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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利马综合症 > 车京灿HE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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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知延不知道自己被车京灿带走后过了多少天。

他自从离开h国后很少与h国的人再有联系,就连池承勋和白济英也不知道他出国后在哪在做什么,只有逢年过节时才会浅浅的报下平安。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非常糟糕。

他没有通讯工具,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他被车京灿关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别墅里,每天只有打扫卫生和做饭的阿姨,似乎是担心他会逃跑,门外还配了保安。

白知延在心中冷笑,明明房间里到处都是监控,他还不安成这样,到底是对自己没自信还是太高看他了。

虽然车京灿已经把人关在了自己的领域,可他也不是每天都过来。

多年后的重逢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也许白知延现在比他们初遇时还要讨厌他,即便他现在随时都能触碰到白知延,可他还是不敢靠近他。

只要与白知延见面,他就会不受控制的想彻底占有他,可他永远都是那副厌恶的表情,他眼底的恨意令他窒息。

于是车京灿很怯懦的选择逃避,也许不亲眼见到他就不会那么难受。

他每天像个偷窥狂一样盯着连接别墅的监控,他想知道白知延每天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或者是……有没有想过逃跑。

可白知延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静,明明最初被带回来时还会大吵大闹疯狂的打他骂他,现在却是接受了现实一般,每天按时吃饭时间,会看书看电视,偶尔也会坐在二楼的阳台发呆。

比起他的平静,车京灿感觉自己已经到达极限了,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如今已经在自己身边了他却不敢靠近。

这么多年来他几乎夜夜失眠,大部分时间都要靠酒精入睡。原本以为找到白知延后这种状态会消失,可除了刚把他带回来强行抱着他睡了那几天后,失眠的情况愈演愈烈。

为什么呢白知延,难道只有放弃你才能靠近你吗?

车京灿看着监控器里安稳入睡的白知延,一杯杯酒疯狂下肚。

他偶尔会住在本家,扯开衣领躺在床上抓过来一件已经开始脱线的衣服紧抱在怀里,那是六年前他装可怜从白知延那里拿到的。

是他得到的唯一一件属于白知延的东西。

抱着这件衣服他觉得自己好可悲,明明本人已经在他手上了,可他现在因为胆小还是只能像条可怜虫一样抱着他的东西睹物思人。

原本就睡不着的人现在更加清醒,他起身想去洗澡,走路时小腿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纸箱。

他低头微微皱眉,却发现这是白知延的东西。

那天他把白知延带回h国后让手下把他的东西简单整理了一下一起带回来,他让手下放到他的房间后就没再想起这件事,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一个小小的纸箱,里面装了很少的东西,就像是白知延这个人淡漠的性格一样,没有喜欢的东西,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没有留恋。

他蹲下身简单翻了一下纸箱里的东西,有几本书,都是莎士比亚的作品。上学时白知延的成绩就好,他回忆起与他在校期间和他是同桌的过去,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车京灿随便翻开一本书,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他看到了被白知延标记过的一句话。

“我借着爱的轻翼飞过园墙,因为砖石的墙垣无法把爱情阻隔。”

瞬间有一道惊雷闪过,刺眼的光打在他的紧绷的脸上看起来一片惨白,他抖着手放下书,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这句话他曾对白知延说过。

六年前他为了向白知延道歉偷偷溜进他家,从他窗前的那棵树爬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在暴风雨的夜晚一直等了他好久才换得他的心软。

当时他就用这句话对白知延表白过。

可他为什么会单独把这句话标起来?

仿佛有一股电流穿过车京灿的四肢百骸,他的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放下这本书后他开始翻找其他东西。

就像是在翻找一个白知延也对他有感情的证明。

他成功了。

当他从那堆杂物里翻到六年前曾送给他的猫咪挂饰后,心脏受到强烈的刺激。他把东西紧捧在心口,一如多年前母亲去世时那样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想立刻飞奔到白知延面前,他想拿着这些东西去质问他,他想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暴风雨的夜晚总是让人不适,白知延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才有了些浅薄的睡意,刚刚入睡就被卷入梦境之中。

他梦到的是电视上播报白政仁死去的新闻那天。

那时房外在下着大雪,他受白济泰控制逃不出白家,正呆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风雪。因为冷空气导致玻璃窗起雾,他无意识的在窗上写了什么,在后来白济泰出现时又被他快速擦去。

白济泰没能看到他写的东西,但他在梦里清楚的看见了自己当年写在上面的东西。

是车京灿的名字。

窗外又一道惊雷闪过,白知延被惊醒,弓起身体不停喘着粗气。

回忆起梦境的内容,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因为那几个字还是因为这恶劣的天气才会让他在梦中惊醒。

车京灿赶到别墅时不理会要帮忙打伞的司机,冒着风雨直奔大门大步流星的赶去白知延的房间。

被惊醒的白知延愣愣的看着破门而入的车京灿,他的身上衣服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凌乱的发丝下是他那双发红的双眼。

“你怎么过来了。”

一句不是疑问的陈述句从白知延口中吐出,面对车京灿时他从来不会掩藏自己的厌恶,皱着眉眼语气不善。

车京灿早已习惯了他对自己的态度,只是心仍然会被刺痛到。

他想靠近白知延,但还顾忌着自己湿透的衣服,几下把衣服脱掉后坐在了床边。

“知延,你是被雷声吵醒了吗?”

白知延面色难看的从他身边移开了一些,声音冷漠,“怎么?担心我害怕睡不着过来看我?”

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后又看了看他光裸的上身,白知延轻蔑的嗤笑一声,“还是说来找我做那种事?”

车京灿没有说话,他看向眼神复杂而炽热,在白知延以为他不会回答准备赶他离开的时候,车京灿突然问他。

“你为什么还留着我送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有掩藏不住的颤抖,在死寂的房间里分毫不差的落入白知延的耳中。

白知延愣了一瞬,撇过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强压住疯狂跳动的心,装作冷漠平静的样子。

“你在说什么?”

车京灿掰过他的身体,将那个猫咪挂饰举到他面前,又问了他一遍,“你为什么还留着我送你的礼物?”

白知延闭上眼不回答,车京灿也没有松手,房间内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你为什么留着它?”车京灿声音沙哑着步步紧逼。

白知延沉默片刻后终于睁开眼,有些嘲弄的回答他,“忘记扔掉了而已。”

“那你的书呢?”车京灿掐住他的脸颊让他正视自己,“你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本莎士比亚的书?你明明知道我在上学时每天都在看他写的书。”

“我本来就喜欢看书,这跟你没有关系。”

“那《罗密欧与朱丽叶》呢?你为什么偏要在我曾经说过的那句话上留下标记?”

白知延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反驳。车京灿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让他无处遁形。

“与你无关……”

看出他的逃避,车京灿的语气越来越急,他最后几乎是喊着问出最后那些话,“你逃了那么多年,为什么偏偏留在了Y国?难道不是因为我曾经跟你说过我们可以在那里结婚生活!”

“我没有!我没有!这些都是你的臆想!”

“你骗不了我的,知延。”

车京灿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眼中充满哀伤,“别再说谎了,你也喜欢我的,你是喜欢我的。”

“你闭嘴!我不喜欢你!我不可能会喜欢你!”

白知延的力气挣脱不开车京灿,他浑身都在发抖,额上冷汗不止,心里像是被戳破了一个口子在疯狂灌风。

车京灿抱着白知延不肯松开,仿佛只要一放手眼前之人就会再次消失不见。

“滚开!你放开我!”

“为什么?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你为什么不肯承认!”

车京灿永远都不会知道原因的。

白知延拼尽全力去推他,反倒让自己狼狈的跌坐在地上,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车京灿的话。

他想起过去无数个夜晚,自己对着那猫咪挂饰发呆;每次看到莎士比亚的书都会心跳加速;在Y国的日子里,内心深处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与期待。

可他不能喜欢车京灿。他一旦承认自己喜欢上他,那他要如何给上一世的自己一个交代,他怎么对得起那个含恨而终的自己,他怎么能背叛那个痛苦不堪的自己。

“别妄想了车京灿,我不可能会喜欢上你。”

车京灿把他拉回床上,手指一点点滑过他苍白的脸,“小骗子,你就是个撒谎成性的小骗子。”

“你谎话连篇,从今以后我不会再信了。”

他的手掌紧紧嵌入白知延的发丝,强行忍耐下的平静是波涛汹涌的阴鸷,这种疯狂的神情令白知延感到窒息。

他另一只手掐住白知延的下颌,凶狠的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

这是一个充满血腥气息的吻。车京灿咬破了白知延的嘴唇,带着那股腥甜的气息卷入他的口腔,抵住他的舌尖交缠不休。

“唔——”

白知延被他吻的喘不过气来,在一片黑暗中胸膛在上下起伏着,车京灿强硬的压制住他,他的两只手怎么也推不开他的身体。

车京灿松开他时,两人的唇瓣上都沾上了鲜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妖冶奇异的光。

他抬手按住白知延被咬破的唇瓣,有血珠慢慢涌出。

白知延脸上浮起一丝痛色,他想躲开车京灿的触碰,却被他压在床上翻不了身。

“你想干什么?”他强装镇定质问车京灿。

四目相对时白知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在他眼中看到了笑意,像是裹挟着六年前他经常对自己露出的那抹邪气的微笑带到了如今的车京灿脸上。

“我要你亲口承认。”

他的声音是压抑不住的颤抖,似乎是兴奋过了头,夹杂着酒气的呼吸打在白知延脸上。

“我要你爱我。”

白知延觉得自己也醉了,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原本应该厌恶痛恨的心脏开始以一种违背他心意的方式开始跳动。

“你做梦。”

这三个字曾在他对车京灿说结束的时候车京灿一字一字的对他说过,如今身份转换,他成功将这三个字还给他了。

“好,那就当我是在做梦吧。”

也许他是真的醉了,听到白知延如此冷漠无情的话也可以一笑置之。

“不过有你在,看来是个美梦。”

说完车京灿像第一次那样按住他,一点一点从额头吻到脖颈,察觉到他想开口骂他就用嘴把他的嘴堵住,几次下来后白知延就不再想说话。

他这次没有捆住白知延的手,在抚慰他过后任凭他的巴掌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只是后来他被弄的没了力气,只剩下轻微的喘息声。

即便人此时就被他抱在怀里,车京灿却还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只要他一闭眼就会立马回到六年前那个失去母亲的夜晚,那些个无数没有白知延的日夜。

天蒙蒙亮时车京灿放开了已经昏睡过去的白知延。酒精散去后的大脑逐渐清明,看着床上浑身斑驳的白知延,除了对他的心疼外更多的是占有过后的满足感。

只有在白知延睡着的时候他才敢这样大胆又炽热的看着他,不会被他眼中的冰冷与厌恶刺伤,不会因他刻薄又残忍的话痛苦。

白知延睁眼时还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他动了动身体,如电流般的酸痛感让他不敢再动。

正抱着他睡觉的车京灿被他轻微的动作弄醒,下意识紧了紧手臂将人搂得更紧,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再睡会,你昨夜太累了。”

白知延的脸色因为他的话变得更加难看,他想把车京灿踹到地上却又没有力气,只能稍微移动身体想离他远点。

看他醒了车京灿也没再让他继续休息,起床下楼让阿姨准备午饭,回来后看到了正扶着腰一瘸一拐走进洗漱间的白知延。

他几乎是想都没想的跟了进去。

白知延知道他在自己身后,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他们两人之间很少有这种没有吵架没有冷嘲热讽的安静时刻,车京灿不敢打破平静,就一直倚在门口看着他洗漱。

直到两人坐在餐桌前时,这股诡异的气氛仍然没有消散。

“我们昨天的话还没说完。”

几乎是车京灿的话刚一落下白知延就放下筷子起身就要离开。

车京灿想到了他会是这个反应,把白知延拉回自己身前后让阿姨们都离开,然后开始旁若无人的吻他。

“我跟你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白知延躲避着他的亲吻。

“知延哥你知道失忆手术吗?”

“什么?”白知延皱起眉头。

车京灿见他一时愣住亲吻在他的嘴唇上,“可以让人失去全部记忆。”

“你想干什么?”

“我手下的医生可以在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对你进行催眠。”车京灿在他耳边呢喃,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到时候我会让他告诉你我们是爱人,非常相爱,是永远都会在一起的爱人。”

“不行!”

“至于过去那些没有用的记忆,也会通通消失。”

“你不能这样!”

白知延的声音因惊恐而颤抖,他根本不敢想一个人在失去所有记忆后会变成什么样。

“你疯了车京灿,你简直就是无可救药!”

“骂吧多骂几句,不然以后就没机会了。”

说着他抱起白知延走向二楼。二楼最里面就是他为了这场手术准备的手术室,他原本舍不得让白知延做这种手术的,毕竟他们之间也有过许多共同回忆。

可在他昨天发现那些东西后他的想法就变了,白知延明明对他也是有感情的,他却宁死也不肯承认。

即便铁证如山他都不肯吐露自己的真心,既然这样,那他也不会继续迁就他了。

“不行车京灿,你不可以这样,我不能没有记忆……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白知延浑身都在颤抖,如果失去了所有记忆那样与行尸走肉还有什么区别?他会忘记妈妈池承勋白济英,忘记他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人,此后就只有车京灿一个人存在。

那这样的他还是他了吗?他艰难度过的前半生最后就只能变成一个笑话!

“没事知延,不会疼的。”

车京灿将他放在手术台上,在他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我不要,车京灿我不要这样……”

白知延泪如雨下,他拉着车京灿的衣服不停恳求,“我求求你,我不能失去记忆,车京灿我求求你,真的不要这样……”

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模样车京灿的心微微一颤,白知延如此绝望的哀求是他未曾料到的。之前就算是把他折腾的再狠他都没有对自己服一次软,这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失态。

他一瞬间就想放弃了,可他一想到白知延面对他时憎恨的表情,他还是狠下心来。

“不行啊知延,虽然我也很心疼你,可你从来都不可怜我。”

车京灿一点点擦掉他脸上的泪痕,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很快就会结束的。”

“我不要车京灿,我求求你,我会努力喜欢你的……”白知延像是得到了最后的筹码,紧紧抓着车京灿的手臂,胡乱的仰起脸凑过去亲他。

“我会努力的,求你不要……”

这是找到他这么久以来白知延第一次对他主动,车京灿紧皱着眉头没有动,可看到他那张哭到泛红的脸还是心软了。

他把人紧紧抱住加深了这个吻,轻吻去他脸上的泪水,最后抱着人离开了这里。

“白知延,这是你自己说的,在你爱上我之前,我永远都不会放你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