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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官差在前面开路,村民们到底不敢明目张胆上来抢银子,宋芫得以顺利地走出宗祠。

踏出宗祠大门,他瞥见了边上的二林和阿牛,两人的脸上写满了震惊。

围观的人群仍旧迟迟不愿散去,宋芫只能朝两人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在村口等自己。

二林心领神会,他立刻明白了宋芫的意思,跟阿牛低声说了句,随后两人悄然离开。

还未走出村子,有个官差突然闹肚子,跑去上茅厕了,队伍就停了下来。

宋芫见状,也就没有急着离开。

他抬起头,将目光投向前方的队伍,不出所料地看到了林逸风和舒长钰的身影。

他们之间保持着一步之遥,林逸风正兴致勃勃地讲述着什么,而舒长钰则显得有些慵懒,背影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

仔细一瞧,宋芫这才注意到,舒长钰的身高竟然比林逸风还要高出那么两指。

这在现代个子高挑的女性她见过不少,可在这物资匮乏、人们普遍营养不足的古代,女性往往显得较为瘦小。

像舒长钰这样身材高挑的女子,在古代确实极为罕见,几乎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宋芫心中不禁暗自干笑,想着:“他总不可能是男扮女装吧,哈哈哈。”

若非他细心观察到舒长钰并没有男性的喉结,他几乎要怀疑他是女装大佬了。

宋芫脑海中回想起小说的正文内容,却似乎找不到任何一句提及舒长钰身高的描述。

他心里疑惑,难道是作者疏忽了吗?

宋芫没想太多,他悄悄凑了上去,小声喊了句:“舒长钰。”

舒长钰缓缓转身,半低着眉眼看了过来。

“就是关于赏银的事,”宋芫捂着将胸口塞得鼓鼓囊囊的银锭子。

“这些银子原本都是你的。”他一脸肉痛的,从怀中掏出两枚沉甸甸的银锭,连同之前舒长钰给他的那五两银子。

“但是我只能分一半给你。”

毕竟他为舒长钰担下了风险,要求分一半赏银不过分吧。

舒长钰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你拿着,我不需要。”

宋芫惊讶道:“你真不要?”

舒长钰看都不看他手上的银子,仿佛根本没将这点钱放在眼里。

于是宋芫迅速将银锭收回怀中,好像生怕他会改变主意:“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收下了。”

舒长钰轻轻笑了笑,语气中带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就这点出息。”

宋芫嘟囔说:“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我家里还有几个小的要养活,不攒点银子哪能行。”

闻言,舒长钰微微一怔,之前宋芫就曾提及过他的父亲已经离世。

昨日从宋家回来后,又从爹娘口中得知,他的母亲也已不在人世。

宋芫身为长兄,毅然决然扛起了抚养弟妹的重责。

“你……”

他刚一开口,宋芫就下意识捂住胸口鼓鼓囊囊的银锭子,警惕看他:“你该不是又想反悔了吧。”

说完这句话后,他仿佛从舒长钰眼里看到了一言难尽的神情。

“咳咳。”宋芫轻咳两声,刚刚他好像是有点过激了,这时余光瞥见前头扛着的老虎。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刻意转移话题:“你不是说山上只有一头母老虎吗,怎么多出来一头公虎。”

提及这事,舒长钰微微蹙起眉:“是不久前来的,我上个月进山的时候并未发现它。”

接着他又说:“那头母老虎怀了崽。”

所以才没追着那群人下山,半路折了回去。

宋芫恍然说:“难怪了。”

据说公虎能在数公里外,嗅到一只正在发情期的母虎。

兴许那只公虎就是闻到母虎发情的味道,从其他山头赶过来,与母虎完成交配。

因此母虎也怀上了崽。

宋芫还想问母虎有没有可能下山,正当此时,他瞥见黎川经过,便暂时放下疑问,将黎川拉至一旁:“冬生的伤势如何了?”

黎川轻叹一声,脸上带着忧虑说:“大夫说伤口有些溃烂,今晨我去探望他时,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宋芫心想,这高烧不退,很可能是伤口感染所致。

他随身携带的药箱里确实备有消炎药,但他不敢贸然将现代的药送给陌生人用。

他摸了摸荷包中的小白瓷瓶,稍作犹豫后,向舒长钰询问:“我可以分一些你的药给冬生吗?”

舒长钰淡淡道:“随你。”

宋芫随即从荷包中取出小白瓷瓶,再从怀里掏出几张上准备茅厕用的草纸,小心翼翼打开瓶塞,倒出一些药粉在草纸上。

他将草纸轻轻折叠成纸包,递给黎川,并嘱咐道:“你将这药粉带给冬生,不敢保证一定管用,如果真的情况危急,那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黎川接过纸包,郑重道:“我立刻就去。”

“等等!”宋芫喊住他,又从荷包中掏出一串铜钱,“昨日多谢你背我下山,还有那些帮忙抬大虫的兄弟们,大家都分一分,沾沾喜气。”

黎川麻溜地收下铜钱,笑道:“放心,我会转交给他们的。”

这时,去茅厕的官差也提着裤子回来了。

宋芫冲舒长钰挥挥手:“我先回去了。”

林逸风倒是想留下来,可他只跟夫子告了一天的假,最后还是磨磨蹭蹭地走了。

走到村口,就看到二林、阿牛,宋芫喊上他们赶紧撤退。

他顾不上腿伤,跑得飞快,直到跑回张家村,才狠狠松了一口气。

二林看着他欲言又止:“大哥。”

宋芫喘着气说:“回去再跟你们解释,我们先去村长那。”

回到张家村,他们直奔村长家。

一进门,宋芫将怀里揣着的银子哗啦啦地倒在桌上:“村长我要买田。”

这么多银子放在身上不安全,还不如全部用来买田,也省得别人起坏心思,半夜过来偷东西。

村长一看这么多银子,眉毛抖了抖:“你哪来的银子?”

宋芫镇定自若说:“叔您就放一百个心吧,我这钱不偷也不抢,全是我自己挣来的。”

旁边的阿牛重重点头:“是这样的。”

就连二林也说:“我大哥规规矩矩的挣来的银子,您放心收下。”

见阿牛他们都这么说,村长就没再多问,请人给他写了田契。

六两银子的一亩上等良田,他买了八亩,就剩二两银子,还不算给黎川他们的辛苦费。

收下田契,宋芫霎时眉开眼笑,他终于向地主家迈出了一小步。

这次他买的田多,除了村长作为担保人,还请了村里德高望重的老族长作为见证。

于是不到一个下午时间,村里全都传开了。

可到了傍晚,另一个重磅消息传来,隔壁小黎村有人打了头猛虎。

隔壁村居然出了个打虎英雄。

这让张家村的人难以接受。

可没过多久,从嫁到小黎村的外嫁女那传回来说,不是小黎村的人猎的。

是他们张家村的人。

还有更离谱的传言,说是宋家那小流氓打的老虎。

这怎么可能。

“对啊,怎么可能是我,你看我像能打老虎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