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回家了,在家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仔细想着事情该如何是好,可怜的伟民该怎么办?哪里有好的医生与治疗方法?我也已经很累很累,想的实在是太困了,不觉中睡去。
在家里,我看着两个年幼的孩子,两个孩子什么也不知道,大孩子如意也不知道。父亲病的很重,重的不能再重了,孩子能否承受?
担心什么,偏偏有什么。很快,小丽通知我,他弟弟去了,要接伟民回家。我知道这个讯息意味着什么?小丽很快说了,父亲患的是“白血病”,她说弟弟要带父亲回家,只能回家了。
刚刚农历四月底,要进去入五月了,如果伟民再熬过一个月,就要好的多,天气热一点,气候温润,这几天出门还有风,这个风虽然不冷,但对伟民来说也是致命的,因为他怕一点风,后来的几天里,他也是反复发烧,医院也没有好的办法。我知道医生说可以治疗,小剂量化疗也是可以的,主任与我说过,年龄大的老人也可以从小的即将开始,只是我们放弃了,伟民的命就是如此可怜。
我整理屋子,准备接伟民回家。医院医生也不知道家人如此之快放弃了治疗,他们说医院也可以保守治疗,中药治疗。
伟民自己也不知道病情,也不想在医院了,他与医生说想孩子,想回家,他也知道自己的家庭,还有孩子们,他也怕花钱。
我最最亲爱的丈夫,我不相信似乎年轻力壮的你为什么也会得病?而且如此凶险……
小丽回到家也没有说什么,病历过几天出来。我看着伟民,他还是很高兴,他说:“还是家里好,家里舒服。在医院那里总感觉躺在了离床半尺高的地方,也太想你与孩子们了!”
我看着伟民,让他躺了下来,我说:“家里好的多,你每天与我们在一起,让你看个够,就希望你的身体好起来!”
小丽知道了父亲病情,住院花了的费用他弟弟也给他了,爸爸医保卡里有钱,有好几千,弟弟还给了他,实际上她并不吃亏。因为押金还是她垫的,我什么也不计较,在我很累很无助的情况下,她来了,来的很及时我很高兴。伟民也是,他说可以叫孩子来,孩子来了,他也很高兴。别的不算什么了。
第二天,小丽那里工作单位来电话说没有事可以早点来上班,她想父亲既然很严重,而且不好治疗就算了,她该走也得走,考虑了一下,爸爸说:“你上班工作就走吧,家里没事,我没事。”小丽说:“好的。”中午十一点,小丽走了,弟弟去送。伟民在床上躺着,我去送小丽,我们还没有走出院子,哪知道伟民紧跟着出来了,在我们身后,看着爸爸对女的相送,我心里又一种无言的心痛。
伟民在家里,医院给带药了,药物还是吃得退烧药,护肝药,抗贫血药物,没有别的。伟民开始吃了退烧药,十二小时会没事,后来十个、八个小时,但是每天依然发烧,一直退不下去,我与他大孩子说,你可以开车带父亲去市内看中医,抓一些中药,他说可以,我们一起去了,伟民坐车都很累很累,看的出来他病的越来越重。我给他用着中药,还自己买了药也输液,有时候实在看着他可怜,晚上发烧,几天里,我实在熬不了,就电话与他儿子说了一下情况,他儿子敷衍,不怎么问,我虽然心痛,也就算了,这个事不是强求的,何况他也没有办法。
伟民白天就好的多,躺在床上还在缝东西,玩耍。两个孩子在家,他们问我爸爸病情,我只好与孩子说:“爸爸得的病不轻,是很重很重的,我们都要知道,要对爸爸好!”孩子听了以后很震惊。小小的孩子,我怕他们什么也不知道,爸爸重了怎么说,需要提前有个思想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