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些柱子之前确实被弄上去过,然后又被人用这些麻绳给弄了回来。
我仔细看了看这些粗大的柱子,它们都是被人竖起来按照固定的位置插下去的,这地方常年被水浸泡,土质应该十分的松散,把它们弄倒问题应该不大。
想着我就走到柱子边上使劲推了推,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这下柱子下插的并不深。
现在难的是怎么把它们从这里弄出去?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脚下的泥地好像晃动了一下,紧跟着,眼前的几根柱子也颤动起来,那样子好像随时都要倒下来。
与此同时,我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心底暗道一声不好。
连忙转身窜出洞口,果不其然,刚刚那根麻绳垂下来的透明洞口此刻正有一小股细流随着麻绳涓涓往下流。
同时那根麻绳正在不停的抖动着,我看不到花生和尚到底要给我传递一个什么样的信息,但是见到这从天而降的涓涓细流,我脑子里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我快速的用脚在湿软的地下踩踏出一条鸿沟,将所有的水全部都引流到后面的那个山洞里。
我要利用水的浮力将那些木头全部弄出来,至于花生和尚有没有本事将它们拉上去那就不是我可以考虑的问题了。
那道涓涓细流看着不怎么起眼,可是水流量还是不小的,出多点半个小时的时间,山洞里已经积了不少水了。
我捡起地上的麻绳试了试结实程度,然后爬上柱子开始尝试将它放倒。
就在我有条不紊的尝试着的时候,我就听见外面的水流声好像越来越大,就用手电照射了一下用来引流的壕沟,这时候我才发现,这壕沟里的水流比起刚刚大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我就这么伸头朝下面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立即就呆住了。
按照这个水流量来推算,我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将这些柱子一根一根弄上去,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整个山洞都会全部被河水给灌满了。
看到此情此景,我的心一下子就慌了,刚刚那种以为自己是绝世天才的窃喜在这一瞬间荡然无存了。
骤然间,一种危机感再一次袭上了我的大脑,一下子顶到了头顶,一把咬住手电直接就跳了下去。
快速的将地上剩余的麻绳全部收齐起来,再一根一根将所有的柱子全部绑好,此时此刻漫进来的河水已经没到我的膝盖了。
我抱着最前面的柱子,使劲摇了摇,虽然泥土已经被泡的比较松散了,可是还不是我能徒手弄动的。
无奈绳子的长度有限,我只能赌一把,转身就跑回去找那根悬着的绳子,这时我只希望花生和尚准备的绳子够长,不然我真的没有任何的办法了。
等我跑出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准备的壕沟早就看不见了,外面的山洞积水也早已没到了我的小腿。
此时那根悬着的麻绳早已经被一道瀑布隐藏了起来,我费了好大劲才从激流里摸到绳子,用力扯了扯。
很快绳子上就传来了回应,这一次我没有松手,两股力量很快就僵持住了,我抬头看着上面,心里焦急的不行,也不知道这花生和尚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现在上面已经裂开了脚盆那么大的缺口,海量的河水从上面倒灌下来,此刻我正真体会到了花生和尚为什么一直强调那句:时间真的要不够了!
好在我已经感受到了绳子另外一端的力量消失了,看来花生和尚明白了我的意思。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我拽着绳子就往后面跑,幸运的是花生和尚准备的麻绳足够长,不幸的是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够了。
现在山洞里的积水已经没到我的胸口了,后面那几根柱子我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将它们全部浮了起来。
我很快就将所有的绳子像串糖葫芦一样连了起来,然后游到外面疯狂的抖动着绳子。
跟着手里的绳子就渐渐紧绷了起来,我又连忙松开绳子再次游回到内动,确保这七根粗大的木头能顺利的通过甬道,直到最后一根木头通过甬道之后,我才再次朝着洞内检查了一下,确保没有什么遗漏。
当我慢慢扫视周围的时候,突然就觉得有一个白影子在我的视线里一闪即逝。
“我靠!什么东西?”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给惊的不轻,当手电光亮再一次扫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见,虽然心里疑惑,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我还是稳重了不少。
不管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反正就当作没有看见,转过身快速向着甬道游去。
游着游着我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就在刚刚我好像是听到了似有似无的唱戏声音。
我踩着水浮在水面上,仔细聆听了一会儿,可是轰隆隆的的流水声让我一无所获,刚刚要继续往前游的时候。
前方甬道顶部右侧的石壁顶端,此刻竟然悬挂着一道诡异的影子,如幽灵般披头散发,骇人至极。
我惊得呛了好几口水,好不容易再次浮出水面,那道影子却依然没有消失,还悬挂在那里。
看上去,仿佛是个身着白衣的人,而且是个女人,她那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冗长无尽......
在手电光的映照下,那女人宛如石壁上悬挂的吊死鬼,低垂着脑袋,身体高悬着。
她的身躯被垂下的白衣完全遮掩,长发又如此散乱,连脸都无法看清。
如今,水位已然涨得很高,她的不少头发已浸入水中,随着水波轻轻飘荡着。
我要想出去,就必须从她的身下穿过。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悬挂在那里的,是之前就一直挂在那里我忙着处理那些柱子没有发觉,还是刚刚才出现的。
若是前者,那还好些,这玩意儿看上去并无危险,顶多让我心里极度不适。
但要是后者,那这东西这么突兀地出现在这里,目的应该十分的明显了。
我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此刻手中空无一物,我只能紧盯着她,观察她是否会有下一步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