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抽到那纸人的身上,将他抽的连退好几步直接就撞到了棺材上。
果然又是披着人皮的纸人,这做工还真没得说。
这一鞭子下去要是普通的纸人早就四分五裂了,可眼前这东西只仅仅退了几步竟然毫发未损。
收回打鬼鞭我正要乘胜追击的时候,眼前的纸人忽然就冲着我鬼魅一笑。
跟着身影一闪,我面前一个纸人瞬间就变成了两个。
我还来不及应对,那两个纸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分裂开来,一眨眼的功夫,四个纸人就出现在我眼前。
“花里胡哨!”
我扬起手里的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
这些纸扎的东西如果能无限复制,兴许也能把我累死,不然就算再多复制几个又能怎样?
然而,这一次我实在是始料未及。就在我与那四个纸人缠斗之时,其中一个纸人竟然伸出一双如同人类的胳膊。
趁我毫无防备,一拳打在我的胸口,一拳打在我的小腹。
我整个人被打得倒飞出去几米。我强忍着喉咙里的鲜血,踉跄着站起来,警惕地来回打量着那四个纸人。
看了半天,我也分辨不出这四个里面到底哪个是刚刚出手偷袭我的。
但我知道,这四个纸人当中一定有一个真人在鱼目混珠,或者有两个。
“你是没脸见人吗?”
实在分辨不出来,我只能出言讥讽,希望他按捺不住,露出破绽。
可这人根本不吃我这一套,四具纸人同时冲着我咧着嘴,露出邪魅一笑,然后一同向我攻来。
我手里的鞭子用得还不是很熟练,一次只能击打一个目标,每次我一鞭子出去,自己身上肯定会被狠狠地揍几下。
渐渐的我被打的就有些脑了,那只骨子里的倔强一下子就激发了出来。
既然这打鬼鞭用的不顺手那我干脆就不用。
把以前部队学的那套搏命的本领全部施展出来,用肉搏的方式通过手感来判断这几个里面哪个才是真人。
计划固然精妙绝伦,但我却遗漏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因素。
先前之所以能够游刃有余地应对这些鬼魅邪祟,完全依赖于手中紧握的那根打鬼鞭。
然而此刻,没有了打鬼鞭的束缚,那些可恶的鬼怪们瞬间变得行踪飘忽不定、难以揣测。
而我挥出的拳头落在它们身上时,仿佛击打在钢铁之上一般,毫无作用可言,短短数分钟内,我双手指节处已尽数破皮,鲜血淋漓。
汗水混杂着血水融入伤口之中,带来阵阵酥麻和刺痛感。
尽管这些伤势尚不足以致命,但我深知,如果这种状况继续发展下去,后果必将不堪设想。
眼下的情形远比我预期的更为恶劣,眼看着一群纸皮人逐渐围攻过来。
我如今陷入了两难境地: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掉。
打鬼鞭静静地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我心里清楚,想要重新夺回它绝非易事。
侧身躲开迎面过来的攻击,我抬脚踢中一个纸皮人的胸口想着借他的力量落到打鬼鞭的边上。
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机会几乎被人一眼看穿,原本坚硬如铁的纸皮人居然被我这一脚直接就踹了个透心凉。
我一只脚就这么卡在了他的胸口处,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就被他双手死死给抱住了。
脚被控制住了一只,我顿时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跟着就是一阵密集的拳打脚踢,一下子就把我打的是头晕眼花,口吐鲜血,险些昏死过去。
我瘫倒在地,浑身犹如被千万只毒虫啃噬般疼痛难忍,丝毫动弹不得。
还没等我来得及缓口气,一个身着血红纸衣的纸人便出现在眼前。
它面上画着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妆容,挂着一脸阴邪魅笑,弯腰仔细端详着我的脸。
紧接着,它抬起脚,狠狠地踩在我的脸上,发出一阵如同公鸭嗓般刺耳难听的声音,戏谑道。
“就这点能耐,也敢到这个地方来多管我们的闲事!”
“呸!”
我怒不可遏,朝着那邪恶的纸人吐出一口混杂着鲜血的口水,怒吼道。
“你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就连声音都不敢嘛!”
听到他那让人膈应的声音,我就猜到他肯定是捏着嗓子说话。
“呵呵呵呵!”
那纸人盯着我伸手摸了摸自己满脸的红妆,最后那五指都分不开的手停到了脖子上,冲着我发出一阵桀桀怪笑。
“你和那头死猪一样,本事不大,可这脾气倒是不小!”
说着,它更加用力地碾压着我的脸。
“现在你就被我踩在脚下,你说我人不人鬼不鬼倒没什么关系,可是我能让你死了也做不了鬼......”
那踩着我的诡异纸人终于是直起了身子,手里一晃就多了一根白色的无常棒子。
那根挂满了白色纸条的无常棒随风一舞,另外三具纸皮人也围了上来。
“你自己挑一个,等会我把你的皮剥下来换上去,以后啊那具棺材就是你永久的家了!”
我听到这些话顿时觉得自己身上的皮都一紧,我毫不怀疑他真的会把我的皮剥下来做成纸皮人,想想那个画面我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去你妈的!”
我被他这些话说的浑身都发冷,无奈现在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要想不被活着剥皮就只有刺激他现在就杀了我,或者是我现在就自杀。
“快选一个!”
说着那纸皮人举起手里的无常棒对着我的胸口就猛抽几下。
那根挂满了纸条的无常棒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这几下抽下来我身上的衣服都被抽的裂开了,胸口顿时就被抽的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呵呵呵呵!”
又是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那根无常棒如幽灵般缓缓移到我的脑袋上方。
“你是喜欢先从前面剥开,还是背面剥开呢?或者我用你来点天灯,那样的话只需在头顶开个小口子就行了!”
听着这些近乎变态的话语,我的小腹如被针扎般阵阵刺痛。
这应该就是快要被吓尿的前兆,现代人一般很少理解点天灯的含义,我曾在周林给我的古书上看到过。
点天灯是旧社会自古流传至今最残忍的私刑,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