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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廷宇也很是愤怒。

自己的儿子竟然在自己昏迷的时候受到了那么大委屈。

而且还是用这种见不得光,证据查无可查的方法,最后只能让自己儿子吃哑巴亏。

怪不得之前他那么笃定他们查不到证据。

原来是用了这非人的手段。

“陆家老爷子,你们陆家最近几年发展迅速,没有用一些特别手段是不可能的了。”

陆家老祖眼珠子转了转,“有什么特别手段,就孩子们努力的结果。”

司空廷宇嘴角抽搐。

努力的结果?这美化功能属实是有点重了。

“但是总统先生已经在查了,你说这努力的结果禁得住推敲?”

陆家老祖依然神色平静。

他们那些厉害的子孙手段了得,总统先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哦,忘了说,阎王大人还在呢,即使总统先生什么也查不出来,但是等他们百年之后,这些账应该都是要一一清算的吧。

大人,不知道他们陆家这些年的所作所为会如何责罚?”

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自然是十八层地狱任君享受了。”

阎王听了司空廷宇这一席话,更加心动了。

她最近忙得像个陀螺一样,迫切需要一个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助手。

但看着乖乖窝在自己怀里孺慕地看着司空廷宇的朵朵。

阎王只能咬咬牙,将视线从司空廷宇身上转移。

不能再看了,因为再看下去她真的怕自己忍不住将他提前带到地府帮她分担。

但司空修宴却将她忍痛割爱的表情看成了人鬼殊途,不能通情的自我隐忍。

司空修宴认真地打了自己的老爹。

嗯。

虽然即将四十了,但要身材还有身材,要脸蛋也还有脸蛋。

这成熟的男子气概以及一副英俊的好皮囊的确会引来不少女性的侧目。

司空廷宇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什么眼神?

怎么感觉他在用自己即将出轨自己亡妻的视线打量自己。

司空修宴拍了拍自己老爹的肩膀,“宝刀未老。”

司空廷宇一头雾水。

自己不是在给他处理他被冤枉的事吗?怎么扯到“宝刀未老”的事上去。

难道自己的儿子是想谢谢自己为他讨回公道,又不好意思说“谢谢”,所以用其他词代替?

嗯,行吧。

谁让他是他老子呢。

帮他撑腰是应该的。

朵朵奇怪歪着头看向三个大“人”,为什么自己感觉他们都怪怪的。

而陆家老祖则慌了,这十八层地狱的惩罚可是比自己挖粪坑还重啊。

“大人,司空小子,你们想我说什么,才能轻饶了我家后辈。”

阎王不说话,他们陆家的罪孽太重,无法将功赎罪。

至于司空廷宇怎么说那就是他的事了。

这也算是提前的入职考核吧。

司空廷宇看向低头逗弄自己女儿的女人,心里有底了。

“你刚刚说的那个老流头去偷窥我儿子的曲子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完全不提他想要的结果。

“就是能让人看到的那种证据。”司空廷宇补充了一下。

陆家老祖一心想着只要自己说出这个真相,自己老辈就能去掉那十八层地狱的惩罚。

便绞尽脑汁地去想。

但很遗憾,没有。

“老流头将摄像头全部磁性干扰了,拍不下任何的东西,所以即使有玄学手段也没办法将鬼影偷窥的现状还原。”

司空修养点头,他之前去查过,的确摄像头都坏了。

当时的工作人员声称是打雷将线路弄坏了。

而那天的确是雷雨天,自己心情又不好,所以就没有深究。

所以一切的恰好“巧合”都是早有预谋。

“陆家小子,是不是漏了什么?”阎王掀起眼眸。

对上她深邃的眼眸,陆家老祖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要炸裂了。

迅速低头用他没有什么脑仁的脑袋将深处记忆全部挖出来。

“听,听老流头说、说过,当时碰到了我家一个后辈,他看到了,而且他说不了话,所以老流头和盼山就留下了他。”

陆家老祖抬起的头视线刚好对上了阎王的眸,赶紧别开。

司空廷宇和司空修宴对视了一眼,都不约而同地从彼此的眼里都看到了同一个答案。

“陆奇!”

“啊对,好像是叫陆奇。”陆家老祖附和点头。

司空廷宇见过他,那个人内敛、或者说自卑。

“爸,我们很难见到他的。”

“为什么?”

司空修宴嫌弃地看了一眼陆家老祖,“他是陆家的弃子,很少被允许快出。”

就因为他天生哑巴。

陆家老祖的脸瞬间僵硬,毕竟被一个小小的人类后辈鄙视了却没办法找回场子。

这对一贯都是欺负别人的鬼来说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司空廷宇将“陆奇”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琢磨出了点门道。

奇→弃

只要有心人往深一点想,就能想到了。

司空廷宇垂眸沉思了会。

“阿宴,我们很快就能见到陆奇了,不用去找。”

司空修宴疑惑但没有问。

毕竟在尔虞我诈的商场都吃得开的老爹,他的心思不是自己能猜到的。

阎王看到这,满意地收回视线。

就等他百年了。

“好了,你回去吧,工期赶着呢。”最近几年的死亡率越来越高,厕所建造迫在眉睫。

“我……”

陆家老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被阎王挥手间踢回了地府。

阎王抱着朵朵站起来。

“朵朵除了要收集信仰和功德之力,还要送去读书的。”

阎王捏了捏朵朵被养得肉乎乎的小手。

即使自己只希望她平安健康地长大。

但她与生俱来的责任就需要她有事理辨是非的能力,从而庇佑一方。

司空廷宇颔首,“请大人放心,我会将朵朵送到最好的学校念书的。”

阎王摇摇头。

司空廷宇见状不明所以。

“将她送到最能接触不同阶层的学校。”

司空廷宇瞬间明了,不同阶层的人烦恼的事不同,忧愁的事不同。

朵朵以后便可以更好地“因地制宜”。

阎王赞赏地看了一眼司空廷宇,这个候选人她要定了。

就这样,朵朵以后的学生就读生涯就此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