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月走到一处柜子前,柜上摆放着很多的透明方块,方块中有盛开的昙花,有竹,有梅花,还有个盒子,白商洛将盒子拿了下来打开,里面是一颗透蓝的珠子,很小,还有白色的,粉色的。
“好看。”晚月看了看往另一边走去,柜子中有很多盒子,晚月只是看了看盒子就朝着另一边走去,这边摆的全部是书,书的旁边挂着一把长剑,长剑上挂着一团白色毛茸茸的尾巴?
“那是我母亲的剑,上面的尾巴是兔毛做的。”
“那你爹娘呢?”
“他们,在我四岁的时候,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奶奶说的。”白商洛轻轻的说道,眼神淡然的看着这把剑,摸着上面的兔毛。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的,勾起你的伤心事儿。”
晚月说着拍了拍白商洛的肩膀,白商洛回过神来朝着一处柜子走去,拿出两个长盒,打开拿出了一对吊坠,玉吊坠,吊坠下挂着青色的流苏。
“这个,很值钱,买下白家都没问题。”白商洛
“是我爹娘的遗物。”
白商洛刚想说什么,吊坠盒子已经被晚月盖上,拿过去轻放在原位。
“我说白商洛,我是爱钱,但我爱钱是有底线的。”
“少主,长姑娘该换药了。”女医师端着药品纱布走进来。
晚月跟着走过了过去,白商洛快步跟上去出去,顺便关上了门,屋内烧着火盆,暖洋洋的,晚月榻上忍着拆纱布的疼,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快速的上完药重新裹着纱布。
女医师推着门走了出去,白商洛进来问她疼不疼。
“伤口愈合得有些慢,我再去找些药。”
“你怎么知道?”晚月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刚才端出去的纱布上有很多的血迹……”白商洛低着头悄声说道。
“哦,那麻烦你了,就只是拆纱布的时候疼,要一直趴着睡。”
“不麻烦。”
白商洛笑了笑,心里默念拆纱布的疼,医师每天都给晚月擦着药。
青丘宫殿,主位座上一位妇人眯着眼睛,盘着手中沉珠:“既然嫘晚月在白家,那就让白家养着就是,等开春就去接回来,给她个妾的位置便好。”
“母亲这怕是不好交代…………”
“有何不可交代?一个瞎了眼的灵族,能为我青丘做什么?给她个妾给高看她了,若不是她还有点用……”妇人说着不耐烦的将珠子一揉放在桌上,喝了口茶,慢悠悠的朝着门外走去。
日复一日的,很快到了开春,日光和煦,春融化了雪,房檐水声滴答,琴声拂春风,院中海棠冒了头,嫩叶紧紧抱着未盛开的海棠,后山竹林也开始出了笋,亭前冰雪融化,亭中阵阵笛声,悠远动听。
“今日拆了纱布,还请姑娘短时间内不要碰水,以免发炎。”女医师端着托盘走了出去。
晚月摸了摸背,还是留下了浅浅的疤,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白月亭中吹笛,琴声从不远处的书房传出。
门前车马一队,停在院外,拍打着白家的大门。
“还请各位在此等候,这就去通报。”
“一个纯狐通报什么?直接进去有何不好?”涂山晔不耐烦的说道。
涂山砚站着不想说话,他是涂山家最有心计,实力却不是最强的,曾孤身一人用锏灭了一个家族,也是神鸟部的主人,实力也算恐怖,家中事务也基本是他来管,养了一只蛊雕兽,出水能飞。
白商洛让她们在偏殿等候,不可说话,远远看着就好,自己走到门外请他们进来,涂山砚倒是很客气,毕竟是她未来妻子。
阿月倒是一想到涂山砚身边那几个侍女,眼神就无法言喻,像是骂人。
正殿中坐着三人。,茶香飘满整个殿中,甚是清香。
白商洛亲自倒的茶,正好满满一杯茶,俗话说酒满敬人茶满欺人。
“好茶。”涂山砚尝了一口放下茶,倒是不太在意。
涂山晔也只是坐着不喝茶,把玩手中的飞鸟。
“既然商洛都表达了不满,那我们更是应该快快带人回去才是。”
白商洛看了看涂山砚低头喝茶:“人呢,已经走了。”
“什么时候?”
“刚开春就走了,可惜来的不太及时。”
涂山砚倒是嘴角轻勾,从袖口中幻化出一把白剑,毫不犹疑的朝着偏殿窗台飞去,白商洛皱着眉头看着偏殿的位置,悄无声息。
姒星用手捏住长剑,鲜血滴落在地上,晚月着眉头扯下发带绑在姒星的手掌上,白月也试探性的摸了摸姒星。
“嗯,这就是你说的,走了?”涂山砚对着白商洛看了过去。
姒星看了看晚月。
“去吧,他知道我们在这儿,小心行事。”
姒星将袖子往下拉了拉盖住了手,拿着剑走到殿中,涂山砚打量了一下姒星,喝了口茶,手指捏了捏杯子。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许昙。”
“许昙?商洛兄弟有此等人才?”
“许昙在白家已有数十年,不常露面,兄长自然不知。”
(晚月告诉姒星说以后他的真名不可以随便告诉人,家人那个人一直问,就说自己叫许昙,因为白月喜欢昙花。)
“哦!不常露面,我懂我懂。”
“那殿后的人,还迟迟不出来吗?”
“胆敢以下犯上?”涂山晔化出长剑对着白商洛。
姒星拔出长剑快速闪过去将剑架在涂山晔的脖子上,脸色冷淡。
“把她交给我,这样你也轻松啊商洛。”涂山砚淡淡说道。
白商洛偏过头不说话,手紧紧的握着。
眼看白商洛受到威胁,晚月不想他受伤戴着纱布将眼睛遮住走进大殿,视线看过去,晚月化的长剑运势就要朝涂山晔砍去。
涂山砚瞬步上前抓住晚月的手腕将剑放下:“晚月,别来无恙。”
“无恙。”
“晚月姑娘,我可是来接你回青丘的。”
“不去。”
涂山晔的剑靠了靠白商洛的脖子印出一道血痕。
“阿月说了她不去。”
“去不去是她说了算,不是你。”涂山晔说道。
“涂山....砚?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你再来接我吧,毕竟三书六礼都没有,我又怎会嫁进你涂山家,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再来找我。”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阿晔我们回去吧。”涂山砚起身看了白商洛一眼,朝着晚月走去。
“门外说话。”说着涂山砚就朝着门外走去。
晚月看了白商洛点点头,让他放心,跟了出去,涂山晔放下剑看了看姒星坐在原位,不爽的倒了杯茶喝下。
落樱纷飞,花瓣飘然,涂山砚抬手想将她眼睛上的纱布拿下,晚月躲了过去,随后自己摘下额纱。
“我知道你看的见。”
“不愧是涂山家的二少主,消息真灵通,既然消息那么灵通,可否告诉我,娶我什么目的?”晚月抬手将纱布拿下,看了看眼前的人,一个高出自己快一个头的男人,眼神如水,看不出这人的想法,羊脂玉簪子束着头发,一身雪青衣,斗篷上有水纹。
“一副儒雅书生样,生的好生端庄,玉面狐狸,哼。”阿月瞥了一眼,回过头去。
“你这是在骂我么?嗯?”
“你要是这么认为那我也没办法。”
涂山砚没有生气来了一些兴致,手指捏住她的下巴,眼神犀利看着她:“没有目的,完成任务罢了,就像当年那样。”
说完用拇指擦了擦她的下嘴唇,将手放下,转过头去看着花,侧脸在阳光下甚是养眼,晚月撇过头咬破嘴唇用食指沾了血,因为咬的太过于用力嘴唇上的血流到嘴角,她只是怕一点血对涂山砚不取作用。
“涂山砚?”阿月朝涂山砚喊了一声
涂山砚回头就看见她的手指红红的凑了上来,已经点在他的嘴角上,晚月直接将手划过他的嘴唇,一下缩回手,被涂山砚抓住了手腕。
“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