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天监。
国师齐天尘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轻笑道:“既然开始了,那我这把老骨头也该动一动了。”
说着。
齐天尘脚下连踏三步,直接走出了钦天监。
“见鬼了?”
守在钦天监门口的道童擦了擦眼睛,这才发现眼前多出了一道身影。
“弟子拜见师尊!”
“无妨!”
“好好在这里守着,我出去走一走。”
说罢。
齐天尘的身影直接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让守门的道童羡慕不已。
“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师尊这样的实力啊。”
天启城城西。
一直往西走到路的尽头。
这里便是整个北离最为庞大的陵墓——北离皇陵。
这里常年有着一支禁军把守,又有先帝最为器重的五大监坐镇,寻常人根本就不敢靠近这里。
但。
国师齐天尘却是直接出现在了这里。
“国师。”
“你不好好的待在你的钦天监,跑来我这皇陵做什么?”
浊清公公脸色一沉,没想到齐天尘会出现。
“我昨夜梦见了一位故人,他托我好照顾一下他的弟子,公公你是知道的,我向来2是一个心软的人,他求我,我自然就答应了。”
齐天尘轻轻一甩拂尘,脸上满是慈祥的笑容。
如沐春风。
人畜无害。
但。
浊清公公却能够感受到这人畜无害的表情下,蕴藏着的是动若雷霆的杀意。
“呵呵。”
“国师真的要为了一位故人之情,而要与我拼命吗?”
浊清公公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精光,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出手。
“公公误会了。”
“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拼命了,我此来只是想要跟公公下一盘棋,仅此而已!”
齐天尘脸上依旧是人畜无害的笑容,脚下却是显露出了一个金色的八卦,一点点的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正是齐天尘的修炼功法——八卦心门。
“看来国师是真的要拦我啊!”
感受到齐天尘那浑厚的真气,浊清公公的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忌惮与忌恨。
若非当年李长生一掌打落了他的境界,如今的他定然不会惧怕齐天尘。
可偏偏。
李长生那一掌让他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恢复,这些年的境界也一直处于大逍遥巅峰,迟迟不能跨出那半步。
犹豫半晌。
见齐天尘没有退让的意思,浊清公公知道今日是没有机会了,只能勉强的扯出一点笑容:“难得国师有这般雅兴,那我自然要陪国师好好的下一句。”
顿了顿。
浊清公公接着道:“只可惜国师只有一人,拦不住所有人啊!”
“无妨。”
“他是那个人的弟子,自然会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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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丈府。
万卷楼。
谢在野的七星连珠箭对准了赵玉清。
第一箭。
赵玉清不以为然,连他的第一层防御都没有攻破。
第三箭。
赵玉清的脸上涌现出一丝凝重,这一箭的威力已经远远的超出了逍遥天境的全力一击。
第五箭。
赵玉清的般若心钟早已经支离破碎,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箭头上绽放的惊人杀意。
第六箭。
赵玉清没有在托大下去,选择了用剑去抵挡。
霎时。
赵玉清只感觉气血翻涌,这一箭的威力竟然比第五箭还要恐怖一倍。
若是这样。
那第七箭的威力怕是不下于剑仙之力了。
“一醉千里!”
赵玉清没有头铁的选择去硬接第七箭,而是想要靠身法去躲避这一箭。
然而。
这箭矢就像是装了定位雷达一样,竟然能够锁定赵玉清的气机。
但。
赵玉清很快就想到了办法。
一个转身来到了苏昌河的面前停下,等箭矢快到的时候又逊色的抽身躲避。
“靠!”
“赵玉清,你个老六!”
原本还在看戏的苏昌河怎么也没想到,赵玉清竟然会祸水东引,让他来承受这第七箭。
赵玉清却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在摆脱了第七箭之后,就继续朝着谢在野所在的方位冲去。
“该死!”
谢在野死死的握紧手中的弓箭,眼睛瞪2的宛若铜陵,他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这一剑所带来的压迫感。
可他却无能为力。
七星连珠箭不仅仅是他最强的一击,也同样耗尽了他所有的真气。
短时间内。
他已经没有了战斗的能力。
就在谢在野即将绝望的时候,一道苍老却又健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不必试了。”
“这一剑你挡不下的,还是交给我们几个老家伙吧。”
下一秒。
就看见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者拦在谢在野的身前,老者猛地抬手,一声大喝:“给我退!”
一股磅礴的真气自老者右眉喷涌而出,竟是直接迎上了赵玉清的这一剑。
轰!
可怕的气浪自二人身上扩散开来。
老者被逼的连连向后倒退了数步,还是在另一人出手下才稳住了身子。
一个照面,却是高下立判!
但。
老者还是成功的逼退了赵玉清,让无处借力的赵玉清退了回去。
“爷爷?”
谢在野一愣,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
只见谢在野的身前多出了三道身影。
一人身形枯瘦,穿着一身白衫,阴鸷犀利的眼神给人一种强烈的紧迫感。
一人面容儒雅,留着三缕青须,脸上总是带着几分和善的笑容,看上去颇有几分教书先生的味道。
中间站着的则是那位须发皆白,却是身形魁梧有力的老者。
“你们二人,就是暗河如今的掌权者,竟是这般年轻。”
魁梧老者淡淡说道。
“误会了不是。”
“我是暗河的大家长苏昌河,这位可不是我那苏家家主,而是我们暗河的女婿,来自望城山的天师,赵玉清!”
苏昌河乐呵呵的摆了摆手,主动介绍道。
“望城山,赵玉清?”
“你就是那个一剑引雷破孤墟阵,一指截断雷云鹤手臂的赵玉清?”
白衣老者的声音暗哑,犹如鬼魅一般飘忽不定。
“望城山这样名门大派的弟子,竟然也会与暗河的人搅和在一起?”
儒雅的老者也是挑了挑眉,言语中带着几分惊诧。
“为何不会?”
“只要毁了这万卷楼,我们暗河之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下!”
一道撑着伞的身影缓缓走上前,铿锵有力的回答了老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