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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太子殿下病了,这不想着探望一下。”

夭七七眉头一挑,我信你个鬼。

“姑娘袋子里似乎有东西冒出头来了,不若放它出来让我瞧一瞧。”

听到这话,夭七七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腰带上系着的袋子。

抬眼望了一眼天色,心下便道不好。

到时间了,这根草真是不分场合,不顾有没有外人只顾它自己快活。

硬要冒出头来晒太阳。

说起来,这也怪她自己没事闲的非要给它养成这么个习惯,如今硬要掰过怕是大姑娘上轿现打耳朵眼——不赶趟。只好一手使劲将它给往里塞。

越塞它似乎越来劲,草茎硬的跟那牛脖子似的,硬按就是不低头。

再按,手一滑落到它的叶片上,划出一道血口。

夭七七“嘶”一声,抽出手来。

可那‘无情’就好像是含羞水的药效又发作了一般,拼了命的往外挣。

一棵草哪里敢指望它有什么眼力见。

夭七七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它窜到外人面前丢人。

只见它径自跑到窗边,歪着草叶搭上窗沿。

“这东西看上去长的实在是……”澜谷手指蜷缩,拢起一个空洞,从洞里探去。

夭七七正以为这位又要发表什么评价,见他径自停了话头。

不过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不认识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东西,心里默默松了一口气。

这厢,澜谷悠然道:“长的甚合我的胃口。”

夭七七眼角不自觉的瞥了一眼晒太阳的‘无情’,似乎一瞬间叶脉抖了一下。

不知道它是不是害怕了,似乎没有刚出来的时候那般兴奋了。眼见它一点一点的缩回叶脉,根部果实内部的液体却极速的流动。

片刻,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澜谷在盯着它的根部看,赶忙折下叶片遮挡起来。一抽一抽的就好像是人在打嗝一般。

澜谷看了片刻,似乎觉得十分有趣。不再理会一旁的太子殿下,眼神勾笑的看着‘无情’。一边笑一边打着响指,好像是在看个什么趣儿。

夭七七实在是不明白此人的脑回路,移步过去正想着收回‘无情’。

此番看上去应该能够乖乖回到袋子中了。

刚要伸手去拽,澜谷一个闪身挡到了夭七七面前。

“姑娘怎么这便要收回,好不容易有这么个合我胃口的物什,不知道姑娘可否舍了心头好,赠于我。”不等回答,澜谷便伸手将‘无情’握了满手。

夭七七咬过唇角,“公子可知不问自取便是偷?”

澜谷手更加紧了紧,抬眸眼神无辜明媚,“刚刚我问过姑娘了。”

捏了额角,夭七七勉力将青筋压下,“我并未同意,请还给我。”将手伸到澜谷面前。

澜谷垂眸瞧了瞧,“姑娘这手纹生的真好,用不着补了。我看姑娘还是给我吧。”

夭七七咬了咬牙根,同这种不讲理的人废什么话。心里腾起一阵火焰,恨不能此时揪着‘无情’将它的叶脉都给扯掉。

可看着它挣扎着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见软的不行便只好来硬的。

继续同澜谷攀扯道:“怕你吃了消化不良肠穿肚烂,我看公子还是不要觊觎为好。”

澜谷眼神中的笑纹冷了几分,“姑娘如此紧张,看来真是个大补的东西,不知道是炖汤好呢?还是油炸好?”说着见他努了努嘴,“嗯,油炸太过油腻怕是破坏了这东西的营养。不若还是清蒸?”

说着他瞧了瞧手中的‘无情’,“这东西单薄了点,蒸完了怕是只能剩下一摊水了。应当没有那黑鱼清蒸来的美味。”

‘无情’在澜谷手中一个劲的点头,似乎在期待着他觉得自己不好吃,便放了它。

不知道是不是觉得它点头点的烦了,便在它叶脉上弹了一下。

“我知道了,这东西生切了最好。能够最大限度的保留营养成分,加上点鱼露想来味道应该不差。”

听到这里,‘无情’果真无情的瘫死过去。

自己的命上赶着送给人家,还妄想着依靠旁人来救,你这货活该是要被吃。

夭七七眼光一刻不敢离开紧握着‘无情’的那只手。

觉得那只手就好像是从地狱里伸出来的魔爪,虽然修长白皙长的十分好看,可总给人一种辣手摧花之感。

眼见软的硬的都不顶用,那就只好上钢的。

悄然绽放的落魂花以法力凝结扯了一片,凝聚成刃快速的如同一道闪电朝着那只手射去。

淬不及防,白皙的手背上一层血色弥漫开来,滴滴答答的血液顺着他的袖口往下滴落。

伤口看上去极深,皮肉已经分离可还是死死握着‘无情’不肯松手。

夭七七没有想到,她本意只是想着让他一阵吃痛便无法再禁锢着‘无情’,趁机便可将那没有骨气的给弄过来。

眼下,伤是伤了手却没有松。

澜谷扫了一眼夭七七便收回眼眸不知道是在盯着‘无情’还是在盯着他那只流血不止的手。

夭七七心里一阵发颤,遭了这下不仅没有救成,反而让它成为腹中餐添了一把火。

看着澜谷面上的表情并无甚变化,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厉害。可他呆呆的任由血一直往下滴,却又让人不得不以为他是在想什么灭绝人性整治人的法子。

就好像是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夭七七嘴角抽了抽,“要不要给你包扎一下,我真的只是想要拿回我的东西,不是……”

听到这话,澜谷好像是重新上了劲的怀表,终于有了反应。

眼眸望向夭七七,有一丝精光。被阳光照的更加的耀眼了。

眼见他嘴角一勾,正要提一个向上的弧度。

一个身影如鬼魅一般蹭一下窜了过来,一口咬上那只鲜血淋漓的手。

这下‘无情’得救了。

可下一秒就被他换到了另一只手中。

向上的嘴角下弯,并没有急着甩开咬着他手的那人。

而是一脚踹在那人的大腿上,那人整个身体向前扑去。

咬着手的牙齿却迟迟不肯松开,另一条腿又被踹了一脚,他竟生生将澜谷的手上咬下一块皮肉来。暴露在外面的筋还在兀自跳动。白骨已经露头,被血色浸染了已经辨别不出本来的血色。

此刻,不仅是鲜血淋淋而是血肉模糊到不忍直视。

澜谷牙尖紧咬,像是在笑又像是愤懑不平脸上的表情逐渐的扭曲起来。

他不顾手上的伤,看着那森森的血口就好像本来的它就是这个样子。手指动了动,似乎是在查看是否还能不能动。

见还能动,手上灌了量一拳怼在莫乾的腹部。本来半跪着的姿势,此刻终于可以轻轻松松的趴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