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城的雨下下停停,转眼就过去了几日。
落九霄客栈。
赵玉清的房间。
柔黄的烛光照亮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赵玉清安静的坐在一旁休息。
床榻上。
慕雨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是略微感受了一下伤势,慕雨墨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宽松的道袍。
不用想。
肯定是赵玉清给自己换的。
也就是说。
赵玉清不仅救了自己,还砍光了自己的身子。
想到这里。
慕雨墨下意识的在房间中找寻赵玉清的身影。
在看到赵玉清的一瞬间,俏脸上也是爬上了一抹红晕,但很快便被她遮掩下去。
“我的衣服是你换的,所以你会对我负责的,对吗?”
赵玉清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虽然自己没有趁人之危,却也是看光了慕雨墨的身子,擦拭身子的时候更是起了邪念。
毕竟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距离上一次与南宫仆射的欢愉,已经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面对慕雨墨这样的尤物,身体本能的有些反应。
但。
赵玉清并非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知道重伤的慕雨墨需要静养。
只是。
擦拭的过程多少有些香艳,自己到底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所以。
被当事人这样问,赵玉清多少有些心虚。
“当时你一直抱着我,再加上你受了重伤,不能够再着凉,所以我给你换了身衣服。”
“是嘛?”
“那我应该好好感谢才是。”
慕雨墨眨着卡姿然的大眼睛,眼眸中满是狡黠:“我看一些小说的话本,都说救命之恩,应该以身相许,那郎君是否愿意呢?”
“.....”
赵玉清无言以对。
“怕什么?”
“反正我们已经有了肌肤之前,人家的身子也都被你看遍了,一起睡觉也没关系的。”
慕雨墨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一如既往的调戏着赵玉清。
“女人!”
“你这是在玩火啊!”
赵玉清一脸古怪的看着慕雨墨。
明明是重伤未愈,脸色憔悴,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些无力,却还是嘴硬着挑逗自己。
她到底知不知道。
她在骨子里天生自带的媚态,再加上病弱的语气和那身宽松的道袍,完全就是在引人犯罪。
赵玉清自诩自己不是一个坏人,却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
他不介意吃了这个尤物。
前提是。
这个尤物的伤势有所好转,这样才能体会到鱼水之欢。
赵玉清将一壶茶水灌进肚子里,强行压下腹部跃跃欲试的邪念。
“不一起睡吗?”
慕雨墨略有些遗憾的看着赵玉清,悠悠说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邀请男人睡觉,竟然就被拒绝了吗?”
“话本书中都说那种感觉很奇妙,可是我还没有跟男人一起睡过,你呢?你和女人睡过吗?”
“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赵玉清自然不会允许一个女人,依然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
“啊。”
见赵玉清竟然站了起来,慕雨墨的俏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慌乱。
虽然她嘴上不断的挑逗着赵玉清,可也只是个嘴强王者。
一旦赵玉清动真格的,她马上就慌了。
“以后不要随意的挑衅我,否则我会让你知道那股滋味到底美不美妙。”
赵玉清成功扳回一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房间。
“赵玉清!”
房间外。
漆黑一片的走道上,苏昌河斜靠在围栏上,脸色有些阴沉。
“看你这样子,此行似乎并不顺利?”
赵玉清微微皱眉。
“确实。”
“在关键的时候苏暮雨出现了,他的实力你也清楚,我只能退回来了。”
苏昌河摸了摸自己精致的小胡子,咧着嘴笑道。
“巧了。”
“我也遇到了苏暮雨,不过我略胜一筹。”
赵玉清意有所指。
“九霄城的天马上就要变了,我希望你能在这里好好的守护她,大家长的头颅,我会替你拿回来。”
苏昌河快速的看了一眼房间,直接从窗外一跃而下。
“喂!”
“我可没有答应你啊。”
看着已经站在了空旷无人街上的苏昌河,赵玉清也是一脸的无奈。
看着远去的苏昌河,又回头看了看房间。
“女人还是报仇,我竟然犹豫了?”
赵玉清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决定报仇前先跟慕雨墨交代一下。
毕竟她确实有点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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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蛛巢的半路上。
苏昌河突然停下了脚步,对着一旁的苏喆道:“喆叔,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啥事?”
苏喆嚼着嘴里的槟榔,脚下的步伐不停。
“蛛巢之中有一条密道,密道很长,直通城外的三里亭。”
“所以,我们不如兵分两路,你去三里亭守着,我去蛛巢那边看看。”
“啊?”
“我说小昌河,明明家主把指挥权交给了你,那么多的高手任由你指挥,怎么老是让我们两个跑腿?”
苏喆脚下的步伐一滞,手中的降魔杖拄在地上,上面的金环叮叮作响。
“喆叔,你是知道的。”
“我只是一个无名者,那些苏家的嫡传怎么会看得上我?只有喆叔跟我是生死之交,这才想让你去啊。”
苏昌河无奈的摊了摊手,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哼!”
“少在这个跟我攀交情,我子系一个没得感情的杀手,只做任务,不讲感情。”
苏喆一脸冷峻的摇摇头,专心做个冷酷的杀手。
“拜托了,喆叔。”
苏昌河笑着拍了拍苏喆的肩膀。
“人的肩膀上有三把火,不能随便拍的,真拍灭了,人就真死了。”
苏喆一脸不耐烦的拍落了苏昌河的手,重新提起了降魔杖,一个人朝着城外走去。
直到苏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苏昌河方才松了一口气,这才惊觉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有了一层细汗。
就在刚刚。
苏昌河明显的感受到,从苏喆的身上迸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意。
虽然很快就被苏喆给压了下去,却还是让苏昌河如坠冰窟。
直到这一刻,他才相信了那条传闻。
只要苏喆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他依旧是那个暗河的第一人。
“喆叔不愧是暗河曾经的第一高手,光是这一身的杀气就不是我能比的啊。”
苏昌河继续向前走。
“苏昌河?!”
自苏昌河的身前突然出现两道身影,直接拦住了苏昌河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