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因着江贵妃一事,此时是彻底灯火通明,就连早就歇下的太后也被惊动了。
太后披着衣服来到正殿,看到这样混乱的场景,不禁皱了皱眉。
江贵妃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停磕头哀求:“臣妾冤枉啊,臣妾真没有谋害云妃,臣妾是冤枉的啊,请陛下明鉴......”
而皇帝一脸阴沉,他坐在龙椅上,周身散发出骇人的寒气,周围的人大气不敢喘,纷纷低垂下脑袋。
等到陈善海将江贵妃宫中财务全部清点一遍,才站在江贵妃旁边说道:“启禀陛下,老奴已将贵妃娘娘的财务清点清楚,并未发现与那两个畏罪自杀的稳婆有牵扯。”
江贵妃见状,顿时松了口气,接着一脸痛恨的瞪着皇后。
皇后却丝毫没有半点惧色,依旧保持着温柔的笑意。
但很快贤妃说的一句话,就让她笑不出来了。
“虽说云妃妹妹母子平安,可那两个稳婆明明就是有人使使。若是那恶人贼心不死,再次出手,让云妃妹妹落得与嫔妾一般的下场,终日以泪洗面,受那剜心之痛,嫔妾看了,也不免想起嫔妾那失去的孩子......”
贤妃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端得是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疼。
玄德帝看着贤妃的眼睛里闪过几丝歉意,心疼的揽住贤妃,心中对云妃生产被害一事也多了几分上心。
他看向贵妃:“你既说谋害瑞儿的是皇后,你可有证据,空口无凭诬陷皇后,罪加一等!”
江贵妃看了贤妃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玄德帝身上,她眼圈一红,眼泪就掉了下来:“臣妾绝对没有诬陷皇后,臣妾身边的小翠亲眼见过皇后娘娘身边的秋蝉给那两个稳婆银两,还亲耳听到秋蝉许诺那两个稳婆,只要她们给皇后娘娘办事,每月都给那两稳婆家中送钱。”
她如今也不求玄德帝能在此宠爱她,只求能把坑她的皇后也拉下水,所以能想到的全都说了。
皇后闻言脸色大变,登时站了起来:“你胡说!本宫从未私下给过稳婆钱财。分明你是诬陷本宫,那小翠何在,让她当堂对峙,本宫行的端,坐的正,绝不能让她冤枉了去!”
江贵妃闻言嗤笑:“皇后从未做过,何必这般惊慌,不过几句话,就忍不住站出来大声斥责。分明是心中有鬼!”
皇后气急:“你!”
“够了!”玄德帝呵斥一声:“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陛下,既然贵妃那里有人证,何不把人带上来,盘问清楚,若是说谎,也好还了皇后清白。”
这还是太后进来后第一次说话。
“太后说的对,朕这就传人过来。”
玄德帝一挥衣袖,就有内侍领旨去传人了。
不多时一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便被带到宴会中央跪好。
玄德帝冷冷的盯着小宫女:“你便是江贵妃身边的小翠,贵妃说你亲眼见过秋蝉与那两个暴毙牢中的稳婆见过,可有此事?”
小宫女闻言吓得直哆嗦,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启禀陛下,奴婢不敢欺瞒。确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