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景川正想着,张新到来,说有江湖上有名的神医扁鹤到来。
扁鹤!
姚景川想到了他与唐果果结缘。
最开始的时候是唐果果落水,他将扁鹤给的万灵丹给她吃了一粒,后来唐果果在白帝师家遭了难,他干脆将万灵丹送给她。
说来,姚景川和扁鹤相识还有些渊源。
当时他在甘泉寺礼佛,空闲时间到后山散步,遇到了受伤的扁鹤,出于好心,他帮助了扁鹤,后来才知道这人的身份,过了不久,扁鹤将他研制的万灵丹送给自己,只有六粒。
世间千金难求的好药。
想到过往,这已经是十多年不见了,不知道扁鹤老的成了什么样子。
带着满身的期待看到传闻中的扁鹤,来人却是假的。
扁鹤,江湖人生神医。
世人连扁鹤是男女的人不知道,年龄与长相也不知道,可,姚景川是知情人之一。
看着眼前二十多岁,一身白衣的男子。
看起来仙风道骨,不过,他也想看看这人是谁,什么来意?
姚景川不说话,扁鹤任由打量。
张新摸不准,只能代为解释,“殿下,这位是神医扁鹤。”
“你是扁鹤?”
白衣男子笑了,“扁鹤是我父亲,我叫扁雀,用父亲的名号才能尽快见到病人。”扁雀说。
姚景川知道扁鹤没有成亲,更没有孩子,这人若不是来骗钱的,就是另有目的。
“世人皆知神医,却不知神医的姓名,你怎能证明神医是扁鹤,又是如何证明你是扁鹤的儿子,又如何证明你的医术?”
张新是不着急的,看着太子一连问,对方面不改色,对着神医的儿子,他不知道,太子这样做,显然又自己的用意。
扁雀很是自信,“见到病人,自能证明一切。”
姚景川眼眸一眯,似乎在打量,似乎病急乱投医,转身来到后院,走进屋时,姚景川出言提醒,“你最好有些本事,若不然本宫让你有来无回。”
扁雀没有被人看轻的恼怒,点头算是知道了。
等姚景川带着扁鹊来到屋内,走到床边,从帷幔里面小心的拿出一只手,放在帷幔的外面。
扁雀看了一眼白的不正常的手,他快步上前开始把脉,很快面色凝重,“中了慢性毒,好在毒入体不久,还有转换的余地,若是再过三日,就是我父亲还活着,也救不回来了。”
姚景川:“你能解毒?”
扁雀:“是,我现在的药只能解毒一半,剩下的需要我还要找到.......”
姚景川听到这人说出那极为千金难求的药材,心里对此着实可笑。
在面上他愿意陪着这人演戏一番,“你说的这些药我都有,不过远在京城的皇宫,你看来回一趟,是否来得及?”
扁雀:“这.....恐怕等不了。”
姚景川:“哦?”
扁雀:“这样吧,你可否立刻让人将药送过来,这样就会节省一半的时间,我在这边尽量拖出毒素蔓延。”
姚景川:“依你说的办。”
扁雀连忙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瓶子,送到姚景川跟前,“温水送服。”
姚景川点头,转身掀开帷幔,倒出药丸,想要让对方吃下去。
张新立刻上前,关心的询问,“神医,你看这几天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是否应该......”
扁雀看不到帷幔内的情景,又被张新追问,只能说出该注意的事情。
张新听完松口气的同时,客气的请扁雀先去别的院子休息。
恭敬的态度,宛如面对自己的主子。
扁雀刚走,唐果果从密道出来。
姚景川将药丸送到唐果果跟前。
唐果果仔细看了一番,“吃了死不了人,也好不了。”
姚景川笑了,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把玩着手中的药瓶,“这个药瓶的确是神医扁鹤的。”
“你认识神医扁鹤?”神医啊,神龙见首不见尾,更知道这人是男是女,听到这话,唐果果激动的不行。
“你还吃过神医的药。”
唐果果一愣,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吃过神医的药,为什么她不记得。
姚景川没有解释,拿着药瓶离开。
唐果果在原地气的调教,“他什么意思,他是故意的吧?”
娅娅和丽丽都认同这话,不敢说出来、
春柳好心的扶着莺歌起身。
“你没事吧?”
扮演病人是莺歌,不过,莺歌提前吃了唐果果给的一粒药丸,让她的症状,如同花儿中毒一样的情况。
可惜,刚刚自称扁雀的人,并未察觉,这人是有些医术,不过不是很多。
如同上次一样。
她从从折颜那边回来,察觉到自己闹出的动静,故意说自己太累了为借口,骗过所有人,事后,她听说了钱知县、钱夫人、钱远明都死了, 听到后,她第一想法就是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
通过刚刚的扁雀,她觉得此事真的有蹊跷。
看着旁边的春柳等人,她们未必知情,唯有......
唐果果想到做到,立刻去书房找姚景川。
她没有敲门,搞突然袭击,直接冲进去,在看到站在姚景川旁边,本该已经死了的钱远明,现在不用问,也知道答案了。
“你没死?”唐果果捂着嘴,故作惊讶!
姚景川冲她勾勾手指,唐果果觉得被侮辱了,如同对待小狗一样,她不乐意的冷哼一声。
姚景川笑的眼不见底,“你不想知道?”
“不用,”唐果果非常硬气,“我亲眼看到活的了!”
姚景川了然点点头,“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这话落下,站在旁边的钱远明,突然撕下脸上戴的人皮面具,唐果果在看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气呼呼的一跺脚,转身跑出去。
姚景川见状不好,顾不得什么大事,立刻起身追出去。
这时,离开的唐果果没有看到,原本长的像钱远明的男人,再次从脸上撕下一张人皮面具,这回显现出钱远明真正的脸。
他看向门口,似乎目光能看出很远,而他眼神变的微妙。
若说曾经的不甘心,在这一刻彻底释怀了。
只因为在他们跟前一直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面对唐果果的时候,那份在乎,远超过自己。
这一刻,他真心的为唐果果送上祝福,也是真正的将曾经的执着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