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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谈判以失败告终,元凝起来穿上鞋子就跑。

不过这次交流也不是没有作用。

起码她成功将魏洛南的话题转移了。

明明是没有啥安全感的小妖精胡思乱想,这一下上升到夫妻生活问题上,相信她经过这一次交谈,应当不会再胡思乱想了。

魏洛南没有拦她,似乎也在害羞,任由她开门出去。

宋赐依旧坐在院子中,将药筐放在身前弄着,身边还多了一个舂药的工具。

他身边的柴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元凝往旁边走了走,冷静一会,看到宋赐顿时想到什么,于是走过去。

宋赐见到她过来,抬眼扫了她一眼,落在某处,眼中闪过幽光,然而却淡淡的语气问:

“你涂个药要涂这么长时间?”

元凝刚坐下,闻言咳嗽一声,有些心虚地看了宋赐一眼。

见他似乎只是单纯这么问,这次松了口气,没好气地瞪他:“你管不着!”

宋赐哼了一声,这反应反倒和从前无异了。

他这几日被林樾压着要他给准备好泡澡的药,忙得不行。

林樾甚至严厉制止他走路,只允许他在院子范围内走动。

他住的那个地方的村民格外热情。

尤其是他给那个村民家老爹开了药治好了老人的咳嗽问题后,那位村民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金子一样。

林樾与村民说了的宋赐腿伤后,那村民就盯紧了他,甚至还跃跃欲试要上手抱他。

宋赐吓得差点当场换人格,所以不想在那里待着,每次都让柴胡将他扶到这里。

他不乐意听林樾的话,觉得他管得宽。

只是听元凝也这样说,让他注意脚的问题,于是才勉为其难不与他们计较罢了。

他觉得,自从林樾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后,似乎越来越肆无忌惮地管着他了。

其实,宋赐猜得没错。

之前林樾不敢刺激他是怕他又‘发病’,如今知道他身上的情况,又听到元凝说想要治好他就要多关心他,多爱护他。

这样有助于他病好。

林樾于是更加‘关心’他。

只是,这关心在宋赐眼里变成了管着他,他觉得瘆得慌。

元凝坐了下来,见宋赐身边放了好多草药,不由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心中藏着事情,但是又觉得那事情尴尬,于是就想问东问西的。

宋赐头也不抬:“给你家那位制药呢!”

元凝知道他说的那位是指林樾,虽然不知道林樾具体要治什么病,但是她也不好奇。

他想说肯定会与自己说的,不说的话,应当是不想让大家知道,那何必问?

宋赐觉得她有些反常,今日居然乖乖坐在自己身边,还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他不由放下手中的东西,认真端详元凝的神情,见她眼神躲闪,不由问:

“你是有什么事情要求我?”

元凝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宋赐笑了:“这不是很明显!

说吧,要我做什么,是想要报复那个王什么吗?

破风才刚从我这里拿了药粉过去……”

元凝摇头:“不是,我才懒得搭理那个王玉娇。”

“那你想要做什么?”

元凝吞吞吐吐有些难为情,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她不过是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是最正经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要难为情?

于是,她伸出纤细的手腕,脸上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坚定:“你医术这么好,也帮我把脉吧!”

宋赐曾经在沈家装成老头的时候是偷偷替元凝把过脉的,知道她身体不太好。

如今见她如此严肃,不由也正色不少,还以为她身体是出现什么他不知道的绝症。

结果一把脉,宋赐忍不住看她,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虚?”

他眼神甚至带上了戏谑。

是个人都不能容忍别人说他虚,元凝怒了。

“你才虚!”

宋赐冷哼:“你不虚,若不是体力不行,你怎么会唔唔……”

元凝还记着自己刚才对魏洛南说过的话,于是用那只没有抓过王玉娇头发的手牢牢捂住宋赐的嘴巴。

“你闭嘴吧,我知道错了!”

她已经老实,求放过!

元凝靠得近,没有察觉到宋赐悄悄红了的耳尖,忍不住凑得更近,鬼鬼祟祟的左右看了眼,才问他:“这病你能治吗?”

她从前觉得自己身体不太健康,但是还可以。

今日魏洛南的话让她醍醐灌顶。

那啥,作为一个大妻主,必须要拥有一个强大的腰子不是?

宋赐咳了一声,往后靠了靠才道:

“这不是病,只是因为你以往不注意,糟践了身体才这样。”

这个糟践,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元凝想到沈家和以前做的事情,连连点头,她的确不太爱惜身体。

别说是按时吃饭,她还整宿整宿不睡觉,忧思过度,冬季也不穿些厚点的衣物……

见元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自己,宋赐心头喜悦,压制住自己的得意,道,“我自然能帮你调理的,我也给你安排药浴和针灸,还加上我研制的药丸,保证你能夜驭……”

后面的话元凝听着心惊胆颤,又上手捂住他的嘴。

这货还真是毫无顾忌啊,什么话都敢讲!

元凝决定转移话题,吹嘘她刚才在王玉娇那的‘英勇’姿态。

“可惜你没有看到,可精彩了!”

……

在这之后,宋赐又多了一个任务,替元凝调养身体。

这个任务甚至被他排到了最前面,当然,这是后话。

容慎和林樾此时在朝县衙里去,几乎是王玉娇他们才到家不久,他们也到了县里。

王玉娇和她娘带着一身臭味昏迷着被带回来的时候,她的二爹还在与县令在喝酒应酬。

那两个婆子一回到他们安置的客栈就咋咋呼呼的说自家夫人与小姐被人家欺负了去了,让下人赶紧去找二老爷回来替她们做主。

下人哪敢耽搁,当即就慌里慌张到了县令的家中找人。

“岂有此理,到底是谁,竟敢如此欺辱我们!”

王玉娇的二爹一听到消息顿时勃然大怒,摔了杯子就往回走。

也怪两个老婆子不说明白他们究竟是与谁结怨,王玉娇的二爹雄赳赳气昂昂就往回赶了。

县令自然是要陪着的。

他找王玉娇的二爹本来就是有所求,于是他也在一边奉承着,扬言定要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他们匆匆回到客栈,发现客栈外围了一圈刑狱司的人。

为首的容慎与林樾坐在客栈中,甚至带着微笑,看着王家二爹气势汹汹地冲进来。

“……”

气氛非常尴尬。

王玉娇一家三口当天就被刑狱司押着赶回宣城去了。

容慎还美其名曰是担心被救回来的娘子(王玉娇)在路上会遇到什么事情,所以打算救人救到底,一并将她与王家人一起送回去。

王二爹虽然怕刑狱司乱说话,但是却不愿意被他们牵着走,于是言辞激烈地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