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尔汀和陈萱梅正全速赶往地图标记的位置,虽然张之之为他们筛选出了可能出现的地点,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准确知道他们的位置。
所以现在,他们完全就是凭缘分找人,如果不能第一时间汇合,后续会带来诸多不便。
“小萱,还是没有发现吗?”,维尔汀扶着礼帽,边跑边问道。
陈萱梅此时也是有些焦急,[傀蝶]的活动范围有限,否则只要让它们在目标点搜寻,就用不着那么麻烦了。
二人来回穿梭在灰暗的街道上,全速朝着目标点跑去,这时,一道漆黑的液体以比他们直奔向维尔汀,后方携带的粘稠液体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
维尔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陈萱梅用力来到一旁,几根银色发丝飘扬在刚刚的位置,随着动荡的气流四散而开。
就在两人稳住身形时,脚下突然出现了一片漆黑的圆圈,笼罩了他们,就在它即将爆发时,陈萱梅银灰色的玉梅瞳立即显现。
“[平调]!”
原本快要溢出的能量很快被中和,趋于一种平衡的状态。
维尔汀也没有闲着,口中念动咒语,很快破除了脚下的法阵。
与此同时,两只拿着巨锤的使徒也从身侧袭来,一只从地面跃起,巨锤举过头顶,欲要砸向两人,另外一只则双手握住锤柄,向两人横扫过来。
陈萱梅反应迅速,握住维尔汀的手,两人身形闪烁一瞬,消失在了原地。
陈萱梅出现在了空中的重塑门徒头顶,手中[映射]出长刀,切冰锥式握刀,直接刺向了它的脑袋,紫黑色的鲜血溅射而来,只是却一直无法触碰到陈萱梅。
门徒发出一声惨叫声后,径直落向了地面彻底没了动静。
而维尔汀则出现在了另一个门徒身后,举起手上刚刚陈萱梅给自己[映射]出的短管霰弹枪,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连开三枪,门徒坚硬的银色盔甲直接被打穿,紫红色的鲜血夹杂着碎肉和子弹飞溅而出,一道巨大的血洞出现在了视线内。
“乂刂——!”,剧烈的疼痛让门徒朝天不甘的怒吼了一声,跪倒在了地面。
就在维尔汀准备继续补枪时,身后传来的破空声让她心里一惊,迅速向前方扑倒,而最开始那个液体子弹再次落空。
维尔汀调整好姿势,直接朝着攻击的方向连开数枪,身后的使徒也没有呆愣在原地,身后的六只黑色利爪挡在了它的身前,尽数接下维尔汀的攻击。
只是这把霰弹枪的威力有些夸张了,纵使它的防御在坚固,六只利爪上很快就出现了裂纹,使徒的喉间低低嘶吼着。
就在它抬手之际,一个黑色的人影忽然出现在它身后,还没来得及反应。
砰!
橙色的火花绽放一瞬,数颗细小的弹珠毫不留情地砸在了对方的脑袋上,二者接触时,使徒脸上黑色的面具最先破碎,伴随着跳动的火光,黑紫色的血花在空中飞舞,溅到了那三双漆黑的利爪上。
三具身体死相惨状的尸体倒在街道中心,随后化作一团漆黑的液体融入地面。
“重塑之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皱了皱眉,陈萱梅疑惑问道。
维尔汀面容愈发严肃,如果之前是因为他们和星锑接触才引来了重塑之手的袭击,倒也好解释,可是这次,他们所前往的方向明明与地图上那些画叉的地方相隔很远,为什么依旧会引来这些怪物?
“小萱,他们很有可能被盯上了。”,维尔汀沉声回答道。
陈萱梅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身上有什么吸引重塑之手注意的东西呢?
陈萱梅甩了甩头,现在想这些没有什么用,首要目标是先去汇合。
“走吧。”,再次确认了一遍地图上的标记,维尔汀带着陈萱梅快步离开了这里。
另一边,“兰薰蝶”带着十四行诗沿着河畔奔跑向她们的目的地,二人一路无言。
跑着跑着,“兰薰蝶”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挡在了十四行诗身前。
“有敌人吗?”,十四行诗立即进入战斗状态,环顾着四周,时刻提防突然袭来的攻击。
“兰薰蝶”没有说话,缓缓蹲下身子,手掌触摸地面,淡蓝色的波动以自身为中心向四周传出。
十四行诗也没有闲着,掏出玻璃笔在空中写下一道赤红色的诗句,一道护盾将她们包裹住。
在未知道敌人的大体方位时,这样的防护措施是非常有必要的,一旦敌人从暗处发起突袭,后果会非常严重。
过了一会儿,淡蓝色的波动消失,“兰薰蝶”也缓缓起身,正当十四行诗要开口询问时,她突然被对方按下身子,在震惊之余,枪声响起,一阵哀嚎声也随之传来。
十四行诗转头看去,一个穿着蓝黑色重塑之手服装的门徒倒在了地面,化为了一滩液体。
“十四行诗,你先去找星锑他们,我有其他事情要做。”,“兰薰蝶”认真的看着十四行诗说道。
还没有开口询问,“兰薰蝶”将手贴在了十四行诗胸前,她的身体闪烁一瞬,消失在了这里。
看着十四行诗离开,“兰薰蝶”长出一口气,她手轻轻一握,自己所在的地方犹如镜子般破碎开来,“兰薰蝶”也变成了另外一个熟悉的人影。
“呼,可算送走了,演的我都出汗了。”,[眼]以手做扇,让周围的冷风聚集在有些发热的脑袋处降温。
轻叹一声,[眼]抬头面向天空,眼纱下虽然遮盖了她的眼睛,但是喉间咽不下的苦涩,足以说明她内心的复杂。
这时,一道青色的身影出现在了[眼]的身后,这让她浑身一怔,僵硬的扭头看去。
青衫女子正站立在那里,可此时,她的右眼正闪烁着淡淡红光,瞳孔隐约浮现雪莲花图案,面无表情看着[眼],但她那粗重的呼吸声,让周围的空气震颤了几分。
“怎么了?跑到萨安切尔那里避难之后,连人都不想见了?”,青衫女子的话语依旧冷冽,可最后那一声,带有一阵微弱的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