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事后,秦淮茹起初十分困惑。她不明白,除了许大茂、李副厂长和她自己,刘海中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困惑过后,秦淮茹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她应该如实说出事情真相,还是继续隐瞒?
如果坦白事实,李副厂长将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的钢铁厂名誉会受到影响。秦淮茹的担忧并非无理,尽管她是受害者,但人们不会顾及这些,只会议论她曾差点被qiang尖。这样的事情一旦流传开来,无疑会对秦淮茹的声誉造成影响。
秦淮茹本人并不在意,但她担忧的是三个孩子——棒梗、隗花和小当。面对众人的议论,他们会承受很多委屈。秦淮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如果不揭露真相,她内心又难以平静。
秦淮茹的命运,归咎于李副厂长的所作所为。若非李副厂长,许大茂根本无法掌握她的弱点。
若许大茂无从下手,她怎会踏入许大茂的家门?不去他家,那些后续的麻烦也不会发生。
秦淮茹一时陷入纠结之中。
整个下午,她都在反复思考这件事。
尽管耗费了一个下午,秦淮茹依然未能作出决定。下班后,她回到了家中。
贾张氏正坐在床边缝鞋底,见秦淮茹满面愁容,便开口询问。
“淮茹,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贾张氏的询问,秦淮茹叹了口气,将刘海中举报李副厂长的事详细告诉了她。
若非刘海中的举报,秦淮茹绝不会向贾张氏透露自己曾遭受李副厂长欺凌的事实。
但现在这事已在轧钢厂传得沸沸扬扬,就算秦淮茹不说,贾张氏迟早也会知晓。
既然如此,秦淮茹觉得再隐瞒已无意义。
听完秦淮茹的叙述,贾张氏怒火中烧。
“这个丧尽天良的李副厂长,我还一直当他是个好人,真没想到他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淮茹,你明天就把事实真相告诉轧钢厂的领导,让他们主持公道,严惩这个畜生李副厂长。”
秦淮茹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暗自思量。
就凭婆婆这份为自己打抱不平的决心,这几年的侍奉总算没有白费。
实际上,秦淮茹并不知道,贾张氏为她打抱不平并非出于心疼。
而是担心如果秦淮茹不向厂领导揭露此事,一旦真相被查出,秦淮茹可能会因包庇罪被厂里开除。
秦淮茹一旦失去在轧钢厂的工作,贾张氏往后的生活将何以为继?
如果秦淮茹了解贾张氏的真实想法,她的脸色必定会变得复杂。
嗯,一定是这样的。
将贾张氏视为“好长辈”的秦淮茹回应道:
“妈,如果我把真相告诉厂领导,恐怕大家会对我说三道四,到时候,我怕棒梗、小当、隗花他们会受委屈。”
贾张氏闻言,不禁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讽刺:
“秦淮茹,你以为你现在还有什么好名声吗?
当初你和许大茂被娄晓娥当场捉奸,名声早就臭了。
名声再差,棒梗他们不也照样过得好好的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贾张氏一直对秦淮茹这个儿媳不满,尤其是那次秦淮茹和许大茂被人当场捉奸后,她对秦淮茹的厌恶更是达到了极点。
老实说,如果不是依赖秦淮茹将来养老,或者棒梗他们需要秦淮茹抚养,贾张氏早就把秦淮茹赶出门了。可惜,就算贾张氏对秦淮茹再不满,她和三个孩子也无法离开秦淮茹。无可奈何,贾张氏只能把对秦淮茹的不满藏在心里。收起思绪,贾张氏开口道:“淮茹,我看你的担忧是多余的。我们是受害者,别人怎么说闲话,也挑不出我们的错。”
“再说,身正不怕影斜,有什么好怕的呢?”
“你必须向厂领导澄清事实。”
“这个公道,我们必须向李副厂长那个renzha讨回。”
(要是叶明听到贾张氏这些话,肯定会笑出声。一贯泼辣的贾张氏居然说自己身正不怕影斜,这就好比罪大恶极的人自称好人,没什么两样。)
秦淮茹听了,点头回应:“妈,你说得对。”
“我们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好怕的。”
“我会听你的,明天就去找陈厂长,把事情原原本本讲清楚。”
贾张氏听到秦淮茹的答复,说道:“嗯,就应该这样做。”
“明天就去,妈支持你。”
......
与此同时,在京都西城区的一家饭店包厢里。
包厢内,一张桌子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桌边,坐着叶明和李副厂长。叶明看着对面的李副厂长,问道:“李副厂长,你单独请我吃饭,是不是有什么事?”
李副厂长闻言,笑着回答:“秦老弟果然精明,我确实有事找你。”
叶明淡淡地说:“有事直接说吧。”
李副厂长沉默片刻,然后说:“秦老弟,今天刘海中举报我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刘海中那人,你应该了解,他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我虽然偶尔也会犯些小错,但绝不敢做违法乱纪的事。”
“现在,我向陈厂长解释,他不太相信我,我希望你能帮我向陈厂长求个情。”
“秦老弟,你在陈厂长心中地位很高,你的话他会听的。”
“只要你帮我,我必有重谢。”
说着,李副厂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制盒子,放到叶明面前。接着,他打开木盒,里面竟是几根金光闪闪的金条。
听到李副厂长的话,看到木盒里的金条,叶明明亮的眼睛中闪过一丝领悟。
此刻,叶明理解了为何副厂长李会单独请自己吃饭,并且如此客气地称呼自己为秦老弟。原来他是有事相求,希望叶明能在厂长陈光园面前为他说情。
明白真相的叶明心中不禁感慨。
这位李副厂长出手真是阔绰,这几根金条的价值至少相当于普通人几年的工资。
感慨过后,叶明收敛心神,回应道:“李副厂长,很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我只是一名宣传科科长,厂长陈光园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呢?”
“这些金条你还是收回去吧,我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