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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就在吧台旁边的门进去。

虞雪翎很快地找到小蒋,小蒋把药膏给她之后就被叫出去了,因为客人有点多,吧台不能没人。

虞雪翎只好自己抹药,但找了半天没看到有镜子,自己平时没化妆的习惯,在这儿兼职需要化淡妆,她也是随意就着甜品柜上的玻璃涂了点口红,她脸非常白,不抹粉底都没事。

所以,她包里压根没有镜子。

算了,撞到的位置有些疼,摸摸就知道在哪儿。

正打算自己胡乱给自己涂的时候,门被敲响。

她侧眸看去,却见门早已被打开,而她刚认识的大老板正好侧倚着门整以瑕地看着她。

她立马局促地站了起来,但动作过于快,膝盖撞到椅子的角上了。

嘶——

崔诚儒真没想到这女人能这么莽撞把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弄伤,看得他都直皱眉头。

“你平时都这么毛毛躁躁的?那店里估计没少东西被你撞坏吧?”

虞雪翎乍一听慌了,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的,老板,我平时没这么毛手毛脚的,真的,我没弄坏过店里的东西,不信你可以问郝经理!”

她就差举起四根手指发誓的模样,真的挺逗的。

崔诚儒被逗笑了,“你意思是说今天才这样?是因为看到我吗?”

“不......不是的,我......我我......”她肯定不能回答今天确实因为他,她才这么惊慌失措。

但又想不出借口蒙过去,一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磕磕巴巴的,到最后,她都泄气了。

“反正,不是因为老板你就是了!”她低着头,情绪有些颓丧,压根没问他怎么进来。

崔诚儒见逗得差不多,走上前,在她面前伸出手,“拿过来吧!”

“拿......拿什么?”虞雪翎脑子有些转不过来,愣愣地抬头看着他。

崔诚儒嘴角带着笑,“药膏啊,不然,你以为我要拿什么?”

“哦哦哦,给,老板您是哪儿撞到了吗?”

虞雪翎非常自然地把药膏递到他手中,还不忘关心一下老板。

崔诚儒把药膏拿到手里,然后就拉开一张椅子,抬了抬下巴指着他对面的椅子道,“坐!”

虞雪翎不明所以,但谁让她现在只是个打工人,只好抿着唇乖乖地坐在他的对面。

“老板你......”

“把额头的头发撩开!”

“啊?”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崔诚儒露出戏谑的笑容,“你不撩开头发,我如何给你上药?”

“啊?不行不行!”虞雪翎连连摆手,怎么可能让老板给她上药?这要是让其他同事看到,不知会怎么想。

“如果你不想被其他人看到的话,就麻利地听话!”崔诚儒大有你不合作他就不走的态势。

虞雪翎无奈,只好拿起两只发夹,把前面的刘海给拨到一边夹着。

因为没镜子,头发被她夹得乱糟糟的,还有几根被拱起或被逼竖起来,那样子还挺滑稽的。

崔诚儒忍不住偷笑。

“老板笑什么?”虞雪翎不满。

“咳咳咳,没没,只是在想你的发型还挺别致的!”他睁眼说瞎话,手已经把药膏拧开,准备给她上药。

因为要凑上去上药的缘故,两人靠得有点近。

虞雪翎闻到他身上清冷和淡淡古龙水的味道,心扑通扑通直跳,眼睛不知如何安放,最后她选择直接闭上眼。

起码不用尴尬。

而崔诚儒怕把她弄疼,抹药的手非常轻柔,手的触感不知道是药膏的原因,他感觉到手下的皮肤非常细腻柔滑。

不禁想起那晚两人交缠的情况,身下女子皮肤像牛奶般丝滑无比,让他欲罢不能。

突然,他身子有些燥热起来,为免尴尬,他加快速度,给她抹完药就把药放下。

“好了,后面自己回去涂吧!”说完,就离开办公室。

虞雪翎听到关门声,终于呼了一口大气。

又到周末,韩奚如约来到军区大院找陆仲言复诊。

她进陆家院子时,摁了几下门铃,但都不响,才知门铃坏了。

“韩小姐,门没锁!”保镖大哥提醒她。

她才见外面的铁门留了一条缝。

“估计怕你来了,门铃按不了,进不来,特意把门开着。”

“那行吧,我们先进去!”

韩奚推开门,朝正屋走去。

透过正屋的窗,她见到客厅站着的正是陆仲言和温金花两位老前辈。

陆仲言正讲着电话,神色严肃,而温金花站在一旁,神色担忧。

韩奚踌躇着不知要不要进去,但正屋的大门大开着,里面陆仲言的说话声陆陆续续传了出来。

他老人家中气十足,说话都比一般人洪亮,他讲电话的声音清清楚楚地钻进屋外两人耳中。

“什么?铭之受重伤了?那边不是配了最好的军医吗?......行了行了,让那边的人把他的情况发给我,我这边看看......刀伤还是枪伤?伤的是哪个位置?......这不子不要命了?”

说到最后,陆仲言直接用吼的。

把一旁的温金花和屋外的两人都吓得一跳。

见他挂了电话,温金花急着上前,“怎么回事啊,老头儿,铭之这个孩子到底怎么了?”

陆仲言喝了口参茶压压惊,才慢悠悠地道,“这小子为了超额完成任务,简直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这下老司令那边不知能瞒多久,要不是我那边的学生没办法处理他的伤找到我这儿来,我还不知道这家伙暗戳戳地干了件大事!”

陆仲言语气没多好,嘴上虽然责怪秦铭之,但说到后面又不知不觉地透出些欣赏来。

温金花一个妇人家却没他这么心大,都急得冒汗了,“我问你铭之到底怎么样?你别给我扯些有的没的!”

“哼!我还未没看到他的情况,下不了结论。”陆仲言又喝了口茶,察觉到老妻已经濒临炸毛的边缘,才讪讪地道,“行了行了,他暂时死不了,但正重伤昏迷着,你就安了这颗心吧,有我在呢,那边不行,大不了,我过去给他治就是了。”

温金花听他这么一说,顶多松一半的心,还有一半悬在半空。

这老头儿虽说医术高明,但毕竟不是神仙,如何能保证每次都能把人救过来?

呸呸呸!

一定能救过来。

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