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津南继续刚刚的问话 。
淘淘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她总是叫我赔钱货,贼蹄子,她不爱我,为什么要生我,呜呜呜呜呜……”
淘淘伤心地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似乎要把生前的委屈都哭出来。
苏津南看着不比自己女儿大多少的女儿,同情地想摸摸她。
但被朵朵一把抓住了手腕。
朵朵朝苏津南摇了摇头,“蜀黍,你不可以碰她哦,会生病的。”
苏津南见状,更加地心疼淘淘了。
“淘淘,你别哭,我会帮你的,你告诉叔叔,她是你生母吗?叫什么名字?。”
淘淘擦干眼泪,点点头,“她叫马秀丽。”
苏津南赶紧将关键信息记下,抬头看着淘淘。
“淘淘,你是怎么出事的。”
淘淘敛下眼眸,声音低迷。
“她总是不给我吃饭,或者给我吃一些坏的饭菜。
有一天我实在是饿坏了,就偷偷盛了一碗白米饭。”
淘淘似乎想起了什么痛苦的回忆,应激反应地哆嗦了下。
“被她发现了,她把我打了一顿,边打边骂我。
说我贪吃,那是给我爸爸吃的。
但是我没有爸爸!
最后,她把我拉到厨房把锅里烧得滚烫的油灌到我嘴里。
好烫好烫!我整张嘴和喉咙都长泡了。”
淘淘感觉又经历了一遍死前的痛苦,捂住自己的喉咙和肚子,在地上打滚。
司空修宴和苏津南拳头握紧,仅仅是听着淘淘的描述,就能想象当时的情景。
对那个女人的狠毒的疾恶如仇,同时对淘淘生前忍受惨不人寰的遭遇的心疼。
“淘淘姐姐,不疼了,不疼了。”朵朵握住淘淘的手,奶呼呼地安抚淘淘。
因为朵朵输入了信仰之力,淘淘从虚幻痛觉中慢慢缓过来。
抓着唯一能触碰到自己的朵朵,寻求安慰地缩靠在朵朵身边。
“朵朵,好烫好痛~”
淘淘的幻觉疼痛还隐隐存在。
朵朵求救地看着司空修宴 ,“锅锅,肿么办?”
司空修宴被难住了。
看向苏津南。
苏津南看着眼巴巴盯着自己的兄妹俩,如果脑子有弹幕,“你们两个老六”肯定霸屏。
“要不,给她喝点冰水?”
“苏副 你这什么馊主意?她喝……”不了。
朵朵却眼前一亮,“对哦,蜀黍,你真腻害!”
苏津南拍了拍司空修宴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扬,“司空少爷,你还是不够了解朵朵的厉害啊。”
司空修宴也不反驳,朵朵就像个宝藏,总有惊喜等着自己去挖掘。
“是啊,我妹妹实在是太厉害了。”
苏津南:可恶,被你小子秀到!
朵朵哒哒地拿着刚刚被司空修宴收起来的某哈跑到淘淘面前。
“淘淘姐姐,你喝,喝了就不疼了。”
司空修宴盯着淘淘,实在是好奇会不会漏奶。
淘淘其实也觉得自己喝不了自己从未喝过的奶,但是想到朵朵的厉害。
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拿。
握住了!
淘淘双眼“蹭”地亮起,转头激动看向朵朵。
“喝吧。”朵朵将淘淘握住牛奶的手托到她的嘴边。
淘淘小心翼翼地含住吸管,眉毛激动地翘起。
轻轻吸一口。
眼睛猛地睁大!
也太好喝了吧!
接着牛饮几口,几秒后自己拿起剩下的四瓶。
唰唰插满吸管,按照顺序依次吸完。
这一波操作,让两个大人忍俊不禁后,对淘淘的生母更是厌恶。
淘淘舔了舔嘴巴,满眼星星地看着朵朵,“还想喝。”
朵朵摇摇头,“不阔以啦,锅锅说女孩子不能喝那么多冷的。”
淘淘:宝啊,我是鬼,还怕冷?
司空修宴宠溺又骄傲地看着朵朵。
但淘淘那哀怨的小眼神什么回事?
司空修宴眼神飘过。
看不见,看不见。
淘淘:你这老六!谁让你养了个哥宝妹的?
苏津南看着三个小孩,忍俊不禁。
“淘淘,你刚刚说你那天她要见你爸爸?”
淘淘刚好了不少的心情又蔫了。
“我不知道,当时他把我关在杂物间里,我只听到她痛苦又开心的叫声。”
苏津南: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司空修宴:我纯洁的心里被污染了!
正在偷吃零食的朵朵:大人都好奇怪,为什么要眼神闪躲?难道和朵朵一样偷吃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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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有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或者名字吗?”苏津南佯装记录,低着头询问。
淘淘咬着吸管,低垂着头,“我只听到她叫那个男人‘陆哥’。”
苏津南皱着眉头记录没什么指向性信息。
司空修宴觉得朵朵太安静了,看到的场景哭笑不得。
正低着头从自己的小口袋里摸出某仔小馒头塞进自己的嘴里。
又变成了小松鼠。
朵朵眼珠子一转,“哇,被发现啦。”
话一出,嘴里的小馒头被喷了出来。
司空修宴胸腔震动,起身将她抓进自己的怀里。
朵朵忙捂住嘴,加速咀嚼嘴里的零食。
“行了,慢点吃,但是吃完这一小包就不能吃了。”
朵朵听到不收,“吧唧”了一口司空修宴,“锅锅最好啦。”
司空修宴噙着笑意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淘淘咬着吸管哀怨地看了眼司空修宴:没立场,双标狗!
“淘淘,你还有其他亲人吗?”苏津南想要得到更多的信息,只有一个名字作为线索去调查无异于大海捞针。
淘淘摇摇头,“不知道,我不能出去,除了那个男人也没有人来过我家。”
苏津南头疼,又陷入线索死局。
“朵朵,我听局长说你会玄学面相这方面的知识,你能通过淘淘来寻找其他亲人吗?”
苏津南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这个接受社会主义教育的人得依靠玄学来查案。
这就是那些网友说的,科学的尽头是玄学?
朵朵点点头,“阔以,淘淘姐姐的双亲健在。”
“然后呢?”苏津南眼睛一亮,期待的看着朵朵。
朵朵舔舔手指残留的奶香味,“木有然后了,淘淘姐姐素鬼魂,不能看到再多了。”
苏津南现在的心情就像一盘冷水泼到了烧旺的炭火上。
最后只能拿着一个半名字回去继续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