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孩子还是莫名其妙的没了。
更重要的是这孩子没有的时候已经有五个多月了,太医早早的就诊断出了这孩子是个男孩。
就在弘历满心欣喜的认为自己能够生一个和永琏相媲美的孩子之时,青樱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见红了。
弘历不但是请了诸多太医前去保胎,自己也是亲自的守在乌拉那拉氏的院子外。
但是乌拉那拉氏的孩子还是没保住,太医和婢女出来的时候手上抱着个东西,所有人的脸色都奇差无比。
弘历心中有那么一丝的不安。
“孩子可是保住了?”听到弘历的问话,那几个太医对视一眼,只是全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谁也不肯开口做第一个倒霉蛋。
“到底怎么了?本王问你们话呢!”弘历声音越发的急促了,那几个太医对视一眼,最后还是由和乌拉那拉氏关系较为亲近的江与彬开口。
“王爷,乌拉那拉格格的孩子没保住,且孩子也有些异常,还请王爷节哀顺变。”
听到自己寄予重望的孩子没能保住,弘历整个人都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这就是那孩子吗,本王作为他的阿玛,自然该送他最后一程。”
弘历现在是真的伤心,为了自己再次破灭的大计。
也因为他和青樱如今感情还算不错,二人盼了接近七年才有了这个孩子,孩子竟是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有了。
弘历动作太快,那几个太医甚至没有来得及出声阻止。
弘历现在看了那孩子尸体上的毯子,只一眼就面上血色全无。
这孩子虽然月份还小,但从这孩子的尸体中也能看出来,这根本就不是个孩子!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毕竟就算是滑胎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四只手臂。
弘历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怪物,心中对青樱的心疼和对这个孩子的惋惜,如同潮水般一涌而散。
他现在甚至庆幸这个孩子自己没了,若是宝亲王府生出个生有四只手臂的孩子。
那自己能够打败自己儿子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生出了一个这样的孩子,那恐怕满朝文武都会认为是自己德行有失。
“......”弘历张了几次嘴,却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只看了一眼就又把白布盖了上去,沉默的看向了青樱的院子,完全忽视了青樱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青樱刚开始还在对着自己肚子里的儿子谆谆教诲,结果孩子突然就没了。
青樱一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一边又在想着为什么弘历没有第一时间冲进来看自己。
“孩子,我的孩子昨日还好好的呀!弘历呢!弘历现在在哪里!”
面对青樱的撕心裂肺,没有人敢把那个孩子的实况告诉她。
她身旁的所有婢女和太监都只能沉默,任由青樱发疯。
等到青樱实在是累了,无力的躺在床上开始默默流泪的时候,红豆才终于敢开口“格格,您没了孩子王爷也伤心呢,小阿哥已经命人带出去葬了。”
这话自然是假的,皇家没有出世就早夭的孩子都被视为不祥,尸体都会被扔到乱葬岗。
更何况青樱生的还是个生有四臂的怪胎,恐怕这孩子早就扔了。
“好歹让我再见他一眼啊!”听到这话,青樱哭的就更凶了。
“是不是有人容不下本福晋的孩子,是富察氏!一定是富察氏!”青樱越说越觉得自己摸索到了事情的真相。
整个人的表情接近疯魔。
“快把弘历叫来,是富察氏害了我们的孩子!”
“她担心我的儿子比大阿哥聪慧,所以才用了毒计害了我的孩子!”
青樱这话喊的声音实在太大,就算是没有人去外面通知弘历,弘历站在外面竟也听到了大半。
弘历刚开始还在为青樱生了个怪胎而觉得让自己丢了大大的面子,一直在外面敲打着那些太医和奴才。
一定要将宝亲王府滑胎了个怪胎这件事守口如瓶。
听到青樱的话,弘历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谜团全部都被揭开了。
没错,自己的后院当中有三个孕妇。
如今已经有两个没了孩子,剩下的金玉妍就算生下儿子,也不会对永琏造成任何影响。
最有可能下手的人就是最终得利者,那么这些事情一定和富察琅嬅脱不开关系。
想到了这一点,弘历也顾不上心里对那个孩子的嫌弃了。
他只觉得自己抓住了富察琅嬅这个女人极大的把柄。
他依旧是没有进去安慰青樱一句,急匆匆的就到了富察琅嬅的正院。
刚进正院,就见整个院子里的太监和宫女都是步履稳健,谁也没有为了他那个被富察琅嬅害了没出世的孩子有一丝的悲痛。
弘历看到这副情景,心中登时大怒。
富察琅嬅果然是个蛇蝎毒妇,就如同皇阿玛的景仁宫皇后一般。
害了自己的孩子还能如此的冷静,如何能成为太孙之母?
永琏说不定也遗传了她的心狠手辣,自然是担不起这太孙之位的。
富察琅嬅正在屋内看着话本子,就见弘历像一条疯狗一样瞪着眼睛走了进来“富察氏,你可知罪!”
看着弘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富察琅嬅只是把头从话本子当中抬起了一瞬间。
“王爷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爽还是找太医来看看的好。”
见富察琅嬅还是如此的不知悔改,弘历气的整个人的脸色都是通红,扬起手来就要往她的脸上打去。
但是想到富察琅嬅身后的势力,弘历手哆嗦了许久,最后还是泄愤一般的捶了一下桌子。
“富察氏,谋害皇家子嗣可是要诛九族的,你难道是想要拉着整个富察氏陪葬吗?”
既然自己没有勇气动手,那弘历就想着先占住大义,让富察氏自己可以乖乖认罪。
“王爷说笑了,臣妾自从嫁入王府中以来一直勤勤恳恳处理府中事务,不明白王爷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哼,富察氏,你不必在本王面前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你做了什么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