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御医来到唐果果跟前,“果果,皇后娘娘身中奇毒,不知您可有解?”
“ 很快就好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因为这个。
她很奇怪,为什么娘亲和黄御医都来问自己?
“ 太好了。”
黄御医松口气,皇后是好人,当年他刚进宫那会儿,别人都看不起他,处处刁难他,就在他被人打压的再无可能的时候,是皇后出现,说了一句话,那些人才不敢肆无忌惮。
他一直想要找机会报恩,今日终于遇到了,他自会尽力。
再三对唐果果道谢后,离开,走到院子里, 看着正盯着光秃秃树看的白瑞,打招呼后,匆忙离开。
进出大将军府,他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心态。
又想到白帝师的孙子白瑞的情景,想来,唐果果这样有能力的人,身边围绕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黄御医下定决心,定要时刻关注唐果果周围,他要和那些人都交好。
刚走出没有多久,一个孕妇倒在地上哀嚎,一看情景,快要生了,可,周围连个人都没有。
他在皇宫多年,一眼看出不妥。
他没有离开,走上前,在旁边站定。
“夫人,你这是要生了?”地上已经有一摊水,再看看妇人痛苦的样子,用真产妇碰瓷, 也不怕一尸两命。
“大人,求你救救我的孩儿!”
黄御医仔细上前查看一番,眉头深深皱起,“不瞒夫人,在下乃是皇宫的御医,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这情况危险啊!”
“啊——”妇人脸色白了又白。
“你恐怕是难产,这种情况就算找有的经验的稳婆,都不敢保证,我看夫人还是快些找那些年长的有接生经验的稳婆,兴许还能保你们母子一命。”
一听是母子,妇人眼神变了又变,最终似乎作出重大决定,艰难起身,却起不了身,冲着黄御医伸手,“求大人帮帮忙,我实在起不了身。”
黄御医反而退后一步,“世人都看中名节,在下搭把手没问题,此举对夫人名声不好,在下实在不忍心坏了夫人的名声。”
妇人见他不伸手,咬牙硬撑着,几次起不了身,就在这时,从旁边跑来一农夫,各个拿着锄头,一脸愤怒。
“就是这畜生,这畜生欺负我的婆娘。”
“天啊,你婆娘快要生了,也不放过,真是畜生。”
黄御医再次退后一步,看向气势汹汹冲来的众人,淡定的说,“报官吧!”
来人均是一愣。
做坏事,还有不怕报官的?
“对我来说,报官只是为了还清我的清白,这位夫人和腹中的孩子未必,以在下多年行医的经验,这是难产,若是.......”
黄御医跟他们分析事情的利弊,京兆尹的赵捕头带人从这边经过,事情变的热闹了。
“怎么回事?”赵捕头一声吆喝,瞬间场面安静下来。
黄御医不着急辩解,等对方说,要生的女人不是自己的,孩子也不是自己的,她们的死活和自己没有关系。
就算闹到最后真的死了,他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官爷,求您........”一个农夫跪在赵捕头跟前就要说事情的经过,女人突然在旁边‘啊’的一声,人也瘫倒在地上。
赵捕头看着情景,也有些担心,看向一边的黄御医,这人他认识,是皇宫医术最好的御医,“黄大人,你看?”
黄御医叹口气,“看夫人的样子,应是难产,这个时候去找有经验的稳婆,也许还有救,若是再耽搁下去,就真的危险了。”
一句话将告状的人推到风口浪尖。
你若是跟官差掰扯清楚,就说明里面有猫腻。
若是你着急自己的女人孩子,你们的计划就泡汤了。
左右都是你自己选,看你自己选择做父亲呢,还是做罪人?
赵捕头当差这么多年,看黄御医的样子,再看看跪在地上求公道的农夫,猜到一个大概。
“还跪着干什么,还不带人去找稳婆,难道你真想看到你夫人孩子去死!”
一声吼,农夫不敢再说什么,抱起夫人就走。
跟着一起到来的农夫,看到这情况,一个个都麻溜的离开了。
赵捕头看了黄御医一眼,快步跟上去。
黄御医看着他们都走了,看了眼地上的湿了一片,大步离开。
他知道,那妇人必死无疑!
......
大将军府。
唐果果来到白瑞跟前,仰头看着光秃秃的树枝。
白瑞是在想逃避尴尬,唐果果此举,让他以为树上真有什么宝贝。
他看的更认真了。
春柳来送果盘,看到这一幕,很是奇怪,树上有东西吗?
没有啊?
一片树叶都没有,为什么他们一直在看?
停下脚步看过去。
管家到来,也是同样的心思。
唐果果觉得无聊,准备回屋的时候,发现周围他们。
“小姐,奴婢给您送果盘。”春柳说着跑进前厅,将果盘摆上桌。
管家,“小姐,这是太子命人送来的,你看?”
唐果果认的这包装,是秋居的糕点,和刚刚白瑞送来的一样包装。
“川哥哥让谁送来的?”
“蒲公公。”
“他人呢?”不愧是太子,这么快就缓过来了。
“奴才不知,是夫人招待的,应该走了吧?”
“放屋里吧!”
“是。”管家自觉刚刚丢脸了。
他一把年纪了人了,怎么被小姐忽悠住了。
又想到自从小姐会跑会跳开始,她忽悠人的本事见涨,又开始同情白瑞。
他太小,不会被小姐忽悠住了吧?
“果果,其实我这次来是有话对你说。”
“你说吧?”来这么长时间都没说,应该不是大事。
他们都是小孩子,也不会有大事。
“母亲她去了!”
“啊——”唐果果有些反应不过来。
“母亲被父亲休了后,回到了本家,今天送来消息说母亲去了。”是自杀。
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
他本想着过些日子,等父亲的不那么生气了,想撮合父亲和母亲,没想到前几天祖母为父亲物色续室,这件事不知道怎的,被母亲知道了,母亲想不开在外公家自杀了。
唐果果将白瑞在按在自己肩膀上,“想哭就哭吧!”
白瑞努力控制的眼泪,在这一刻决堤了。
只因别人都在告诉他,一切是母亲咎由自取,整日闹的家宅不宁,那次果果在白府受伤本就不应该,事后母亲竟还说是果果活该,这件事惹怒祖父祖母,后来因为这事被果果休了。
白薇薇几次在耳边说,一切都是果果的错,若没有她,父亲就不会休了母亲。
想着过往的种种,白瑞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唐果果感觉到她肩膀有些湿了。
她轻轻拍着白瑞的后背,“你知道吗,每次娘亲揍我的时候,我从来不哭,被揍以后,我会躲起来大哭一场。”
春柳正好听到这话。
小姐又在忽悠人。
“你们在干什么?”姚景夜怒吼声突然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