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不算是多才多艺呢?
谢落在上去以后就把自己穿去的衣服给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比较正式的礼服,然后开始瞎溜达。
别墅的书房内,两道身影在对峙着,其中一人身形有些发福,面容虽然英俊,却也已经失了年华,眼底甚至有些纵欲过度的浮肿。
而他面前的青年,一双慵懒轻淡的眸子,眉峰略带些野性,完美的身形包裹在黑色的冲锋衣中。
叶祁和叶哗只有两分相似,他更多的长相还是随了自己的母亲。
他大概也只有这一点可骄傲的地方了。
“不是说有母亲的东西要给我吗?废话少说,拿出来。”
“叶祁,你是我唯一的孩子,遗物这种东西先不急,我们可以先谈谈其他的不是吗?”
叶哗坐在椅子上,尽量使自己平和一点,看上去像个慈父。
可惜他从来没有当过父亲,现如今硬挤着笑容出来的样子,除了可笑就是滑稽,叶祁对此一点都不感冒。
他的指尖擦过桌面,眼尾骤然压下,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怎么?老糊涂了?所以想要来我这里弥补一下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说叶大董事长,这也未免太迟了些吧?孩子饿死了才知道喂奶,早干嘛去了?”
“叶祁!”
叶哗原本还想要走一下温情路线的,只是叶祁压根不给他这个机会,将两个人仅剩的遮羞布狠狠扯下。
他皱着眉头,对于如今的叶祁十分不满。
“不管怎样,我都是你的父亲!无论我怎么对待你,你都不应该恨我,如果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有今天的你!?”
“就算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要好好去做,而不是在这里给我阴阳怪气的威胁我!”
叶祁有些烦躁的扭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他面色不善的瞥了叶哗一眼:“照片上的遗物究竟在不在这里?”
随着“咔咔咔”声响起,叶哗下意识的躲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又有了些微底气:“我没有放在这里,叶祁,只要你和林瑜订完婚,那个戒指我马上就给你。”
“林瑜那孩子我瞧着喜欢,她也刚好喜欢你,你们两个是哪哪都配对的。”
“你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的资产以后都是要留给你的,再加上林家的资产,我们叶家绝对是可以重回巅峰的。”
“结婚这事先不急,今天晚上你先在宴会上和林瑜跳个舞,顺便订下婚就行了。”
“订婚?”
叶祁终于意识到了什么,重重地嗤笑一声,眼底的嘲讽几乎要溢出。
“订你妈的婚。”
“嘭。”
青年的拳头猛的砸向书桌,那原本看似坚固的书桌,瞬间就裂开了一道缝隙。
叶哗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这个拳头下一秒就挥到自己头上。
“叶... ...叶祁,我是你父亲,杀人... ...杀人可是要坐牢的。”
“坐牢?你这样没脸没皮的老逼登都没有坐牢,我能坐什么牢?”
“... ...。”
叶祁拿过他旁边的台灯,然后猛的往身后一砸。
台灯在碰到墙以后瞬间四分五裂,可见其力道的恐怖之处。
叶哗瘫软在沙发上,额头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汗,仔细看去身子甚至在隐隐抖动,哪里还有刚刚气焰嚣张的样子。
他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叶祁了,本以为叶祁会因为没有钱而收敛很多。
可是现如今,他哪里有收敛的样子?
分明是越来越可怕了。
到底是只养不熟的疯狗。
叶哗此人,遇软则硬,遇硬则软。
叶祁过去过于弱小,所以他自然可以强硬的拿捏叶祁。
只是后来,叶祁学会了自保,也逐渐变得强大,他终于开始知道自己不再能拿捏对方。
于是他变软了,也妄图以父子亲情来再次掌控叶祁。
只是很可惜,叶祁不再是曾经可有可无的小可怜,他也不再需要叶哗那虚伪的爱。
“叶大董事长,你真是越老越不要脸。”
“叶祁... ...你会后悔的!”
叶哗这次不是没有准备的,毕竟对林瑜的话已经许了出去,要是不做到的话有损他本人的威严。
既然好声好气跟叶祁说没有用的话,那也不能怪他来硬的了。
随着巨大声响落下,门外涌进来一群保镖,他们看上去训练有素,体型也很健硕。
“你们把叶祁给我抓起来!就算是绑也要在九点之前把他给我绑到宴会上面去!”
但是保镖们全部都没有说话,只是齐齐看向叶祁。
叶祁实在是为自己那天真的父亲感到悲伤,甚至已经笑出了声。
嘲讽的笑声不断在书房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终于,叶哗意识到了什么。
他白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叶祁,半张着嘴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是啊,他早就老了,也早就忘了,如今的叶家不复从前。
就算叶家还存在,也早就不在他的独裁之下了。
叶祁每一句的叶大董事长,都只是在嘲讽如今的叶哗。
只是叶哗拿乔惯了,再加上林瑜最近总是捧着他,也让他自己觉得自己在叶家也还是有地位和实力的。
于是他愈发膨胀自满,忘了这个既定的事实。
叶家早就不是什么京城叶家了,毕竟掌权人是个色欲熏心的蠢货,叶家的风光又怎么可能长久呢?
叶哗如今还能住在这里,完全是因为这栋房子叶祁没办法处理,也不想处理。
至于这里的保镖和仆人,都是叶祁找的。
他们对于真正给自己付工资的人是谁,心里面还是很清楚的。
难道自己放着付工资的老板的吩咐不听,要傻到听这不要脸的老逼登的吩咐?
叶祁压下眼尾的嘲意,略微勾了勾唇角,随即转身对着那几个保镖开口:“去抓啊,他的要求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
“就算是绑,也要在九点之前把他绑到宴会上去和林大小姐订婚,要是他不听话大喊大叫,那就把他的牙齿敲碎,喊一句敲一颗。”
“牙而已,要多少有多少,我补的起的,叶大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