,扶住云烟,瞪了妇人一眼,厉声喝道:“做什么呢?你这粗手粗脚的别弄伤了云烟!再说了,云烟是良家女子,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是通缉犯?”
妇人被苏慕卿的喝声吓了一跳,她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可是半路加入咱们队伍的只有这位姑娘了呀,哪个好人家的孩子会孤身一人加入咱们这种流放队伍啊!也就你觉得这女人是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