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宫流云骑马在前跑,百姓在后追的壮观场面,就被传到了南街那边。
南宫流云与金甲卫碰到,急勒停了黑马。
“大人。”金甲卫立刻停下来,恭敬行礼。
南宫流云直接下令道:“速去北城门,所有角落都别放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金甲卫迅速跑走。
张喜鸣又拐了回来,“大人,你去哪?”
南宫流云低头扫了苏落凝一眼,“你送苏小姐回府。”
话落,南宫流云就将苏落凝扔到了张喜鸣身前,他下意识的伸手接住,“大人!”
不等他开口,南宫流云和马已转了头向北去。
“我的天!”张喜鸣惊呼一声,“就把苏小姐扔给我了?”他慌乱的看向四周,手指还抓着苏落凝的肩,顿时吓得松开。
但他一松,苏落凝就要倒下去。
张喜鸣只好又扶住,“苏小姐,苏小姐……”
苏落凝感染了风寒,整个人迷迷糊糊,“谁……”
“苏小姐,我是张喜鸣,你现在怎么样?”张喜鸣突然惊道:“你身上好烫啊!不好!”
“苏小姐,得罪了。”
他立马抱着苏落凝去了最近的医馆,“大夫,大夫,大夫呢?赶快出来!”
张喜鸣穿着金甲卫的衣服,大夫慌忙从内里跑出,“怎么了?怎么了?大人,发生何事?”
张喜鸣转向他,“快来!”
大夫的眼睛落在女子身上,“可是受伤了?快,到这边来。”
苏落凝被放在了榻上,张喜鸣赶忙道:“她身上烫的厉害,你马上救她,我告诉你,要是救不好,我家大人能掀了你的医馆。”
“你家大人是谁啊?”
“我家大人……你问这么多,你赶紧救人。”
张喜鸣将刀架到了他脖子上,“再啰嗦!先给你一刀。”
刀并未出鞘,但大夫还是怕的不行,“救,救,现在就救……那个,能不能先拿开?”
“哼。”张喜鸣收回佩刀,停了一会儿,说道:“我还有事,一会儿回来,这位小姐要是还没醒,就拿你是问。”
“是是,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用最好的药材!”撂下这句话,张喜鸣就慌忙赶赴北城楼。
南宫流云正带人围剿,敌人虽然数少,但武力和谋略都属上乘。
他们缩在楼中,城楼坚固的外壳,就像个王八一样,紧紧的护住了他们。
但他们却可以从狭窄的预留洞口放出冷箭。
有不少金甲卫受了伤,南宫流云微微蹙眉,忽然,他有了主意,“取火箭来。”
既然进不去,那就来个烤王八。
裹了油布的箭头被点燃,火一下子烧起来。
南宫流云拉弓对准了其中的一个城楼口,这时,那个口子后正好有人望出来。
“啊!”
利箭射中了他的左眼,他倒地哀嚎。
接着是更多的火箭,从不同的城楼口射进来。
楼内本就狭窄,身上穿的又是易燃的布衣。
不大一会儿,楼内就被火势包围。
哀嚎声不绝于耳。
还有人爬到楼口呼救,手臂刚搭在墙边,就被一箭封喉。
“撤,向北走。”黑衣人的首领下令,同时一脚踹开了那道小门。身形从二楼高的地方一跃而下,后续黑衣人跟上,一个接一个的往下跳。
眼尖的金甲卫看到,立马呼道:“大人,人在那边!”
南宫流云随之扫去,“驾!”
马儿瞬间跑起来,金甲卫立马跟上。
眨眼间,两队人马就遇到。
刀光剑影中,黑衣人死伤一片。
“南宫流云,此仇必报!”
沙哑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荒漠发出。
声音刚落,那人就消失不见,只留下了宽大的黑衣袍。
一个金甲卫捡起来,“大人,不见了。”
其余金甲卫面露惊恐,这太奇怪了。
南宫流云蹙眉,正细想时,张喜鸣跑了来,“大人,大人都死了吗?”
南宫流云见他来了,眼波转向他,“送苏小姐回府了?”
这速度有点快,所以不免怀疑。
“没有。”张喜鸣跑上前,“属下把苏小姐放医馆了,她身上太烫。大人,你要过去吗?”
南宫流云思了一瞬,“你留下看看他们是什么人,务必查仔细了。”
张喜鸣立忙抱拳,“大人放心!这我有经验。”
他的眼睛扫到地上的黑袍,被吸引着走近,他搓了搓布料,发现是天蚕丝,这种丝水火不侵,乃是藏身匿水的天然材料。
“队长,发现了什么?”一个金甲卫蹲到他跟前。
张喜鸣道:“是天蚕丝,你去查一下城内出售天蚕丝的货铺。”
“属下这就去。”金甲卫立马跑走。
朝南的街道上,南宫流云骑马直奔,很快他就路过了一家医馆。
猛然间,他停了下来。
张喜鸣虽然没说医馆名字,但这附近就这一家医馆,因此苏落凝一定在里面。
南宫流云从黑马上跳下,身形如风般挪进了大门。
“客官抓药吗?”
大夫已经练就了一身虽然背着人瞧病,却也感知到人来的本领。
南宫流云觉得奇怪,“哦~你知道有人来?”
听到声音,大夫侧眸瞥他一眼,只见到一张俊美的侧脸,大夫心内微微一怔,扎针的手也停顿下来。
不一样的疼痛传来,苏落凝蹙眉,大夫这才反应过来,立忙专心扎针。
落下这针后,大夫才说道:“劳烦您等一下。”
南宫流云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一旁的凳子那等候。
大夫不敢再分心,银针再次扎入苏落凝的体内,她眉蹙的更深,呼吸渐渐沉重。
南宫流云察觉到呼吸不对,抬眸扫去。
“你可是扎疼她了?”
大夫愣了一下才回:“不是,这位姑娘体寒,又在外面冻了几个时辰,此刻能捡回一条命实在万幸。”
南宫流云越听,眼睛眯的越小。
那群人敢如此伤害苏落凝,他一定好好磋磨。
“客官,你想抓什么药?”这时,大夫边收银针,边问向南宫流云。
南宫流云淡笑道:“去风寒的。”说完,他以手托颌,神情淡若。
“这药不能乱吃,待我给你号一下脉。”
南宫流云也没拒绝,任大夫号住了自己的脉。
“她几时能醒?”
“一个时辰吧。”
说完,大夫神色变得古怪起来,“公子这脉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