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姚景川掀开马车帘子,看着这些百姓, 他觉得自己这次来江南收获了不少。
唐果果坐在马车里,看向外面的百姓,一次江南之行,遇到了很多人,发生了很多事,自己也几次遇到凶险,好在,一切都平安度过。
又想到现在已经在京城的胡姬和严宽,不知道他们身边又会发生什么。
对严宽的事情知道的不多,胡姬为了报仇,不惜到仇人之子的身边,想来很是凶险,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姚景夜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
想到要回京后面对的那些事,他高兴不起来,恨不得一直在路上,不要回京。
京城那边传来消息,皇子都单独立府,无事不得入宫,这标志着以后见唐果果的机会少了,又想到母妃的来信,想到那些贵女,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一个王妃的名头比太子侧妃的名头还香?
一个个傻帽一样,不知道进宫为家族争取荣耀,就知道往别的院子里钻,真不知这么多年的学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张新跟在后面,心情也格外舒畅。他觉得这次江南之行非常值得,跟着太子,绝对是他最为正确的选择。
想到离开京城时,蒲公公想一同到来,却因为公公的身份,让他只能留在皇宫。
的确。
皇宫里不缺太监,在太监堆里不觉得奇怪。
来到江南,有个公公跟着,一开口就暴露了。
想想,觉得好笑。
终于将蒲公公比下去,他心里是兴奋的。
随着队伍渐行渐远,百姓们的欢呼声渐渐消失在耳边。
姚景川和唐果果两人从马车里出来,策马狂奔。
姚景夜不甘示弱连忙跟上去。
张新则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武阳。
三王爷姚景夜的贴身侍卫。
他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那次被人掳走,后来掉进粪坑的事情是姚景夜做的,姚景夜在是三王爷,他不能对三王爷怎样,侍卫就不一样了。
他策马来到武阳旁边,两人并排骑马。
“武阳——”
武阳只是看他一眼,目光盯着在前面的主子。
“我知道那件事是你做的。”
武阳看他一眼,“嗯?”
“那天在常春楼是弄晕的吧?”
“技不如人,还敢出来丢人现眼,我若是你,绝不会说自己倒进粪坑的事。”
张新气的磨牙,“果然是你!”
回去的路上是热闹的。
张新和武阳斗嘴,他们也因为姚景川和姚景夜的关系开始变好,他们在路上也算有个伴。
快到京城,每个人的心变的安定下来,似乎路上的友好只是昙花一现,没有什么意义。
姚景夜策马在前,他看着京城中夹道相迎的百姓,他一直绷着一张脸,似乎周围的一切和他无关。
姚景夜这次从江南到来,需要先进宫见过皇上后,方可回到自己的府邸。
等他策马来到宫门口,看了一眼旁边的马车,如此安静,可是在里面干什么坏事?
想着,他们自从进城门,马车变的格外安静,现在马车停了,人还不下来,姚景夜 心情不爽,下马来到马车前,掀开马车帘子,本想嘲讽两句,看到马车内空无一人,他后知后觉,有人溜了。
仔细回想,刚进城门的时候马车稍微停顿了一下,后来再没有不妥。
该死!
姚景川目光直接看向同样一脸懵逼的张新。
不解恨的走过去,踹了张新一脚,这才抬脚往皇宫走去。
张新委屈啊!
他一直跟着马车,太子和太子妃是什么时候溜走的,他怎么不知道?
觉得是自己失职,又觉得定是太子妃将太子带坏了。
经过的官员看到这一幕,觉得姚三王爷姚景夜去了江南一次,人都变了。
姚景夜阴沉着一张脸,路过的宫女和太监看到如同煞神一样的他,全都避让,等姚景夜走过后,他们还觉得奇怪。
姚景夜出宫一次,怎么人都变了?
难道成为三王爷了,不将他们这些宫女和太监看在眼中了?
不知道从谁开始,说三王府的热闹,顿时明白姚景夜的怒气从何而来,一个个又开始变的放松起来。
皇宫里的皇子都分府单过,他们伺候的主子少了,事情也变的少,还有些人跟着出宫,有些人羡慕,有些人觉得离开皇宫是堕落,每个人的心思不同。
进宫面见皇上的姚景夜,在御书房看到姚景川的那一刻,差点将自己气的送上天。
该死!
又被姚景川耍了!
先是闹失踪,现在又先一步来到皇上跟前,不知他说了自己多少坏话,他进门的那一刻清楚看到皇上脸上的笑意,皇上在看到他到来,突然变严肃的表情,想来不是好事。
回到皇宫后,他觉得又变成了曾经那个渺小的自己。
心里有气,不敢发泄,只是规矩的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父皇。”姚景夜说着起身,微微低头,不敢看皇上一眼。
“说说,这次江南之行,你都学到什么?”皇上说。
姚景夜不知道到来之前,姚景川说了 什么,不敢多说,简单的将江南发生的大事说了一遍。
皇上对此有些不满意,看了眼姚景夜,不耐烦道,“行了,你也累了,回吧!”
“儿臣告退。”姚景夜行礼离开,临走还狠狠的剜了姚景川一眼。
姚景川只是勾唇,算是回应。
姚景夜气的冒火,奈何,在皇上面前,他卑微惯了,又有太子在,他更没有多少自信,以至于好好的江南之行,在他心口又添了一道伤口。
失落的他本来想要去见过母妃后离开,刚离开御书房不远,看到了一道鬼祟的身影。
在皇宫,能做出这种动作的只有唐果果一人。
他在想,都成为太子妃了,还是这般行径。
本想上前提醒一番,在看到唐果果来到一处荒凉的地方,钻狗洞离开。
姚景夜噗嗤一声笑了。
唐果果听到动静,回头看到骑在墙头的姚景夜,冲他勾勾手。
姚景夜从墙头跳下来,“你又钻狗洞?”
“习惯了,就好这一口,咋的,你想告状啊!”唐果果被发现也不觉得心虚,说话还能理直气壮。
“是是是,没有你家那位会告状。”一想到在御书房姚景川的嘴脸,觉得可恶。
“徒孙,怎么跟师爷爷说话。”唐果果跳起来,猛然拍了姚景夜脑门一下。
姚景夜敢怒不敢言,他忘记这一重身份了。
当初为了跟唐果果同出一门,做出这种事,他现在 后悔了,怎么办?
“走吧,跟师爷爷我去办件事,你表现的好了,我会在你师父面前美言几句,你若是表现的不好,我会代你师父教训你一番。”
唐果果说着,率先走在前面,姚景夜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如同小时候一样。
很快,姚景夜看到唐果果的举动,很不认同,唐果果总是以师爷爷的身份威逼利诱,姚景夜明知道不妥,还是跟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