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粟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徘徊,他的目光穿透了夜色的帷幕,看到了这座城市的另一面。恶魔契约的力量,赋予了他洞察世界的新视角。
他看到的,是一个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常崎市,一个隐藏在繁华背后的真实世界。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依旧灯火辉煌,但在他的眼中,却多了一层诡异的景象。每一座建筑,每一个人,都被一种无形的罪恶所笼罩。
他看到了浮空城内的上层居民,他们每个人的头上都顶着罪恶的荆棘之环,有的刚刚萌芽;有的早已被满是尖刺的荆条给缠住全身,荆棘之环上的尖刺深入皮肤,流淌着暗红色的液体。
金粟的目光被一位从私人豪车中下来的富人吸引。这位富人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烈火,他的头顶,棘罪之环已经被烧得焦黑,但他似乎毫无所觉,依旧迈着优雅的步伐,步入了一家豪华的宴会厅。
这些景象,仿佛只有金粟自己能看见。
他终于来到了港口,这里灯火通明,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金粟看到了常胜,那个在其他时空已经被他杀死的人,这一次却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金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他的命运已经改变,或者这只是恶魔契约带给他的另一种试炼。
但更让金粟震惊的是,他看到了从飞艇上下来的两名贵客,雪岚环和雪岚芝。他们本应是高贵的存在,但现在却倒在了血泊之中。金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雪岚环和雪岚芝的身体被魔法枪弹贯穿,伤口周围的肌肤被高温烧焦,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黑色。他们的衣衫被鲜血染红,与夜色中的黑暗融为一体。雪岚环的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表情,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死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雪岚芝的手臂伸向前方,手指弯曲,似乎在试图抓住什么。
金粟走到了雪岚环和雪岚芝的身边,看着她们的尸体,心中涌起了一股黑暗的愉悦。他知道,这是恶魔契约的力量在作祟,他在享受这种罪恶的愉悦。
金粟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雪岚环和雪岚芝的伤口。他发现,这些伤口的边缘异常整齐,显然是由某种高级的魔法武器造成的。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雪岚芝的脸颊,她的皮肤已经失去了温度,变得冰冷而僵硬。
金粟站在雪岚环和雪岚芝的尸体前,夜色中的港口弥漫着血腥与魔法残留的气息。
恶魔契约的力量让他的感知变得异常敏锐,他的目光在这具极具美感的尸体上徘徊,心中涌起了一种扭曲的想法。
他想象着自己在修补钟表等精密魔法仪器时,那些拆卸下零部件的熟练动作。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模仿着那些动作,在空中轻轻舞动,仿佛能感受到那些细小零件的质感。金粟的心跳加速,他的内心深处,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在萌发。
金家的蛇形刻纹技术,一直是家族的骄傲,它在魔法仪器的制造上有着无可比拟的精妙。金粟从小就对这项技术有着浓厚的兴趣,他的手指灵巧,对刻纹的掌握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然而,在这血腥的夜晚,他竟然想象着将这技术用在人体之上,这让他感到既恐惧又兴奋。 金粟蹲下身,他的手指轻轻触摸着雪岚环的手臂,那里的肌肤已经被魔法弹丸烧焦。他想象着如果用蛇形刻纹技术去修复这具破碎的身体,会是怎样一番情景。
他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轻轻划过,仿佛能感受到那些刻纹在皮肤上游走的轨迹。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这种扭曲的想法让他既感到害怕,又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他知道,这是一种禁忌,是对生命的亵渎。但恶魔契约的力量似乎在怂恿他,让他想要尝试这前所未有的挑战。
这时原本浮在空中的飞艇开始缓缓回港,金粟也发现了,他得赶紧离开...金粟站起身,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他的脑海中,那些蛇形刻纹的图案却越发清晰,它们在他的眼前舞动,诱惑着他去探索这未知的领域。 他转身离开了港口,回到了常崎市的街道上。
夜色中的街道显得格外冷清,只有偶尔传来的警笛声和远处的狗吠打破了这份死寂。金粟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走向何方。
他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那里堆满了各种魔法仪器和工具。他坐在工作台前,打开了一盏昏暗的灯。灯光下,他的手指在工具箱中翻找着,最终停在了一把精致的刻刀上。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刻刀的刀刃,感受着它的锋利。 金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他想要尝试,想要探索。
他知道,这可能是一条不归路,但他的好奇心和对技术的渴望已经战胜了恐惧。他决定,要用自己的双手,去探索蛇形刻纹技术在人体上的可能。 他开始在工作台上的一块皮革上练习,他的手指灵巧地在皮革上刻画着蛇形刻纹。
随着刻刀的舞动,皮革上逐渐显现出了精美的图案。金粟的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感到自己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粟感到了一种深深的疲惫。
他放下了刻刀,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那些蛇形刻纹的图案依旧在舞动,它们似乎在告诉他,这只是开始,还有更多的秘密等待着他去发掘。
金粟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他得搞一具真正的尸体回来才好。虽然先前那条街上有很多,但是那里现在已经被警方控制起来了...对了,他忽然想起自己父亲、祖父,他们的尸骨现在还保存在祖宅的地下室里...
这个念头一出现,金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这是对家族的不敬,是对死者的亵渎。但他的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为了更高的追求,为了探索未知的领域。
金粟站起身,他决定要去祖宅。他收拾好工具,熄灭了工作室的灯,走出了门。金粟穿过了前厅,来到了地下室的门前。他打开了门,沿着石阶走了下去。
地下室内阴暗而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金粟打开了灯,灯光照亮了这个狭小的空间。他看到了祖父和父亲的棺木,安静地摆放在地下室的一角。
金粟走到了棺木前,他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愧疚。他知道,自己即将做的事情,是对家族的不敬,是对死者的亵渎。但他的心中也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这是为了更高的追求,为了探索未知的领域。
他打开了棺木,看到了祖父和父亲的遗体。祖父早已化作白骨,而他的父亲由于过世不到2年,死后还被金粟用防腐药液涂抹过全身,所以保存的还很完好。金粟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父亲临死前送给他的手表,那是父亲辛苦工作了40多年,从客人不要的零部件里组装出来的一只极具纪念意义的手表。
上面的蛇纹五花八门,代表着不同魔法的书写符号,带着本该矛盾符号的零件也被组装在一起,但又在父亲精湛的手艺下显得那么的和谐。
他先吻了吻自己的手掌,然后又伸手在父亲的额头摸了摸。父亲面容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金粟深吸了一口气,他拿出了刻刀,开始在遗体上刻画蛇形刻纹。他的手指灵巧地在皮肤上舞动,刻刀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精美的图案。
时间在他专注的过程中,流逝的飞快...
他在父亲身上的刻纹即将完工,一股异样的气味从父亲原本慈祥的躯体中散发出来。那好像是什么东西发酵了之后,散发出的味道...一股令他有些迷醉的邪恶气味。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他转过头,看到了地下室的角落,那里有一个阴影在蠕动。金粟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恐惧,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于是他想要抱起父亲的躯体赶紧离开,但看金粟的体型就不难想象,他的父亲一定比他还要沉...所以金粟只好改变想法,他从祖父的棺木中掏出一刻头骨,然后惊慌失措的跑出了地下室。
当他推开地下室的门,一阵强烈的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这时他才注意到已经是白天了?他感觉自己的肉体都好像被这炙热的阳光给融化了一般,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快要被抽空了...但当他注意查看自己的手臂时,这些光亮其实并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只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敢踏入阳光之中,因为那种可怕的虚弱感是真实的。
金粟站在地下室的门口,光是看着地上被阳光照亮的地方那股可怕的虚弱感,就如同潮水般涌来,让他几乎无法站立。他知道,这是恶魔的诅咒,是对阳光的恐惧,是对光明的逃避。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了所有的勇气,迈入了阳光之中。那一瞬间,他的皮肤仿佛被无数根针刺中,疼痛难忍。他的心跳加速,汗水如雨般涌出,湿透了他的衣服。每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拖拽着他,试图将他拉回黑暗之中。
金粟咬紧了牙关,他不能放弃,不能屈服于这股虚弱感。他抬起头,看着天空中那轮耀眼的太阳,心中涌起了一股反抗的力量。他要战胜这股恐惧,要战胜这股疼痛。
他艰难地迈出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阳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仿佛在嘲笑他的无力。在阳光中他每一步都显得无比的艰难。
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每一秒都像是永恒。金粟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那些蛇形刻纹在他的视野中舞动,诱惑着他放弃抵抗,回到黑暗的怀抱。
直到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工作台前,他浑身被汗水湿透的衣服紧紧的贴在他的皮肤上...
回过神来的金粟坐在工作台前,手中拿着祖父的头骨,灯光照在头骨上,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光芒。金粟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是对家族传承的一次深刻探索。
他拿起刻刀,开始在头骨上刻画蛇形刻纹。这些符号,是他从小就被父亲教导的,每一个符号都蕴含着特殊的意义,但具体的含义,父亲从未告诉他。金粟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去体会这些符号背后的深意。
刻刀在头骨上轻轻划过,每一个符号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它们本来就存在于头骨之上,等待着被唤醒。金粟的手指灵巧地舞动,刻刀在他的控制下,如同拥有了生命一般,随着他的意志在头骨上游走。
随着刻纹的逐渐完成,金粟感到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他仿佛能听到祖父的声音,在耳边低语,讲述着那些古老的故事。他感到了一种力量,从手中的头骨传遍全身,让他的心灵得到了净化。
刻纹终于完成了,金粟停下了手中的刻刀,静静地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头骨上的蛇形符号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它们似乎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等待着被解读。
金粟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他知道,这些刻纹不仅仅是技艺的传承,更是家族精神的延续。他感到了一种责任,要将这份传承继续下去,要让金家的刻纹技术发扬光大。
他将头骨放回工作台的一角,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金粟可太熟悉了。这正是愤怒的常胜,来金家祖宅找金粟麻烦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