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原主和男主的初遇,是原主在一次踏青时放了一只纸鸢。
正巧一阵大风吹来,把纸鸢越吹越高,最后线断了。
纸鸢被大风一直吹,一直吹,吹落到一个院子里。
那个院子,男主正巧在练字。
原主刚想从墙那头翻进来,就瞧见了男主俊俏的模样。
原主对这人一见钟情,她还羞答答地说着:“这位公子,可否帮我捡下纸鸢?”
原主想,外面的公子哥都喜欢小鸟依人,温婉可人的姑娘,她不能像先前那样,一开口就把人吓跑。
院子里,男主帮人捡了纸鸢,还说:“墙头太高,姑娘能下来吗?”
原主武艺高强,先前还用轻功追着纸鸢,才来到这边。可她还是在下墙头时,假装不慎崴了脚,发出一声痛呼,随即故作坚强地说:“能,我下来了。”
原主站在外面的墙下,没有听见墙那头有人回答,她还想着,这院子里的男人真好看,夜里可以来当一次采花贼。
结果,院子里的人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瓶药酒,说:“姑娘,请留步,刚才可是脚崴了?”
原主还想着要不要两边一起疼,最后想想,外面的人大多守礼,不会随意掀起别人的裙摆看到底是不是真伤了,她点头说:“嗯,很疼。”
“那姑娘把这药酒拿去。”
“多谢公子,我会还你的。”
就这样,因为纸鸢,因为药酒,一来二去,两人说上话。
有时候还会一起相约出去走走,一起逛街,一起踏青,还都对对方有意思,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了。
若是,女主没有出现的话,原主没有在他面前打人,或许真能和他在一起呢。
阿狸往纪羡林那边偷偷看去,发现他也在看她,她红了脸,说:“纪大哥为什么看我?”
纪羡林笑了,“看你好看。”
阿狸的脸越发红了。
老头走在前面,听到纪羡林的话,他还想着这两小后生的感情真好。
还有,男娃子看着挺眼熟的。
等等,这不是太守家的大公子吗?
老头转回头,抬手揉了揉眼睛,可能是他眼花看错了呢?
结果,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是太守家的大公子。
?
很快,到了老头的家里。
那几个壮汉都在,一个壮汉跪在院子里,两个壮汉手里拿着为数不多的铜板,面容很是愁苦。
屋里还时不时传出咳嗽声,还有一个老妇说:“都是我这把老骨头拖累你们了,我这病不治了。”
老头一听这话,没管跟在他身后的纪羡林和阿狸,他急急忙忙进屋去,说:“老婆子,你若是不想活了,我这就随你一起去。”
那三个壮汉突然一起看了过来,因为纪羡林手里拿着他们三个人的钱袋。
“好呀,果然是被你们偷了!”
有人抄起角落的扁担,有人拦着人,说着:“冷静点,若是他们偷的,他们为什么又明目张胆地拿过来?”
这时,屋里的老头高声说:“老婆子,你别急,我刚才去外面找了一圈,遇见了太守家的大公子,是他捡到了钱袋,还给我们送回来了!”
那三个壮汉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们看着身强体壮,个个彪悍,可他们只是老实本分的普通人。
再说了,太守家的大公子怎么会偷他们的钱袋。
所以,三个壮汉老实了,还朝纪羡林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还说:“公子莫怪。”
阿狸往后退了两步,哎呀妈呀,这人是太守家的大公子哎。
纪羡林原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结果却被老头说破了。
他连头都没回,却是一把抓住准备落跑的苏狸,还对那三个壮汉说:“现在钱袋物归原主,你们看看里面可有少?”
三个壮汉连忙从纪羡林手里接过钱袋,还把里面的银子倒出来,他们看了看,数了数,连声说着:“没少没少,多谢纪公子。”
“既然没少,那我们先告辞了。”纪羡林拉着阿狸的手离开。
阿狸想往回抽,可是纪羡林不愿意放手。
阿狸无法,只能说着:“纪公子,我能自己走。”
纪羡林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你知道我的身份,你就想和我分开了?”
被发现了。
阿狸很是惊讶,这人刚才都没看她,他怎么看出来的呀!
纪羡林转身,看向低着头的阿狸,“说话。”
阿狸吸了吸鼻子,很有自知之明地说着:“你是太守家的大公子,民女不敢高攀。”
还有,太守家的大公子为什么不住在太守府,反而住在没多少人伺候的小庄子上啊!
庄子里面就他一个,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
再说了,太守是知道影卫营的,也知道这边影卫营真正的主人是谁。
原主怎么就漏掉这么重要的信息,她都没调查过这人真正的身份,就开始跟人花前月下!
阿狸表示脑壳疼。
然而,她说完话后,纪羡林没有反应。
阿狸微微抬眸看向他,瞬间吓了好大一跳。
这人的样子好吓人呀。
纪羡林现在阴着脸,很是不悦,先前还纪大哥纪大哥的喊,现在喊纪公子,还自称民女,还说她高攀不起。
“苏狸!”
阿狸很慌,她连忙应着:“我在。”
纪羡林缓缓说:“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明天我再去找你。”
他忍了又忍,才没有把人抱进怀里。
这人现在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一有风吹草动,她就能跑走。
阿狸低下头,没有像平常那样乖巧可人地说着好。
她决定了,回去后,她就要跑路。
男主是女主的,她才不要掺和进去,她也不想像原主那样被虐身虐心。
纪羡林很是危险地眯起眼,她果然变了,都跟他生分了。
那他就看看她会干嘛。
“走吧。”
纪羡林还是牵住阿狸的手。
一路上,两人很是沉默,没了以往相处融洽的感觉了。
等把阿狸送到家,纪羡林抬手帮她弄了弄耳边的碎发,说:“希望我明天来,还能看见你。”
阿狸身子一僵,这人说这话的语气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