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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娴那日临走时说会再来看裴双。

没过几日,她果然来了。

再过几日,她又来了。

就这样来来回回,裴双掐指一算,半个月的时间里,郭娴已经来看她不下十次了。

“你没地方去吗?”

正往口中塞着红烧肉的郭娴眨了眨眼,表示不明白裴双的话。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隔三差五往我这边跑,你没有其他朋友?”

郭娴咽下口中的食物,慢慢放下筷子,脸上神情突然变得有些落寞。

她这变化太出乎意料,也太明显,裴双当即意识到什么。

她凑过去低声问:“真的没有其他朋友啊?”

郭娴脸一红,有些气愤道:“哼!谁要跟那些娇滴滴的女子做朋友?!还嫌弃我行为粗鄙,我看她们才是有病,一个个走路慢吞吞的,若是哪天遇见歹人,看她们怎么逃跑!”

“……”

裴双倒不是反感郭娴来找她。

第一次见这姑娘时确实不喜。

但这段时间交往下来,裴双发现这个姑娘还是比较靠谱的,性子爽直,不做作,不扭捏。

每次来看她还知道带些水果点心,人也活泼,见识也多。

某种程度上来说,裴双还有些喜欢这个姑娘。

就是有一点不好。

自从被这姑娘发现自己钻了狗洞,到现在她再也没有出去过。

先前郑子林没有娶昭月的时候,她出去就没有走过正门,现在就更不会了,若是不小心遇上郑子林或者昭月就不好了。

虽然自己和昭月没见过几面,人家也没做过对自己不利的事情,但裴双就是不喜欢这个女人。

现在她若想出去,只剩下钻狗洞这个选择。

不知道是不是羞耻心作祟,郭娴第一次逮到自己钻狗洞时震惊的表情总是时不时浮现在裴双脑中。

所以她决定再也不能被这姑娘碰到自己钻狗洞了。

奈何郭娴每次来找裴双都没个定时。

有时候自己还没起床这姑娘就来了,大清早一睁眼就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床边,差点没把她吓死。

有时候她已经睡着了,大半夜被这丫头拽起来,说带了好吃的红烧猪蹄要跟她分享。

其余时间分别在上午中午下午,不一而足,导致裴双不敢轻易再去钻狗洞。

郭娴见裴双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贱兮兮道:“你是不是想钻狗洞又怕被我逮到?”

裴双忽地红了脸。

郭娴笑道:“你要出去就出去,干嘛钻狗洞,不是说表哥早就同意你出门吗?”

“只是不想遇见郑府的人罢了。”

郭娴想了想,问她:“真的想出去?”

裴双一脸“你说呢?”的表情,郭娴立马会意。

“我带你出去吧,你放心,不走正门。”

少顷,郭娴领着裴双来到狗洞前。

裴双一脸无语,“所以你说带我出去,意思是跟我一起钻狗洞?”

郭娴嗤笑一声,“想什么呢?本姑娘怎么可能钻狗洞?”想一想又觉得不对,大声道,“哪个姑娘都不会钻狗洞!真不明白你脑子里装的什么!”

“那我们怎么出去?”

郭娴轻轻一笑,走过来搂住裴双的腰,“搂紧我。”

“什么?”

“赶紧的啊!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哦。”裴双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能出去就行,管她用什么法子呢。

她刚搂紧郭娴的腰,身子突然一轻。

郭娴原地一跳,竟是直接跳到围墙旁的一棵大树的粗树枝上,脚刚踏上树枝,又轻轻一跃,跳到墙另一头的地上。

二人落地,郭娴才解释道:“带个人的话,我不能一下子从墙那边跳到这边,中间必须有个助力,不过墙头有些滑不能站立,狗洞旁那棵大树的树枝刚好可以做助力。”

裴双其实没怎么在意郭娴在说什么,她整个人还是懵的。

“你~怎么了?不会胆子这么小吧?不过是跳个墙而已。”

“你会轻功?”

郭娴点头,不解道:“我爹是将军,我哥和我从小就被我爹逼着习武,轻功是基本功,有什么稀奇的。”

裴双瞬时瞪大眼睛,“你真的会武?”

“是啊,我没对你说过?”

裴双摇了摇头。

“哦,忘了吧,你……”裴双此时看着郭娴的表情既羡慕又慈爱,吓了郭娴一跳,“你干嘛这么看我?!你这个样子好可怕,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适合你。”

裴双伸手摸着比她还高一些的郭娴的头,柔声道:“妹妹,姐姐请你听曲好吗?”

“你~你干吗?”郭娴猛地向后跳去,“你这样很吓人知不知道?”

裴双哪里管自己是不是吓人,一把抓住郭娴的胳膊朝街市走。

仔细问过,裴双才将郭娴的背景搞清楚。

不同于如今弃武从文的郑家,郭家从祖上到现在基本上都是武将居多。

郭娴的祖父生前乃是渊国三品云麾将军,早年间战死沙场,留下妻子和三个子女。

长子郭守疆,正二品镖骑将军,镇守边疆多年,郭娴的父亲。

长女郭雅,夫君是如今已是太子太傅的郑海,郑子林的生母。

次女郭素,嫁给云姓太常寺卿,裴双曾在永安刘子舒儿子的满月酒上见过,也正是从郭素的口中,裴双第一次听说“昭月”这个名字。

“那你父亲长年不在京城?”

二人此时正坐在一间戏院的二楼雅间听曲喝茶。

“是啊。”郭娴回答得漫不经心。

“那你从小是在边疆长大?”不然如何解释郭娴从小就被不住京城的父亲逼着习武。

“不错,父亲和大哥不能随时回京,我却是可以的。”

她没有提她母亲,裴双识相地也没有提。

人家既然没说,肯定就是不想说。

郭娴将手中的花生米粒丢到碟中,用帕子擦了擦手,突然一手支颐一瞬不瞬地盯着裴双。

“前几次我就想问你了。”

“什么?”

“你的父母呢?”

“早就不在了,我还是婴孩的时候就去世了,你问这个干嘛?”

“你听说过南辰王吗?”

裴双摇头。

“南辰王赵俊辰,渊国唯一的异姓王,镇守南疆多年。”

裴双莫名其妙看了郭娴一眼,继续看着台下名伶的表演。

郭娴继续道:“南辰王妃出身江南世家大族,是渊国有名的才女,名震渊国。”

她摇了摇头,“可惜,如此身份和品相的二人,却一直膝下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