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离世。
京城很多事情都变的低调。
宫中的宴会,直接停止,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做事。
最近活动频繁的姚景玉因为被禁足,似乎他所有的动作都跟着停止。
太后离世,他没能出现。
听闻,每日武昭仪与姚景玉一起每日吃斋念佛。
这样的孝心是不是真的,没有人在乎,借着太后离世暗中做事的人不少,一切都在姚景川的掌控中。
日子匆匆而过。
很快到了春节。
安静了几个月的京城因为春节的缘故变的再次变的热闹起来。
唐果果待在皇宫这么长时间,她感觉身上都要长毛了。
趁着春节准备年货,出来放风。
刚走出皇宫,她觉得皇宫外的空气就是好,到处都是自由的味道。
春柳看太子妃高兴,她也跟着高兴。
这些日子,太子妃每天都在看各种宫规,她不知道为何,为太子妃感觉心疼。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春柳,快看!”唐果果看到街道两边的东西很是激动,连忙招呼春柳过去看。
春柳看到是捏糖人的,笑着跑过去。
她还记得小时候太子妃买了一个糖人,舍不得吃,最后放化了,太子妃哭了好久。
“春柳,你看这个?”
春柳看到是小狗的糖人,不觉得有趣,看到太子妃高兴,她忙恭维道。
‘这小狗捏的真像。’
“什么呀,明明是狼!”唐果果小时候也将狼当成小狗。
“这分明是狗!”春柳坚持。
唐果果干脆 看向捏糖人的老人问,“老人家,你捏的这是狼,对吧?”
“小姐,这的确是狗,不过这狗和我们原来见到的不同,这是老夫无意中发现一位贵妇人抱着的小狗,觉得模样可爱,便捏了出来。”
“狗?”唐果果眉头微微一蹙。
“小姐不是第一个认错的,实在是那狗和我们看到的太不一样了。”老人说。
唐果果看看糖人,“真的和你说的狗是一样的?”
“那狗比这个好看多了,它身上的毛全都是卷的,还是纯白色的,看上去毛茸茸的,就像是.......”
唐果果听着老人对狗的形容,越听越抽象,后来她干脆认定,是一个长的像狼一样的狗,又因为它身上的毛很长,又是卷起来的,她又觉得应该像羊更多一些。
纠结了一阵,问春柳,“你见过那样的狗?”
“奴婢觉得更像是羊。”
“我也这么觉得。”唐果果咬了一口糖人,随着嘴里嘎嘣一下,刚刚纠结的事情也放下了。
看到街道上摆着各种红色的小灯笼,她干脆买了很多。
这是唐果果在京城过的第一个春节,看到街上的东西都很好,都想买回去,春柳见状连忙在旁边提醒,唐果果这才不情愿的放弃。
一个摆着木雕小狗的摊子引起她的关注。
这回她非常确定是小狗,而且每个小狗的造型都那么别致。
“小姐,你看!”春柳也看到了。
在江南的时候也看到过这么精致的木雕小狗,每一个如同眼前看到的一样别致,当时太子妃喜欢,想要买下,又担心被唐夫人责备,只买了一个。
摊贩的老人看到两个姑娘停在跟前,热情的招呼。
“姑娘,喜欢就买一个吧,都是我亲手雕刻的。”
唐果果一怔,这话有些耳熟。
“小姐喜欢就都买了吧?”老人又说,
“好呀!”唐果果示意春柳掏银子,春柳知道太子妃喜欢,不能再拦着,大方的付钱。
她没有看到的是,唐果果蹲在地上,挨个挑选木雕小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每个都那么好看。
只是曾经的好看被蒙上了一层灰尘,她的心里并没有刚刚那么喜欢。
“老人家,你有这么多小狗,我们怎么拿呀!”唐果果无害的说。
“姑娘都买了,若是不方便,老夫可以给你送回去。”
“太好了!”唐果果高兴的笑的眼睛的看不见了。
春柳听到这话,顿时觉得不妥,让这人去皇宫,怎么可能。
唐果果则是看着每一个木雕小狗都被抱起来后,说,“我是张府的人,你给我送去便是。”
“张府?哪个张府?”老人家问。
唐果果看这人表情,不像是作假,难道是自己多心了,她万不会让人送进皇宫,又说,“在前面的那条街,你打听一下,说是张御医的府邸,自会有人给你指路的。”
“好好好,我这就给姑娘送去。”老人笑呵呵的抱着木雕离开。
春柳问,“小姐,为什么送去张府?”
唐果果弹了她脑门一下,“你傻呀,我住的地方,她能进去,先送去张玉那边,然后再送给我就是了。”
“何必这么麻烦。”春柳嘀咕着,太子可不是大方的人,让太子知道太子妃又见外男,恐怕不会高兴。
“行了,我们是出来玩的,你就别叨叨了。”唐果果说着,率先往前面走去。
春柳见状不再拦着,也没机会拦着,只因太子妃似乎找到了买东西的乐趣,看到很多东西,都买了,让他们送到张府。
春丽想,可能是太子妃是担心张玉太忙,不知道布置张府。
她能想到当张玉回家看到这么多东西,又听说是太子妃送来的,肯定很高兴。
想着,她还想到了一件事,那天无意中听张玉说了一嘴,说唐将军将张庆和张庭带到军营历练去了。
去了两个多月都不曾回来,长公主担心,几次想要探望,都被唐将军拒绝。
很快,她没有心思想事情,只因唐果果又买了东西,她忙着付钱。
好在, 她出宫的时候带了足够的银两。
唐果果在前面如同愣头青一样冲,看好的都是买买买,很快,她喜欢上这种感觉。
正在寻找下一个目标的时候,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走过。
看身形是她熟悉的,等她跟了一阵,那人扭头的时候发现自己认错人了。
春柳没有防备,一头撞上来,“小姐,你没事吧?”
唐果果看着春柳微红的额头,用手轻轻按了 一下,“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奴婢是怕跟丢了。”
这话给唐果果启发。
顿时明白过来,人的模样可以有很多种,可一个人的骨相不会变,刚刚那人是易容后的张潇。
张潇鬼鬼祟祟来到外面,他要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