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巢附近。
“可惜了。”
“差一点点就能杀死那个老家伙了,没想到还是被他给跑了。”
苏昌河轻啐了一口,带出一抹殷红。
这一战。
虽然成功的重创了慕家家主慕子蛰,却也让苏昌河不好受。
最重要的是。
以慕子蛰近乎疯癫的性格,接下必将跟他们鱼死网破。
“怎么说也是慕家家主,又怎么能轻易的杀死?”
赵玉清倒是语气平淡。
一个败在他手下的丧家之犬,自然不值得被赵玉清放在心上。
“苏昌河。”
“老爷子要见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两道来自苏家的身影落在前方,神色中满是忌惮。
从他们奉命前来寻找苏昌河的那一刻,他们就看见了赵玉清那惊天一剑。
无量剑虽然不如诗剑仙那般,一剑斩碎九霄城的天。
可却是一剑险些杀了慕家家主慕子蛰。
这一刻。
面对苏昌河身边的赵玉清,敬若神明。
“老爷子又要见我,还让不让人干活啊。”
苏昌河有些无奈的抓了抓头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跟苏烬灰翻脸的时候。
“道兄。”
“剩下的路就只能你自己走了,蛛巢那边或许会有不错的收获哦。”
苏昌河随意的拍了拍屁股,大大咧咧的跟着苏家人去见苏家家主苏烬灰。
“蛛巢吗?”
赵玉清没有阻挠苏昌河的离开,心神早已经被蛛巢所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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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
三里亭。
“就是此刻。”
苏暮雨一边与慕白的傀儡纠缠,一边在暗中寻找破局之法。
下一瞬。
苏暮雨瞬间刺出了三剑,竟是直接破了慕白的傀儡杀人术。
“你是如何这么快,就找到破解之法的?”
慕白大惊失色。
“以前有一个专门研究天下剑法的地方,也专破天下剑术,我父亲曾经说过,若非是剑仙,在他的面前没有资格说剑。”
“无剑城?”
“你是无剑城城主卓雨落的儿子?”
慕白一脸惊愕的看着苏暮雨,想不到他竟然出自无剑城。
苏暮雨没有继续无剑城这个话题,而是将目光看向了亭外。
又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苏昌河经常跟他说的慕家假道士,慕青阳。
暗河上一任的蛛影首领,现在的苏家战狼,苏喆!
以及七个来自慕家的杀手。
“踏马的,昌河这小子,真不系东西。”
“只告诉我来这里守人,却没告诉我这里不仅有你这个小子,还有慕家的鬼东西。”
苏喆将手中的降魔杖往地上一杵,杖上的金环顿时发出“叮叮叮”的声音。
“喆叔,又见面了。”
苏暮雨表情自然的向苏喆问好,完全没有被追杀的紧迫。
“慕雨小子。”
“我们怎么也系落尼之交,我不想杀你,你把神医交给我,我帮你解决了慕家的鬼,如何?”
苏喆皱着眉头,用那不标准的官话说道。
“喆叔,是莫逆之交!”
苏暮雨先是更正了苏喆的发音,接着说道:“喆叔的条件很不错,不过我觉得可以改一改。”
“怎么改?”
“我与喆叔先把慕家的鬼赶走,然后喆叔拿着我的头去找苏家家主,不再过问神医之事,如何?”
“唉。”
“昌河那小子说的不错,你的脑子要是跟剑法一样厉害,就好了啊。”
苏喆一脸复杂的看着苏暮雨,想不明白他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
“喆叔。”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慕家之人蠢蠢欲动。
苏喆这边却没有任何的表态,苏暮雨也是没忍住喊了一声。
“慕雨小子,你脚下踩的是一道石门吧?神医就藏在这里面。”
苏喆沉吟了许久,方才开了口。
说话之间。
苏喆直接催动了体内的真气,将魔杖上的金环直接砸向了苏暮雨。
轰!
苏暮雨不得不避开这一击,露出了石门原本的面目。
“原来藏在这里,一起上。”
慕白见到了白鹤淮的藏身之地,连忙命令慕家之人动手。
“神医,快出来。”
慌乱之间。
苏暮雨知道密道已经不能待了,连忙提醒白鹤淮离开密道。
“狗东西。”
白鹤淮出来的第一时间,就对着苏喆骂了一句。
随后。
脚下步伐急变,竟是直接避开了苏喆的金环。
“苏家鬼踪步?”
慕白一眼就认出了白鹤淮躲避的身法,不由得惊道:“岁暮与,你竟然将苏家功法传给一个外人?”
苏暮雨也是一愣。
白鹤淮方才使用的确实是正宗的苏家鬼踪步,但他却从未传授过白鹤淮身法。
所以。
白鹤淮着正宗的苏家鬼踪步,到底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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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蛛巢之中。
谢家与慕家同时派出了精锐进攻蛛巢,更是暗中培养出了谢不谢、谢千机、穆雪薇、穆青阳这些丝毫不弱于地支十二生肖的高手。
甚至。
这几个人的实力还在十二生肖之上。
一场恶战足足持续了一整夜。
地支十二生肖如今也只剩下了八个,一个个手握着兵器守在屋外,神情哀怨。
屋内。
大家长躺在床榻上,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意识。
守护着蛛巢的驼背老人静静的站立在床边,床头的那边正点燃着一根烟。
香名,守魂。
不管人受了多么严重的伤,中了什么样的毒。
只要还有一息尚存,那么点燃上守魂香就能够强行续命十二个时辰。
在这十二个时辰内。
只要能够替此人解毒,或者医治好伤势,便一切无忧。
若不能。
那十二个时辰过后,便是神仙难救。
“等!”
驼背老者在床边驻足了片刻,手握着一根铁棍来到了房门口。
将蛛影众生肖与大家长隔开。
显然。
蛛影十二生肖并没有得到守巢人的信任。
“这...”
八人众面面相觑,表情复杂。
眼下。
他们最为信任的首领苏暮雨不见了踪迹,房间内大家长奄奄一息,随时都可能死去。
蛛巢外。
曾经被视为家人的族人,现在却是刀剑相向,不留情面。
他们似乎成了弃子。
一时间。
整个房间都弥漫着奇怪的气氛。
“请问!”
“这里面的是大家长吗?”
一道懒洋洋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一众生肖齐刷刷的变了脸色。
“道袍?”
“你是慕家的假道士?”
有人疑惑道。
“不!”
“我见过慕家那个假道士,他们根本就不一样,你究竟是谁?”
有人马上分辨出此人不是慕家的假道士,沉声喝问。
“在下望城山,赵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