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欣喜模样的易中海,在回到四合院的时候,顿时就收敛起了笑容,赶忙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毕竟小翠这么一个陌生的漂亮女人找上门来,他还是得稍微顾忌一点的,因为有很多事情都没有一点准备。
“哟,老易回来了,怎么说你那远房侄女还好吗?”
只是刚来到前院就碰到了出来遛弯儿的阎埠贵。
这阎埠贵一看易中海就赶忙凑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为了八卦还是说闲着无聊。
但看这个样子肯定是前者。
“额…咳咳,也没啥,她一个乡下姑娘想要来城里面找个工作什么的,毕竟她是我以前认识的故友女儿,如今孤身一人的来到这里也挺难的,所以我就先把她安排在招待所了…”
易中海脑瓜子乱转,也是想着给小翠安排一个合适的名分。
既不能跟自己有亲戚上面的关系,又不能过于疏远,
因为说不定以后小翠会重新出现在四合院的,到那时候还不知道会什么样的身份呢,所以他必须得提前搞点伏笔。
反正就是说的有多惨就有多惨。
阎埠贵听的也不免有点动容。
如今城市发展也是越来越好了,不少的乡下人,农村人都想来城市里面发展也很正常。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
对于这些人,阎埠贵还是比较宽容的。
“是吗?现在的年轻人确实挺不容易的,不过你怎么不把她安排在院子里面呢?毕竟大家伙住在一起也比较好照应嘛。”
阎埠贵点点头表达认可,不过话语当中还是会有点疑惑。
住招待所那多么贵呀,放在院子里面住难道不是更好吗?而且还能够更加照顾一点。
“呵呵…人家说了初来乍到的,不太好打扰我家,而且我家那里还没准备好呢,最起码先捯饬一下吧,最主要的是相对于住的地方,给人家找份好工作才是更重要的。”
易中海一听也是脸色一变暗,骂这只阎埠贵怎么这么八卦?
这是我家的事,又不是你家的事,哪需要了解这么多。
没办法,只能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总算是把这个阎埠贵给忽悠住了。
离开之时易中海也是忍不住抹了一把冷汗。
尼玛,这只阎埠贵还真的是有够八卦的。
不知道,还以为小翠是你家的亲戚呢。
可恶!
阎埠贵看着易中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也是有点好奇,但最终也没有想着去过多了解。
八卦一下就够了,老是八卦的话免不了有人烦。
他这个人也是能够比较掌握这个分寸的。
只是对于这个小翠还是挺好奇的。
毕竟他们这两人也是相处了那么多年,从年轻的时候一直住到年过半百。
易中海有什么亲戚,有什么好朋友,他都是了解的。
突然蹦出一个故友之女,想想都挺喜欢。
你这老狐狸,要是真有这么多朋友的话,也不至于逢年过节的就只有老两口孤孤单单的在屋子里面过。
因为他可从来没有看见易中海的那些朋友们亲自上门来过节啊,拜年之类的。
突然出现一个漂亮的女子,确实挺不一样的。
不过这是别人家事阎埠贵没什么资格多管,最多也就在家里面八卦几句而已。
甩掉了阎埠贵之后,易中海也是深呼了一口气。
“这老阎不是占便宜就是各种八卦,真是一天闲的很。”
缓解了紧张的心情之后,他也是不由骂了几句阎埠贵。
同时又有点后怕。
因为他也不知道阎埠贵到底只是纯粹的为了八卦呢,还是说发现点什么?
要是前者还好,大不了几句也能够忽悠过去,可要是后者的话,那就不好办了。
因为像这种事情是很能够引起人的兴趣的。
虽然现在还没有多少人能够知道小翠的存在,但易中海却没有什么太多的信息。
主要是他现在脑子有点乱乱的。
得知小翠怀有自己骨肉的喜讯,这自然是开心的,可是当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又不免有点担心了起来。
这担心的点自然是他该怎么样去面对一大妈呢?
“老易回来了?你不是说跟你同乡去吃饭去了吗?我就没留你的饭,不过洗澡水我已经给你烧好了,等会儿你就可以去洗了…”
一大妈还是一副勤勤恳恳的模样,看到易中海也是连忙安排了起来,一副贤惠妻子的样子。
其实除了身体原因不能生育之外,一大妈的各个方面的表现已经可以算作是一个贤妻良母的特征了。
家里面的各种事情基本上都不需要易中海去操心。
早上起来就有早餐吃,而且像什么牙刷洗脸盆毛巾一应俱全,他只需要动手就能够搞定了,而且穿衣服也会在一旁服侍着。
简直就是大爷一般的享受。
一回到家就有热饭热汤,一上炕这个炕都是烫烫的。
简直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一个家庭氛围。
除了没有一个小孩之外其他的,说实话,也足以让大部分男人感受到羡慕了。
易中海因为是习惯了这种服侍,所以说倒也没当回事儿。
如今这看起来确实天天在家里也是有着皇帝般的享受。
有一个知冷知热的人,的确是挺无敌的。
“嗯,好,真是辛苦你了。”易中海微微一笑,只是这个笑容似乎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或者说是对一大妈表示歉意。
毕竟自己在外面干出如此荒唐的事儿,如今对着糟糠之妻也不免心怀愧疚。
“你这是说啥呢?赶紧去洗吧,别等会儿凉了…”
一大妈也是一愣,显然从易中海嘴中说出感谢的话也是挺少的,如今突然说了一句辛苦了,也是让她有点懵逼。
这老头怎么突然就变了性子呢?
或许是因为迟迟晋升不了工程师心里面挺纳闷的。
所以她也没多想,赶忙让其进去洗澡。
易中海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说,或者说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拿起衣服进入卫生间,看着这热腾腾的热水,一时间他也是有点愣住了。
拿着毛巾的双手微微用力。
显然他的内心正在进行剧烈的挣扎。
是为了自己的一方子嗣,还是对糟糠之妻的忠诚?
这一刻他陷入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