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二十五,珩爸珩妈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九人。
当珩妈看到大大咧咧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余禾时,转头给了珩爸一巴掌,小声道:“你看你儿子!”
挨了老婆一下的珩爸揉着胳膊、拎着羊肉,嘴里嘟嘟囔囔的走进厨房,珩妈给余禾盖好被子,又挨个看了眼其他房间的儿子们,才悄摸摸走进厨房。
睡梦中,马上就要追上拔娅娅尾羽的蒋敦豪的余禾,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儿,歘一下坐起来:“好香啊。”
珩妈听到余禾的声音,回答道:“早上好。”
“叔叔阿姨早上好——我去叫他们起床。”坐在沙发上缓冲的余禾说完这句话,立刻钻进了卫生间。
同样醒过来的鹭卓踮着脚走进厨房,在珩爸身后探头探脑的:“我能做点啥?”
“你们下一步等着吃就好了。”
“啊?那我先去叫他们起床。”鹭卓也挠挠头,转身钻进卓沅和何浩楠房间。
“滚啊!”何浩楠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在厨房的珩爸珩妈对视一眼,又笑了笑。
洗完脸的余禾听见何浩楠的‘怒吼’被吓得一激灵,紧接着李耕耘气势汹汹的打开门,在看到珩爸珩妈时又一秒乖巧:“叔叔阿姨好。”
“耕耘早。”得到回应的李耕耘,在珩爸珩妈的注视下笑眯眯的打开门,下一秒光速变脸:完了,何浩楠你完了!
“姐,你和我一起去接大哥吗?”套了个卫衣,即将出门的王一珩问道。
“可以。”珩妈探头见余禾穿了件薄外套,再一看,王一珩只穿了件大裤衩,喊道:“你们多穿点儿,外面冷。”
“好。”两人套了衣服走下楼,潮湿的风迎面吹来,王一珩拎了拎自己的卫衣领子,嘟囔着:“好冷。”
余禾打着电话,四处张望:“大哥,你在哪儿呢?”
“在你俩脸上。”王一珩指着面前刚停下的黑色轿车:“我看到了!”
下了车的蒋敦豪站在两人中间碎碎念:“昨天广州特别热,一下飞机这边冻死了。”
余禾和王一珩一听,一人架着蒋敦豪一只胳膊往家冲:“快回家,快回家!”
蒋敦豪一边挣扎,一边摇头:“噗、噗、噗——雨、雨全进我嘴里了。”
回到家,珩爸珩妈跟蒋敦豪打完招呼后,卓沅见蒋敦豪站在门口扣手,故意道:“蒋、敦——”
听到这话的鹭卓和王一珩瞪大眼睛,卓沅往鹭卓旁边靠了靠,下意识抱着鹭卓胳膊,补上最后两个字:“豪哥。”
蒋敦豪的手指差点戳上卓沅的脸,‘温柔’质问:“你是没睡醒吗?上来就喊大名?”最后被卓沅笑嘻嘻的糊弄过去。
……
早餐进行时,余禾吃了一大口稍麦,忍不住摇头:“哇——这个里面是肉。”
王一珩点点头附和道:“对,这里面是肉,不是糯米。”
珩妈看十人吃的喷香,拿起手机给其他妈妈录视频,蒋敦豪拿着羊排道:“南方待惯了,吃的早餐都是啥?”
“诶?”在场的几个南方人一听,纷纷抨击蒋敦豪。带头的余禾‘骂骂咧咧’道:“那早上那几个汤圆子,喂羊肚子里了?”
蒋敦豪连忙摆手表示:“不是针对在场的几位南方人,我在新疆早上就吃这样的,一般都吃这么硬。”
珩爸一听,立刻道:“内蒙新疆有共同点。”
“妹妹说两句?”珩妈把摄像头对准余禾,而此时的余禾刚‘狮子大开口’吞下一只稍麦。
听到珩妈喊自己,余禾先是一愣,又加快咀嚼速度:死嘴,我珩妈等我说话呢!
等好不容易咽下整个稍麦,余禾连忙说:“好吃好吃,巨好吃,吃过瘾了给我。”见何浩楠递给自己一杯水,她下意识道:“噢,谢谢!”
何浩楠一脸‘受伤’的看着她,蒋敦豪起哄道:“怎么回事儿?你们俩在妈妈面前怎么生分了?”
“哈哈哈哈——”
为了避免其他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理,余禾紧急转移话题:“二哥,二哥说两句。”
鹭卓一听,立刻转播音腔:“我们在弟弟家,我们吃到了美味的稍麦,还有焙子。体验到了很多风土人情,我很开心来到这里,我觉得我们一家都是人……”
“啊?”此时的鹭卓沦为新的笑柄。反应过来的鹭卓光速解释:“不是,我们都是一家人。”
见吃的差不多了,王一珩开始cue行程:“吃的都咋样?要不去我工作室看看?”
“行。\/可以。”
告别珩爸珩妈,卓沅坐在大巴车上念道:“其实挺赶的,一珩在你家待了不到十个小时。”
蒋敦豪也说:“其实应该多住家里,进去感觉就是不一样。”
“很亲切。”
王一珩看着窗外,生硬的转移话题:“马上到了。”
余禾瞟了他一眼,这小子嘴角都要拉到地上了,索性应和道:“那还挺快。”
“对,我平时骑个车就到了。”车辆停稳,王一珩蹦跶下车,转头对其他人道:“我《-18°》就在这录出来的。”
和李晳晨打完招呼,卓沅问道:“哥,你大清早就在这敲鼓啊?”
听见卓沅脱口而出的哥,鹭卓道:“你叫人家哥?人家零几年的?”
卓沅从两人中间挤过去,又在何浩楠和余禾中间挤了个空,对李皙晨道:“弟弟对不起,冒昧了。”
两人带着哥哥姐姐逛了一圈,卓沅忍不住道:“你可以啊,王一珩。十八岁有一个这么大的录音棚,还有茶杯!”
李皙晨默默道:“这全是捡的。”
“全是捡的?”蒋敦豪脸上大写两个字:不信!
李皙晨踩踩地板:“这木地板也是捡的。”指指桌子:“这桌子也是捡的。”
又在王一珩疯狂暗示的眼神下,指向冰箱:“这小冰箱真是捡的。”最后索性一挥手:“这衣架也是捡的,这一屋子除了设备都是捡的。”
卓沅笑着问:“你们俩是偷的还是捡的,我现在很怀疑。咋可能捡这么新。”
“哈哈哈——”
余禾突然单手捂嘴爆梗:“我偷过排骨!偷过里脊!我还偷过圆珠笔!偷过白面!偷过大米!别人说我活不起……”
空气凝固一瞬间,赵小童一脸嫌弃的锐评:“净偷没用的。”紧接着其他人都开始疯狂大笑。
王一珩突然指着柜子上摆的票据,兴致冲冲的给其他几个人说这是他开演出时的收据,算完场地费发现就只剩了一百一十三。
鹭卓又问:“咱这平常是没人吗?”
李皙晨:“一般是没人。”
王一珩:“之前我们放假会来这聚。”听王一珩这么说,蒋敦豪问道:“这是你的老巢吗?”
“对,我的老巢。以前放学喜欢在这儿写作业啥的。”
余禾突然‘振奋’:“诶——我以前跟我朋友也喜欢在秘密基地写作业,然后写完作业打游戏。”果然,这句话引起了王一珩和李皙晨的共鸣。
鹭卓:“你们现在都在北京聚?”
王一珩指着李皙晨道:“对,他在北京又弄了一个棚。”
闻言,蒋敦豪有感而发:“音乐的最终归宿都是北漂。”
一直在上海发展的卓沅问道:“为啥啊?”
因为追寻梦想去北京上学的李耕耘抢答道:“因为梦想在北京。”
蒋敦豪:“因为那的资源会更好。”
鹭卓也突然唱:“梦想的旅途我背井离乡!”
李耕耘突然一脸认真的问:“你说背井离乡的那些人……他累不累?”卓沅刚想回答他,就听他继续道:“他背个井。”
卓沅:“我&*…”
听话只听了一半的蒋敦豪认真回答他:“喜欢就不累。”
卓沅翻了个白眼:“他在讲冷笑话。”
蒋敦豪也翻了个白眼:“我认真了,给我道歉。”
李耕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