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喝一杯?”说话的男人眉眼多情,风流尽显。
宁执不耐地放下酒杯,换了个座位。
这些人是喝了几杯酒就发情,还是他脑门上写着约p两个字,一个接一个像苍蝇一样盯着他。
艹,真烦。
“滚。”
呦,哪来的嘴替,连他想说什么都知道。
宁执撑着额头看去,见少年身量宽阔,黑色冲锋衣衬得他皮肤冷白,五官俊挺精致,透着少年人独有的清俊。
不是慕昇那个崽子还能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宁执递了杯酒给他。
慕昇不接,下一秒裤子上就多了个皮鞋脚印。
“哥教你喝。”宁执勾住他的脖子将人扯到身边。
慕昇任他搂着,星眸漆黑如墨。
“又不是什么好酒用不着细品,听哥的,一口闷。”
酒液入喉,辛辣苦涩,滑入胃里又烧起一片火来。
慕昇微微皱眉,推开宁执的手。
宁执笑了一声,将杯中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几滴酒自他唇边滑落,没入半敞开的衣领,消失不见。
慕昇别开眼神,拿起酒瓶又给他续上。
他一杯杯地斟,宁执就一杯杯地喝。
不一会,桌上就多了几个空瓶。
慕昇肩上也倒了个醉酒的青年。
“哥哥。”
“嗯?”
宁执哼了一声,又拿起酒杯。
杯中无酒,他便对慕昇又哼了一声。
慕昇听话地倒满酒,宁执却摸了个空,“给我。”
“哥哥也这样喂过别人酒吗?”慕昇当着他的面将一杯酒喝尽,再次斟满送到他唇边,“还是只喂过我?”
宁执才低头抿了一口,酒杯就跑了。
慕昇半垂着眼眸,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将酒一口闷下。
那是他喝过的……
宁执晃了晃头,觉得有些不对。
崽子刚问他什么来着?什么喂酒?是要他喂酒吗?
慕昇不指望醉酒的宁执能回话,借酒消愁似的又倒了一杯,正要送到嘴边,手臂就被人拽下,酒水全部洒在了身上。
但他还是喝到了酒。
冰凉的唇瓣刚相贴,辛辣微涩的酒液就渡过来。
他的下巴被人抬起,被迫吞咽。
柔软撤去,慕昇看着那人的唇,眼眸渐深。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觉得有什么,双眼迷蒙地望他,“还要吗?”
慕昇喉结轻滚,凝望了他片刻才拽回目光,将瓶中的酒一口闷下。
“好,”宁执鼓掌,嘴角弧度扬起,“就这样喝。”
慕昇却猛地站起,“你醉了,我带你回家。”
宁执却拽住他的手腕,“不回,”接着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家里有个不听话的崽子,烦。”
慕昇眉头陡然皱紧,旋身将他压在沙发上,压着声音道:“你嫌我烦了?”
宁执没挣开便反客为主,“谁嫌你了。”
说着还解了两颗扣子,又攥着慕昇的手绕到自己腰后。
慕昇眸子转沉,看他的眼神复杂晦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知道。”宁执挑着他的下巴,潋滟一笑。
慕昇咽了咽口水,有些失神。
下一瞬,他就被压在了沙发上,双手被缚。
宁执打好绳结,收了笑容,“敢占你爹便宜,下辈子吧。”
慕昇被绑着双手也不生气,眸中的晦暗褪去重归清澈,“哥哥?”
宁执扶着头冷声,“谁给你的脸敢喊我哥哥?”
慕昇嘴角渐扬,宁执连他都不认识,看来是还没清醒。
“哥哥,你先给我解开绳子,他们都看着呢。”
酒吧里的众人虽然也玩得开,但还没见过这样当众就玩起来的,连绳子都用上了。
宁执这会头昏脑胀,眼前都是重影,闻言不耐地瞥了一眼,“不听话的狗就要拴着。”
慕昇轻声哄他,“哥哥,关门才好训狗呢,先带我回家好不好?”
宁执甩了甩头,终于正眼看他,“你怎么和崽子长得这么像?你偷他脸了?”
慕昇的脸落在他手里,被扯得变形。
一旁吃瓜的年轻人激动地戳了戳身旁的好友,“摸了摸了,我就说是年上吧,愿赌服输,快V我50。”
“再等等,不是我给你一百。”
慕昇任他蹂躏,一张脸都搓红了都不躲。
“好厚的脸皮,扯都扯不下来。”宁执拍了拍他的脸,放弃了。
慕昇主动咬起手边的绳子,送给他手里,抬头笑得乖顺,“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
宁执手心的绳子湿润,冷风一吹,凉意渗进手心。
酒就这么醒了一半。
一低头,慕昇双手被捆,红着脸躺在他膝上,眸如剪水。
卧槽!
宁执现在彻底清醒了。
往周围一看,全酒吧都是观众。
卧槽!
“回家。”被众人这么看着,宁执只觉得脸烧的慌,来不及给慕昇解开绳子,就这么拽着走了。
慕昇眉梢掠过一丝可惜,只能跟在宁执的身后。
离开之前还不忘回头看向搭讪过宁执的那个男人,眼神满是阴狠的威胁。
“卧槽!”
男人吓得一个激灵,一身风流都散了大半。
打赌的年轻人倒是笑得畅快,“快点,V我一百。”
“我看不一定,你要是看的准,上次就不会笑嘻嘻的进去,哭唧唧的出来。”
“我靠,你踏马为了一百块竟然翻我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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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宁执一脸淡定地给慕昇解开绳子,说了句早点休息,就面不改色地回了房间。
然而,门一关他就绷不住了。
救命,他干了什么?
他喂了酒还捆了人!
他在调情这事上这么有天赋呢?
一闭眼,就是崽子惊讶的眼神,还有那柔软的触感。
卧槽!卧槽!
宁执抓了抓头发,越想越难堪,甩掉衣服便走进了浴室。
慕昇握着绳子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水声,收回了敲门的手。
随后眨了眨眼睛,缓缓摸上嘴唇。
触感尤在,但下一次却不知是什么时候了。